约莫这绿苑是那妇人的心腹,说话也是极狠,不留任何情面。我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就住了嘴,只懒懒地打发她去取点吃食过来。
绿苑走后我重新理了理思路,估计是这司徒府的小姐逃婚不成反被锁在屋里,而自己却阴差阳错地变成了她,只是时日将近,自己总也不能代替她出嫁呀。眼下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是回现代去,只是自己连怎么穿越过来的都不清楚,又如何只在几个月就找到回去的办法呢?那第二个方法,就只有看准时机逃了。
不多时,绿苑便提了食盒回来了,我瞅了一眼,都是平日里喜食的江南小吃:水晶虾饺,清朝莴笋,一碟小菜配上细细的银丝面。
拾箸吃了片刻,我便缓缓抬头:“绿苑,这屋里我待了有些时日了,我想出去走走。”
绿苑脸上闪过一丝不豫,随即正了正脸色轻声道:“夫人说了,小姐不宜外出。”
我冷笑道:“那夫人可说了让你好好伺候?我也不是要出门,只在这府中走走罢了,怎么这也要同夫人汇报不成?”
许是话起了震慑的作用,绿苑犹豫了会便妥协了,但只让在府里走走,还寻了两个小厮跟着。
自己的园子是极小的,只几步就走了出去。园子外面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长廊飞檐亦颇有气势,江南水乡的一花一木便呈现在眼前,我漫不经心地随处走着,也不急着逛。路上的丫头们指指点点也有窃窃私语的,我装作听不到,约莫走了许久,眼前的长廊走尽,才在曲径通幽处出现了一幢雕花楼。
就是这里了,抬眼望着这座颇有气势的四角楼,应该是有些年代了,柱子上朱红的漆也微微有些剥落,唯有顶上“上书房”三字遒劲有力。
我踏进上书房,古代的人没有将书分类的习惯,所以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司徒家的族谱。
司徒家一脉分支极广,在唐初以来就是当地的大姓了。到了上一代,直系的司徒家就留给了两兄弟:司徒宗和司徒翼,其余的就分布各地,只在新年时互相问候走访。父亲司徒宗在18岁时娶了当时太傅的女儿即是周夫人,周夫人育有一子二女,其子名司徒宇文,另二女相差11岁,大的叫菁,小的叫嘉敏。司徒宗另有妾室所出公二子二女,不过族谱上都没有给出名字。想想也就了然了,这个时代门第观念严重,而妾室却是迎娶的庶民,更有甚者是**女子,又怎会将它们录入谱中呢。只是自己仍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谁,或许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姐吧。
在这里我也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事实,就是所有的历史文献到盛唐时期就止住了,它遵循着历史的脚步在发展着,却没有后续朝代的记录,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还是在唐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