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批猎魔士和圣山武士赶到了战场,狂章发出了震惊整个蒙古的豪言,“听我命令作战的,留下,不听的人,滚蛋,魔鬼等着他们!”
面对一名九岁的少年,大多数猎魔士和圣山武士不愿接受他的指挥,纵使事实证明他的绝世天才。
第二名巫魔率领的魔鬼大军悄然而致,突然包围住肆无忌惮在战场上袭杀魔鬼的猎魔士和圣山武士们,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屠杀。
极少数猎魔士和圣山武士饶幸冲出魔鬼包围后,才惊讶发现狂章率领的队伍取得了将重伤巫魔及随从魔鬼尽数歼灭的辉煌战绩。
接踵而来的一名大族长和一名圣山大长老当即宣布,所有投入战场的人物统一归狂章指挥作战,违者视为魔鬼同类。
源源不断赶来的人类战斗力量让狂章越发淋漓尽致展现天赋才华,施展各种战争策略将同样再三投入援军的魔鬼打得损失惨重。
当时参战的人类不约而同发出同一个感慨声,这战绩也太一边倒了,魔鬼什么时候这么好打?
战斗规模越打越大,人类和魔鬼持续将力量投入到战场上。
直到第三名巫魔被突袭杀死时,魔鬼方面才反应过来了,了人类泥潭消耗战术,连忙不顾全军覆没危险立刻撤退。
狂章没有料到魔鬼会如此不顾颜面逃离战场,大荒山人类错失了将残破的魔鬼军队歼灭的机会。
尽管如此,狂章若木大战人类取得战绩之辉煌直逼天柱峰大战。从此,蒙古魔鬼基本丧失了全面进攻的能力,尤其是战斗失去的四名巫魔不是它们一时半会能补充的。
一战扬名大荒山的狂章被圣山大长老直接带回了圣山,因为他坚持不肯当圣山武士学徒,便成了圣山有史以来最年幼的圣山武士。
狂章十六岁时,拒绝圣山授予长老的荣誉,持意要参加红日狂欢节的光明使者选拔。去争夺光明使者。
偏巧,恢复元气的若木族在赶来参加红日狂欢节路途上被魔鬼追杀下逼进了一个终日云雾缭绕的山谷之等待救援。
蓄意报复的魔鬼实力相当强大,围点打援意图明显无疑,大族长会和圣山一时举旗难定。
昼夜疾行赶到战场的狂章再次神奇改变战局,里应外合将魔鬼们打得落花流水,证明七年前并非饶幸。
魔鬼们比狂章若木大战更为精明,一发现战势不对,立刻闻风而逃,大大减低了伤亡,却导致从此闻狂章之名丧胆。
得意洋洋的狂章回到母神盆地,赫然发现他光明使者选拔赛第一轮对手是一名圣山大长老。
一败涂地的狂章丢下一句七年后再来,看你们怎么阻挡我的话,拉着若木族直扑大荒山外围。
三年时间后,整个大荒山外围地带的魔鬼们服了,从此看见若木族绕着道走。
狂章则带着若木族几乎踏踩了大荒山每一个角落,绘制了更为精确的地图,驱逐和杀死了很多恶禽猛兽,发现了多种可供人类充当食物的新植物。
再次回到母神盆地参加红日狂欢节的狂章,战力已经直逼圣山大长老,而他的威望令光明使者选拔赛上无人愿向他动手。
大族长会要狂章当大族长,圣山要狂章当大长老,狂章懒得理睬,一心一意争光明使者。
然而,圣山大长老抓来了一名人魔,当着数万山南八百族人供认,全蒙古的魔鬼料定狂章一定会当光明使者,正在路途上等待着他,将不惜一切代价来杀死他铲除这个蒙古内对魔鬼威胁最大的人类。
大荒山人类需要您的存在,无谓的牺牲只会让魔鬼狂欢!
除了七位大族长和十几名圣山大长老外,数万山南八百族族人齐齐跪下挽留狂章留下。
无法拒绝,狂章留着泪留了下来。
如果大荒山人类强大得无惧魔鬼的威胁,如果蒙古魔鬼彻底被清理干净,那么我不就可以离开吗?狂章有了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
努力了三十年,为大荒山人类繁荣昌盛做出了无数贡献,一次次大败魔鬼的军队,狂章却发现自己离目标没有半点接近,限于天然地理环境条件,山南八百族实力到达一定阶段后很难再提升,由于限制不了蒙古之外地区魔鬼的增援,蒙古魔鬼衰弱到一定程度后亦难下降。
更糟糕的是,山南八百族业已经离不开一个百战百胜无所不能的狂章,他越努力越无法离开。
于是,狂章放弃领导业成为山南八百族第三大族若木族,成为了一名自由自在在山林猎杀魔鬼的猎魔士,假以淡出他在大荒山人类的影响力。
勿用置疑,狂章在很短时间内,单独猎杀了巫魔,猎得了猎魔士的最高荣誉,奠定他他在猎魔士至高地位。
获悉狂章成为猎魔士,蒙古魔鬼们甚为激动了一段时间,认为它们得到了捕杀狂章的绝佳机会。大地上各式各样高阶魔鬼纷纷会聚大荒山,投入到对狂章的猎杀行动。
经过一段时间残酷血腥的猎杀与反猎杀,魔鬼们再次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猎魔士狂章同样难以战胜。
六十多年前,大荒山所有大族长和大长老联合恳求狂章回归母神盆地,愿为他设立一个新的圣王头街和权位。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特例,永远不会失败,但有些事情终究会发生!
说出这句话,吃了那一年的狂欢节的壮行宴,狂章彻底消失于大荒山普通人类的视线。
毫无疑问,在大荒山南八百族心目,纵使狂章拒绝了圣王头衔和权位,依旧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昔日王者,今日如何?
枯槁赢瘦如一具干尸,厚厚的污垢于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层黑色外壳,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白多黑长的眼珠充满了死灰色,须发眉毛皆掉得精光,双手十指萎缩得像鸡爪子。
终年野外独自活动的猎魔士外在形象和个人卫生自然好不了,可至少还有一个人样,眼前这位,能算是人吗?
石芽转而一想,谁在野外一个人生活六十多年后,形象不是眼前模样,会是什么样?再说,狂章什么人啊,会在乎什么外在形象和个人卫生!
“你们活得比我长,可活得窝囊,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你们愿意当龟孙活王八!哈!哈!哈!”狂章放肆气十足喊:“我杀过蒙古最强的魔鬼,我指挥过山南八百族最大规模的战斗,我取得过大荒山历史上最悬殊伤亡比率战斗的胜利,我是大地上杀死巫魔最多的人类,我带出了蒙古最强大的族群,我教导出大荒山最多的人类强者,我睡过山南八百族最美的女人……”
“狂章,纠正一点,女人最美二字前,得加上现在、过去、未来三个前缀才妥当!”
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男低声于一个洞穴响起,直接打断了狂章的话,指出了他言语的弊病。
直觉告诉石芽,这名巫师分明是在有意撩拔狂章,刺激他更多言语的兴致。
“嘿!嘿!嘿!休想我上当,你们无非是想知道她的事情!”狂章反倒冷静了,笑说:“有本事自己去试试,别告诉我,你们这些闷骚的家伙没去尝试欲魔和魅魔的风情。”
走近了的石芽看见,狂章身边胡乱扔着近十个托盘,食物残渣遍地皆是。
看来,他的壮别宴个人独享用,难怪普通人类无法获悉消息。
“呸!”
狂章一口浓痰朝刚出声处足足吐出了三十步远,显示出他老而弥坚。
“师父!”
夸父恭恭敬敬持弟子礼。
狂章眼睛扫了夸父和石芽一眼。
他的瞳孔似有种神奇的魔力,一眼之间将石芽心神给定住,怎么也挣扎不开,而看着他的眼睛,石芽觉得自己像坠入无尽的星空,浩瀚无边不知身处何处,更让人恐惧的是,石芽心的一切事情,仿佛一瞬间为眼睛所洞穿获悉,整个人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当狂章眼睛离开时,石芽觉得刚才有一年的时间那么漫长,背上满是冷汗,托住托盘的双手已经失控,差点要摔掉满盘食物。
这才是真正的狂章,不经意的一眼足让身经百战的人类战士精神无法承受压力而崩溃。
态度毕恭毕敬,石芽不敢有半点怠慢。
“石芽,你觉他行吗?”狂章轻屑口气说。
“师父,试试,成色出来了吗?”夸父回答干脆。
少年何怕惧,敢问天下难!石芽站直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踢你下去,怕不怕!”狂章的测试闪电袭来。
尽管狂章口气轻松如问一句好,警觉的石芽却知道他的问题绝非玩笑,独眼猎魔士提醒十分明确。
说怕是过不了关,狂章多半会一脚踢得他掉下去,然后安慰说,从今往后,你再用不着害怕了。
说不怕亦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狂章也会一脚踢他掉下去,然后笑着说,真不怕,我见识一下。
反应慢,还不行,狂章更会一脚踢他掉下去,然后若无其事说,孩子慢慢想,别着急。
欲成为出类拔萃的猎魔士,各种严酷的测试和考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