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兰的话说的很委婉,也带着不舍,小不点抿着嘴犹豫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点点头,对多德说:“大人,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多德笑着说:“没问题,说吧。”
小不点想了想说:“我想以后有时间的话能经常回来看看。”说着,伸手指着台下那些满脸真诚笑容的工人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长,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都很照顾我。”
小不点终于答应了,多德心里开心不已,见到小不点又真的这么重情义,笑着说:“这个当然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他们了,直接就传送过来,反正两边都通传送阵,来回很方便。”
小不点感激的一笑,不再言语,默默的走下擂台,在那些朴实的工人们的祝贺和恭喜声中,走到安度兰面前,深深一礼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您在一直帮助我,还找来了不少药材和丹药,不然母亲的病也不会有所好转,谢谢您,我一定会回来的。”
安度兰扶起小不点,欣慰的一笑说:“和我就别外道了,到了那边好好修炼,想我们了就过来看看,想吃海鲜了就让人转告一声。”小不点重重的点头,眼中充满了离别的泪水还有深深的感激和不舍。
小不点的事情告一段落,虽然还有不少人心存疑虑,可多德几人再三强调,小不点有着极高的修炼天赋,可以说是百年甚至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所以,圣城才会将其吸纳,作为圣城的外姓弟子,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圣城也确实是一直在四处收刮人才,所以很快的,大家也都认同了这个说法,普通人对于小不点很是羡慕,而圣城的那些人在确认这个事实后,变得无动于衷,只有刚才和小不点交手的少年满心的疑惑。
欧阳风再次走上擂台,主持比武,经过这段时间的耽搁,双方都没有再做什么试探,多德他们直接就是按照晚辈的个人修为,从低到高的顺序轮流登场,而欧阳风这边,也没有什么选择,一帮工人谁愿意上谁上,为清风这个压轴大拿的登场做好铺垫。
接下来的比试,没有什么精彩之处,清源行会一方的几十个工人用车轮战的方式,也只消耗掉对方三名修炼者,而且还是极为勉强那种。看着对方还有四五十人等着登台,而且修为一个比一个高,清风就很是头大。
欧阳风一边看着台上最后一个工人和对手斯达,一边问清风:“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清风苦笑说:“你说呢?要是真刀真枪不用留手,还能御剑飞行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大不了多话点时间,可这一对一的比试,我怕我的灵力不够。”
欧阳风也叹气说:“唉,咱们还是人手不够啊,要是再多几个人就好了。”
清风撇嘴说:“别感叹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我要是被人轰下来,剩下的事可就是你的了。”
欧阳风愕然:“我?”
清风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了,以前你得修为和实力最低,都是我和世界还有明月给你当打手的,现在你得修为不比我们差,论实力,你比我们还要强不少,你就别想偷懒了。”
欧阳风无奈的点点头,又有些担心的说:“可是,我要是上台的话,而且还赢得最后的胜利,那我怎么办?”
清风不解的问:“赢了就赢了呗,什么怎么办?”
欧阳风偷偷看了一眼正和佩蒂几女担忧的注视擂台的紅裳,压低声音说:“别忘了,这次的比武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是我赢了,那名义上佩蒂可就是我的女人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和紅裳解释?不行,绝对不行,我看要不这样,我先上,等我被轰下来,你再上去被黑锅。”
被欧阳风这么一提醒,清风这才想起自己的责任,被黑锅的责任,于是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行啊,那就你先上,你准备一下吧,上面两个人也差不多了。”
擂台上的两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交手,而是一追一逃,一直在擂台上狂奔,圣城一方是一位斗气修炼者,按理说,速度方面他应该占据绝对优势才对,不可能被一个普通人牵着鼻子到处乱跑,可是这个倒霉的家伙之前却是已经和十几个工人交过手,而且那些工人也都十分狡猾,不是丢暗器(铁锹铁锤皮带什么的),就是玩阴谋诡计先套近乎再偷袭,再不就是脱光上身,往身上抹了厚厚一层菜油的,弄得这个家伙费了不少力气,几乎耗光了斗气,所以,最后一个工人上场之后,斗气消耗一空的他,和对方最开始交手的时候,也没有了什么优势,而工人毫无章法的招数,又让他很不适应,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两人才会厮打在一起,后来工人不敌,只要采取运动战,来消耗对方的体力,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两个人在擂台上差不多转了一百多圈,圣城的年轻人累得实在追不动了,停在擂台中央,大口喘着粗气,愤愤的看着躲在角落同样喘粗气的工人,有气无力的说:“有种你别跑。”
年轻人郁闷之极,擂台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对方去极为滑溜,反应也很快,总能提前躲避堵截。
工人大口喘了几口气,双手掐腰,站直身体,挑衅的说:“有种你继续追呀,看你能追到我不。”
见年轻人没有像之前一样点火就着,而是继续赖在原地休息,工人嘿嘿一笑说:“跑不动了吧?是不是很奇怪?你们这些修炼者,其实也就是依靠那些斗气啊,魔力什么的,要是轮身体的耐力,你们也没什么优势,我看也就比我们普通人抗揍一点。”
年轻人没有反驳,因为工人说的没错,单论身体素质,他们这些整天养尊处优的家族子弟,真的有些虚,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年轻人自然不会承认,狠狠瞪着对手,趁工人正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爆发刚刚才恢复的一点体力冲了过去。
年轻人突然发难,工人触不及防,被逮了个正着,当他再想跑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工人可以说打架的经验还算丰富,面对对手迎面而来的一拳,工人先是一个墩身,对方的拳头擦着他的头皮击空,接着,工人挺身的同时,右拳接着上升的势头狠狠轰向对手的下巴,来了一个正中的下勾拳。
年轻人的反应够快,但是身体因为太过疲惫有些不受控制,反应慢了一点,没有躲过这普普通通的一拳,下巴被打了个正着。挨了一个下勾拳,大脑受到震荡,年轻人直觉头晕眼花,本能的后退,和对手拉开距离,防止遭受连续打击。工人没有给年轻人机会,仗着自己还有些体力,栖身而上,胡乱的一套组合拳下来,年轻人终于被他击倒。
工人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呵呵的看向安度兰,就像看到了大把的金币一样。而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倒的年轻人突然发难,他知道以现在自己的状态,就算和对方正面交手也不是对方的对手,索性一发狠,抓住工人的一跳胳膊,然后就往擂台下跳。结果不言而喻,已经稳操胜券的工人因为粗心大意,被对手偷袭一起拉下擂台,原本的胜利没有了,只能算是平手,双双被淘汰出局。
工人甩着差点被拉断的胳膊,回到同伴们中间,极为郁闷的说:“妈的,大意了。”其他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的工人哈哈大笑,安度兰苦笑摇头,然后带着一群虽败犹荣的工人离开,到远一点的地方休息。
欧阳风走上擂台,笑呵呵的说:“刚才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也证明了一点,修炼者,同样会被普通人干掉。好了,不说那些废话了,开始下一场比试。”
圣城一方,一个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衣修真者走上台,一上来,就目光灼灼的看向台下的清风,眼中满是期待和激动,他早就想和清风这样的高手好好打一场,虽然他明知自己必败,但还是很期待,期待能够得到指点,或者从中得到一些体悟。
欧阳风看了青衣青年一眼,云淡风轻的问:“准备好了吗?”
青衣青年一直注视着台下的刚刚站起身的清风,重重的点头说:“恩,我准备好了。”
欧阳风嘿嘿一笑说:“那好,比武开始。”说完,狠狠一脚踹在青衣青年的屁股上,青衣青年触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去,还没有稳住身形,就一头栽下擂台。
青衣青年爬起身,满脸怒意的质问欧阳风:“为什么踹我?”
欧阳风耸耸肩说:“比武吗,不是你踹我就是我踹你,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
青衣青年一愣,随即接着说:“比武?你不是司仪吗?”
欧阳风撇嘴说:“谁说司仪就不能参与比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