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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心狠手辣

猛鬼夫君 正常的神经病 3628 2024-11-16 13:44

  我看隐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便不再找他说话,一个人坐在床边玩自己的手指头,过的久了没听见有动静,便抬头看,发现隐夜正站在落地灯前,一指挑开厚厚的帘子,看窗外的夜景。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咧起一个好看弧度,嘴角因为两颗小僵尸牙的缘故,被顶的微翘。恍然间,仿佛看到了戊戌,这才多少会儿,我竟有些想他。

  隐夜看着窗外的眼神特别痴迷,我能看到华美的灯火在他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流转,他的眼神很温柔,弯弯的嘴角柔和而优美。

  他猛然转头,和我的视线撞个正着。

  “你在看什么。”他故意问。

  我毫不避讳的回道:“我在看你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夜景。”他伸出手,伸到窗外,颇开心的眯着眼睛说:“你看这星星,像是能摸得着似的。”

  我正准备抓住机会嗤笑他说他幼稚,却没想到他幽幽的感叹:“好久都没这么真实的感觉了,感觉自己存在着。”

  “你觉得活着有意思吗?你不死不灭,会不会早已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这句话我绝不是调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他赞同的点点头答:“没意思,当你记得太多,背负的太多时,更没意思。”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再次苏醒?”

  “当然是找到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了,为了这件事,我可是等了五百年,宋瑶,五百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意味着几辈子?”

  我打哈哈的说:“好几辈子,五百年对于你来说呢?”

  “无尽的孤独与虚妄。”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洗完澡的陈琰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感到窒息,因为隐夜的一句话。

  他说,五百年对于他来说,是无尽的孤独与虚妄。

  一个个无尽的,毫无希望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如同刮骨撕心。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将时间的期限扩大到五百年,将是不堪重负的折磨。

  “要去洗吗?”

  我抓紧被子投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洗,要洗你洗。”

  “臭女人。”

  “切,你们男人才臭呢。”

  我干脆一拉被子将脸蒙上,早睡早摆脱尴尬的氛围,我一点也不担心陈琰会逃跑,就他那副窝囊像,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跑,就算他跑了,还有隐夜呢。

  按照隐夜的话推算,他应该睡了五百年了,既然都睡了五百年,现在醒过来不得二十四小时瞪大眼珠,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但是他现在在洗澡,万一陈琰跑了,他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出去吧。

  我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发现陈琰已经偷偷摸摸的穿好了皮鞋,他想跑!

  “陈琰!”

  他闻声浑身一抖,扭头看我一眼,他那慌张煞白的模样,仿佛眼珠都快从那松垮的眼眶里掉出来,话音落下不到一秒,他拔腿就跑。

  当时,我的反射弧变得异常的短,在被窝里一个激灵,就蹦了出来,也顾不上别的光着脚就往地上跳,一下堵住陈琰的去路,揪住了他的袖子。

  “跟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想往哪跑!”我急慌慌的说道。

  他一边甩我的手,一边自作聪明的说:“我才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你们说不定要拿我作实验,我再不跑,就真完蛋了。”

  他量我是个女人,力气敌不过他,把我脱到了门口。

  他拿出手里的钥匙串,将钥匙尖抵着我的脖子,恐吓到:“你别逼我做傻事,你别逼我。”

  往往这种不吭声,懦弱的人,会做出令人咋舌的事,这也就印证了那句话,狗急了还会跳墙。

  我立马做出防备姿势,防止钥匙刺穿我的喉咙,我大声的朝洗手间喊道:“隐夜,隐夜!他要逃!”

  陈琰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改变方向朝我的手臂插去。

  “哐!”的一声响,是陈琰的脑袋和门相撞的声音,他倒在地上,捂着个脑袋,痛的呲牙咧嘴。

  隐夜似乎早就等待在浴室的门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门,踹向了陈琰。

  隐夜下身围了一个白色毛巾,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他的脚上只穿了双黑色的拖鞋,简单随性的装束,却丝毫不影响他风发的意气,和高傲的姿态。

  不等我开口,隐夜便冷着一张脸,一把揪起了陈琰的头发,将他猛地一甩甩到了床边的地上,陈琰的背杠在了床沿上,疼的脸都绿了。

  “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可比那个人心狠手辣多了,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错了,哥,姐,我错了,我刚刚鬼迷心窍了。”

  “鬼?”隐夜呵呵一声冷笑,将手指的关节抵在陈琰的心脏上:“我可就是呢!”

  话音一落,陈琰的眼睛立马瞪的如同铜铃,布满了红血丝。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一团毛线,错乱的扭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隐夜的手抵住的地方已经微微下陷了,再这么下去陈琰的心脏会破裂出血的!

  “隐夜,够了,不要把他弄死了。”

  “不痛是不会长记性的。”

  有时候,戊戌和隐夜讲的话想象,甚至推崇同样的观念,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像是没有谜底的谜题,我永远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这种感觉太难受,就好像别人负责决策,而你负责服从一样。

  “行了,你下手轻点。”我说完就去拉他的手,他蓦的转头,漆黑的眼珠让我一诧,他上下嘴唇开合,眼底带着嘲弄:“长一张相似脸都会让你心疼?”

  我愣住了,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的时候,摇摇头说:“你别瞎说,万一出人命了,事就难办了。”

  痛苦中挣扎的陈琰眼睛睁开一条缝,点头哈腰的,隐夜不悦的松开手,将陈琰狠狠的放在地上:“你这张脸我就不给你留伤了,再跑,不管谁阻止,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打断你的腿。”

  我扯扯地上的陈琰,好声好气的说:“你起来上床睡觉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把隐夜交待给你的事情好好完成,不要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有些惊讶,大概是在想,怎么还有这么傻的人,毕竟他刚刚还想拿钥匙扎我呢。当然,我其实也没这么善良,我不过是怕隐夜下手太狠,把明天的事给耽误了。

  隐夜有些生气的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并不是玩手机,而是把手机翻过来覆过去的,偶尔摩挲几下。

  昏暗的灯线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清明,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脖颈往下滑,优美的锁骨,姣好的人鱼线,相比于戊戌,隐夜有些瘦弱,皮肤也更加的白皙,此时挂着晶莹的水珠,更加的蛊惑人心。

  不知不觉,我发现我又盯着他看了许久,算了,他乐意装忧伤,我就让他一个人静静,我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半梦半醒间似乎有双修长的手替我揶了揶被角。

  第二天,我醒的出奇早,往右面的床瞧了一眼,只见床单平整,没有一点褶皱。我疑惑的看向对面,瞬间就石化了,房间里面除了我,没有别人。

  也就是说,隐夜丢下我和陈琰一起去和徐总接头,我从一开始就该知道,隐夜他是不会带着我去的,因为我只会帮倒忙,可是现在情况很特殊啊,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隐夜能行吗?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又像二丈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没有一丝头绪。

  这可怎么办,呆在酒店也不是个办法,我也铁定睡不着,干脆退了房回房子算了。

  退房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昨夜隐夜要带上我一起住酒店,又为什么要我和他住一间房,原来是因为他没有身份证。

  早上六点钟的出租车还很少,街道空旷的有些荒凉,隐夜和陈琰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要是再晚一点,我就可以觉察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好不容易我才打上了一辆车,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进入单元门,上了四楼,我竟看到了席地而坐的戊戌,他头发蓬乱,眼窝深陷,两只手十指相扣,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我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动作坐了多久,就像一栋雕塑一样。

  他抬头,狭长的丹凤眼微耷着,看起来极没精神。

  “你来了……”他音色沙哑,如同含满了沙粒。

  我忍住鼻子发酸的感觉,故作轻松的说:“你坐这干什么?”

  “等你。”他认真的说:“不过似乎比上次,等的要久。”

  “等我干什么?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

  我笑了出来,笑的两眼眯眯,让我分不清是幻是真。

  正准备走上去,进房子,脚却突然被一双两手摸住了,我先开始了以为是不干净的东西,但她手掌淡淡的温度,最终让我得知了她的属性。

  还好是个人。

  此时已经七点多,天蒙蒙亮,我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看清了来人。

  一个陌生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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