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朝着上方望去,只见一根蜡烛正倒立在天花板上,并且正在燃烧着。
这是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现象,我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一眼。
没错,就是一根倒立子啊天花板上的蜡烛,并且蜡烛的火焰还是朝着下方燃烧着的,就仿佛这个小屋子从中间隔开,而上下两个部分的地心引力是正好相反的。
其他的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这样的现象,都被震惊到了,除了王大师好像还能表现地镇定一些,他朝着上方喊了一句:“不知是哪位高人拜访?”
“嘿,高人谈不上,我只是想来这个地方带走一个人而已。”那道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这个小屋子里,但奇怪的是,依然见不到这个人的踪影。
“您说的这个人……”王大师继续开口说道,但还没有说完,只听他“呃”的一声,就没了声息。
我不知道王大师这是怎么了,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肯定是那个躲在暗中的人做的。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个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我却感觉到,这个声音似乎是在我的身后发出的。
我猛地转头,只见一个全身西部牛仔装扮的人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双手插着兜,烛光正好照耀着他的脸,而让我无比惊讶的是,这个人的眼睛,居然是绿色的!
不,准确的说,只有他的瞳孔是绿色的。
在这本来就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他的眼睛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就好像深夜里的一头孤狼,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而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昨天送林依回来的晚上,那一群追着狼群跑的人中,好像就有着这个人的身影。
我的记性还算不错,尽管那时我隔着那群人还有着一段距离,光线也并不好,但凭着这个人-大概的身形和轮廓,我大致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那群人当中的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你把王大师怎么了?”刘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的语气有些紧张,应该是被这个人之前的手段给吓着了。
“你说这个老头啊,我看不惯他,所以我送了他一程。”这个牛在男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好像做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但这句话落在我的耳中却并不让我轻松,我转头看了王大师一眼,只见他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只是他的嘴唇微张,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经历了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
刘明当然也被吓坏了,尽管他认识墨镜男,但墨镜男应该还没有在他面前施展过这样的手段,前后仅仅只是一瞬,好端端的人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我能看见,刘明的双腿都在颤抖,他缓缓地在往后面挪动着步子,并且拉着旁边的人挡在他的身前。
这时,牛仔男动了,他朝着我这边走来,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了,这让我的双手已经揣在了兜里,我想用守心符拼一把,但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时间让我把那个图案给画出来了。
随着牛仔男的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砰砰”地跳到了嗓子眼儿,我再次体会到了那种任人宰割无能为力的感觉。
但牛仔男并没有在我的身前停下他的脚步,他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没有半秒钟的停留,就和我擦肩而过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的背影,只见他走到了那个王大师的身旁,他将王大师手中的木剑给抽-了出来。
“徐守一的剑,果然不凡……”
我听见他嘀咕了一句,随后就将那把木剑拿在手中,转身继续朝我这边走来。
他似乎对刘明没有半点兴趣,而是直接过来扯着我的肩膀,往前一跃,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拉着直接跳到了门外。
这样的弹跳力已经不能用厉害形容了,而是恐怖!并且,他还是带着我一起跳出来的……
我很平稳的落在了地上,但还没站稳两秒钟,我就被这个人给甩飞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嗷呜”的一声,我眼角的余光瞟见了一头狼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正好落在了狼的背上,并且那个牛仔男也翻身骑在了这头狼的背上。
牛仔男拍了一下狼的身体,接着我就亲身体验了一把骑着狼的感觉,这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体验到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人对我并不安什么好心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一场无比愉悦而刺激的旅途。
这头狼的个头比一般狼的个头也要大上许多,并且奔跑的速度极快,好在这个地方挺偏僻,并且还是晚上,根本就没有人出没,所以这幅惊世骇俗的场面没有被别人见到。
我被这头狼带到了一个小木屋里面,这个小木屋里面没有半点光线,我感觉我的手被人一拉,接着就随着惯性摔到了地板上。
我揉了揉屁股,疼的我龇牙咧嘴的,而就在这时,屋子里面亮起了一道烛光,我看见了这个牛仔男的身影,以及那头狼一直紧盯着我的目光。
我想如果没有牛仔男在旁边的话,这头狼肯定会第一时间扑上来把我当成一顿美味的宵夜,而这个牛仔男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刀,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那头狼也跟在了牛仔男的身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就好像要享受大餐一般。
我朝着后面缩了一下-身体,本来想张口向牛仔男求一下情,但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出口来。
因为我知道,仅凭我一句话,是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的。
我的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脑子疯狂地运转,想找出一个办法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牛仔男走到了我的身边,顿了下来,他的脸色没有半点波动,也根本没有看我一眼,而是直接抽出我的左手,一道划在了我的手臂上。
鲜血从伤口流了下来,接着,那头狼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它的头伸到了我手臂的下方,将我流下的鲜血全都接入了它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