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也知道仅凭这些根本说服不了他,“你要答应我,政治这根线你一定要绷紧了。”
战常胜见她如此地郑重,沉吟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丁海杏满脸严肃地说道。
战常胜眉目微动道,“别担心,你忘了,我的口号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收起脸上的笑容,双眸幽深道,“他老人家批示过:把兵练的思想红、作风硬、技术精、战术活,而且身强力壮。听听思想可是放在第一位的。”
丁海杏展开双臂,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呼……’丁海杏偷偷地松了口气,听劝就好。
真是爱胡思乱想,战常胜紧紧地搂着她道,“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啊!”低沉浑厚的声线和徐徐吹拂在丁海杏的耳边,滚烫气息叫她耳根子发麻。
“这里是客厅。”丁海杏娇嗔地捶着他的后背道。
“那我们进房喽!”战常胜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丁海杏的耳朵,带来一片酥酥麻麻,让她忍不住捏捏耳朵。
战常胜一个公主抱,将她给抱了起来,丁海杏顺势搂着他的脖子,“都晒黑了。”
战常胜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漆黑的眼眸波光潋滟,映出自己的身影,轻笑道,“细皮嫩肉的那是小白脸。”
战常胜抱着她推开了房门,丁海杏突然想起来,“等一下,我们还没洗漱呢!”
“那好吧!”战常胜抱着她一起刷牙,帮着丁海杏弄好刷牙的温水、挤好牙膏,端好洗脸水、一起洗脸、洗脚。
战常胜倒了洗脚水后,检查了一下门窗,又向灶膛里夹了些煤块,把炕烧的热热的。
战常胜再回来时,看着丁海杏拆开了自己两个麻花辫,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木梳子,慢慢梳理她黑亮如丝缎般顺滑的发丝,漆黑深邃的双眸透出十分的喜爱,“杏儿的头发真好。”头发梳顺溜后,双手在黑发中来回穿梭,很快编好一根松松垮垮的麻花辫。
“好了,我的手艺不错吧!”战常胜勾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精致嫩滑的脸蛋儿,唇瓣红艳如玫瑰,一双杏眼波光潋滟,水汪汪的,让人对上眼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现在不着急了。”丁海杏带着媚意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求饶啊!”战常胜低沉的声音传来,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霸道而激烈的吻,带着浓浓的思念,瞬间将丁海杏淹没。
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别胜新婚,**,挥汗如雨!
疯狂的结果就是丁海杏第二天爬不起来,一睁开眼天外已经大亮,“糟了!”腾的一下坐起来,“我的腰!”人朝后倒去,倒在一个温热的怀抱。
战常胜低沉的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传来,“这是不是叫投还送抱、美人在怀。”
小沧溟趴在炕上,仰着脸看着丁海杏,食指蹭了蹭自己的小脸蛋,嘴里嘟囔着,“妈妈,羞羞羞。”奶声奶气的又道,“懒虫。”
“臭小子。”丁海杏没好气地说道,拧着他的腰眼道,“都怪你。”
“哎!都这个时间了,你不上班吗?”丁海杏着急道。
“你忘了今儿星期天。”战常胜将衣服拿过来道,“快穿衣服,饭我已经做好了。”
“肚子饿!”小沧溟委屈地说道。
“饭好了你怎么不先喂儿子啊!”丁海杏刚掀开被子,才发现被子下面光溜溜的,又立马捂严实了。
“等妈妈。”小沧溟噘着嘴说道。
“你赶紧抱着儿子去吃饭。”丁海杏推推他道。
“走!儿子爸爸喂你吃饭。”战常胜弯腰抱起小沧溟道。
“等妈妈!”小沧溟不肯走道。
“乖,妈妈穿上衣服,很快就去。”丁海杏捏捏他的脸颊道。
“妈妈喂!”小沧溟抓着丁海杏的手不撒手道。
丁海杏抬眼看着他道,“你的儿子你管管。”
“儿子,这么快就抛弃我了。”战常胜抱着他面对着自己说道,“那爸爸走了。”
“不走!”小沧溟紧搂着他的脖子道,“爸爸喂!”
战常胜得意地朝丁海杏瞥了一眼,抱着儿子出了房间。
他们父子俩一走,丁海杏立马麻溜的穿上衣服,浑身清爽的很,看来已经被他给清理了。
洗漱完毕后,坐在了早餐桌上,丁海杏看着他们道,“院子里的积雪扫了吗?”
“爸爸堆了雪人了。”红缨出声道。
“那赶紧吃饭,吃完饭去给高大哥家搬家。”丁海杏催促他们道。
“老高搬家,他一个人往哪儿搬。”战常胜边喂着儿子边说道。
“爸,婶子和高建国他们都要搬来了。”红缨看着他说道。
“他们怎么要搬来了,不是死活不随军吗?怎么改变主意了,老高说服她的,长本事了,居然把人给说动了。”战常胜自言自语地说道,“嫂子想开了,不愿意夫妻两地分居。”
“不是嫂子想开了,而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丁海杏眸色深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战常胜专心地喂着儿子,脑子根本就没细想。
“你忘了嫂子的出身,现在的大环境。”丁海杏干脆明说道。
“啊!”战常胜抬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啊什么啊!”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现在知道我为何担心了吧!她的出身太高,高到高大哥也护不住她。不对,如果高大哥还在学校的话,肯定护不住。幸好在这里,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别说莫须有了,一个模糊不清,这辈子就完了,连带着孩子成了狗仔子。”深吸一口气道,“到最艰苦的地方、改造自己、磨炼自己,在城里能有好果子吃吗!”
“呃……”战常胜被她给说的一时语塞,也忘记了喂儿子。
“爸爸,饭!”小沧溟指着碗道。
“哦!哦!”战常胜点头赶紧喂孩子吃饭。
好在是冬天,饭凉的快些,所以没烫着小沧溟。
吃完了饭,收拾干净后,战常胜看着他们道,“这天不会来吧!大雪封路,不好走。”
“陆路不通,可以走水路,海面还没结冰呢!”丁海杏简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