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的生气应该是因为我又一次的挑衅了他的威严。
低垂着头,我接受着他的炮轰。
"一个王妃,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我沉默,不跟他计较,他爱吼就吼个够个吧。
"楚晓仁,给本王抬起头来。"他却不给我做驼鸟的机会。
我还在迟疑着要不要抬头,他已经用手帮我做出选择了,略微用力的就捏住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盯着他的怒容瞧。
"你忘记你上次答应过本王什么了吗?"冷冷的话语透露着不浅的威胁,一个人,如此由发怒的状态冰化到寒冷状态,那就说明事件有些严重了。
玩深沉,我自认玩不过这些人的。
于是我决定不火上加油,示弱的低声问道,"答应什么?"却没想到这样的一句话就是好大的一桶油洒向火堆里。
只觉下巴的力道变重了些,我受疼的'吱';了一声,听到我的受疼声,他的力道又放柔了些,最后干脆撒手,不再捏我了。
马车里一时间很沉默,沉默到让我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都如雷贯耳。
"想起来了吗?"他声音没啥温度,我不明白,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跟那如烟的就差这么多?
"没有。"我诚实的摇头,有点可怜兮兮的。
不过很显然,就算我可怜兮兮,也无法让郑萧寒我见犹怜,然后只听他一声冷喝,"一个月不准给本王出府,直到想起来你答应过本王什么。"禁足是他的拿手好戏吗?
"怎么可以这样。"一个月不出府,那我不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最少两次?刚才慕小寒还说,要解药,就得我自己亲自去拿呢。
第一次送解药,纯粹是因为他刚好有空罢了。
"你有意见?"他抬眼,语气又冷了几分。
"当然有意见。"现在这会,可不是察颜观色的时候,我总得为我的命争取利益啊。
"我总得进宫给母后和姐姐请安,不是么?"我说着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希望他能够听得进去。
"我帮你回了。"不过看来,他没有听进去。
妥协与不妥协纠结着我,直视着他,我轻咬嘴巴,眼眶迅速发热转红,泪滴晶莹地在打转,很有艺术性的颤动着却没有落下,"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娶了小妾,现在连我最基本的权利也剥夺了么?"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啥?当然是男人最不屑流的眼泪啦。
果然,看着我的眼泪,连如此冷血的郑萧寒也犹豫了,他良心在遭谴责吧,娶了我一个月后又娶了小妾,而且小妾的福利还好过我这个正妃,他终于感到愧疚了吧。
泪适时的滑下,滑过脸颊,在下巴处停顿了一下,最后华丽的滴落,消失。
我卖力的演着戏,期待着他的良心发现。
却见他的冷酷开始躲回身体内部,脸上闪着一抹叫做心疼的东西,抬起手,用那双我认为很美的手,温柔地为我拭去泪珠。
我有些傻了...
"傻瓜,哭什么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声音柔得似乎可以将冷冬里的雪化了,脸上的柔情让我都不敢相信他是对我散发的。
他干嘛突然间这么煸情啊,被他这样一说,我的泪反倒控制不住地流了,哗啦啦的,啥美感也没有了。
为避免我丑人多作怪,我应景地扑进他的怀中,比他更加煸情的说道:"你坏,你怎么可以对人家,怎么可以这样嘛。"
泪水鼻涕,我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抹,耳中传来他'咚咚';的心跳声,突地,他的手搭上我的腰间,慢慢的揽住。
犹如一个男人在心疼着他心爱的女子般,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该拿你怎么呢。"
是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对吧,抢我对白!
伴着鼻音,我模糊不清地答道:"不准禁我足。"
"嗯。"他同样模糊的轻应。
诡异的和气散发在马车里,我埋在他的怀中,鼻尖弥绕着令人舒服的淡香,他手揽着我...这貌似是一幅恩爱的图画。
我都有那么一丝错觉,也许他也是喜欢我的。
没有争吵,没有冷言冷色,一派的宁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