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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师伯片头想了想,竟点了点头,认可言三少的这个观点,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也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糊涂比清楚好……
少女师伯没有追问,也没有因此纠结,反而展颜一笑,道:“那好!你不说我便不问!说吧,还想知道他们中谁的?一并说出来!我能说就说,不能说便不说!呵呵呵,假如没什么意外,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之期就要等到明年的中秋十分了。”
明年中秋,正是修灵界各大门派的大比之期。
少女师伯、言三少等人正好相约,来一段花好月圆的美好情缘……
当然,这是美好的友谊情缘……
“呃!这个敢情好,难得你这么主动!那好吧,我想知道——”言三少小眼睛一一阵滚动,似乎想要说出谁谁谁的名号,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却接着道,“得!他们的估计也就那样吧!不是我吹,难道我对他们的了解就比你师兄的少了?那现在你就说说——说说你师兄对你是怎么评价的吧!?嘿嘿嘿……我觉得这个我比较有兴趣!”
呃!这老东西的思想转得还挺快的嘛!
要是泡妞有这样的手段,还泡不到妞,那就只能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说话者实在太丑了,而且是一家丑到了宇宙尽头的那种;二是那妞实在是泡无可泡的免疫体,换谁来都是完全的绝缘,这也就是传说中的“非兵不利,战不善”的原因了。
“我?你——”少女师伯也没想到言三少想知道的居然是她本人,也是一阵的错愕,不过她马上展颜一笑,“我么?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好说不好说,不是你说我说,而是我想听听你师兄对你怎么说!”言三少哪怕再傻呆萌,也是百炼成精的老怪物,又岂是少女师伯一句两句所能打发的?
“你——”少女师伯也是无奈,不过她却马上笑道:“呵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
“呃!这是什么话?你师兄的话?他对你没什么好说的?”言三少奇道。
这也没什么不可能啊?
世人都知道“站得高,看得远”,可是谁又会注意到自己所站的脚下?
太普通、太平凡、接触得过多等,反而容易让人忽略了身边所在的人呢。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
这些都与虎门掌门无关,可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是真的什么都没说?
我也好奇了起来……
“这个怎么说呢?老实说,我师兄当时真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少女师伯如是道。
呃!这是——玩哪样?
哑剧?猜谜?
怎么这么高深莫测的?莫非我们虎门掌门其实是诸葛亮般的神级人物,为人做事、一举一动都是大有深意?
当然,这么玩动作却牛逼千古的还是老子莫属。
就在老子100多岁的时候,孔子向老子问道。老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张开嘴向孔子伸了伸舌头。孔子十分不解,再次问道。老子长时间不发话,孔子继续洗耳恭听。老子拗不过孔子,最后又张开了嘴,让孔子看他已经脱落不在的牙齿。
这个时候孔子顿悟。
两个世界级的思想大师的对话就是这样在伸舌头和张嘴的肢体对话中结束,但里面的寓意却值得我们深思。
老子告诉孔子的是:舌柔齿坚,但最后的结果是牙先掉了,舌头却仍然健在。
其实,老子在他的《道德经》里多次强调柔弱胜刚强的道理,这一次他是再次给孔子一次强调。
你看看,老子的一伸舌、一露牙(呃!无牙),竟然饱含了这么高深的道理,也得亏是孔子够聪明,稍微想了一想就已明其理。这要是是小憨——指不定这憨货就会直接问了,“老子先生!你是牙齿痛,还是想吃饭?”
至于掌门大人的一摇头一点头,则应该是“掌门大人!你是运动热身,还是颈椎不舒服?”
我当然知道那是必然暗含深意的举动,却是不敢胡乱猜测,自也不敢花乱发言,徒添笑话……
言三少瞪大了眼睛,继而皱着眉头似乎在冥思苦想,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种高难度的脑力劳动,道:“心心!这是啥意思啊?为什么我们都有评语,你却只是获得了两个动作?”
少女师伯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当时就问了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师兄却是笑而不答,转而和别的师兄弟聊别的去了。”
原来是这样!呃!原来是哪样?
少女师伯见言三少还在苦想,便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这多半是师兄明知我体质古怪,时日不多,所以摇头,那点头之意多半是鼓励我坚强勇敢地活下去罢了!”
“对啊!有道——”言三少刚要出言附和,却终于发现不合时宜,硬生生地将那个“理”字憋了回去,“呃!这个不对!假如真是这样,你师兄早就明说了,何必故弄玄虚?你的这个情况谁人不知啊?”
是啊!言三少的话也是大有道理啊!
再说了,堂堂虎门掌门,又怎么会玩这么肤浅的游戏?
我们猜不透,只不过是我们猜不透而已,也没有必要早早就给他的哑谜上定论。
“那你说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少女师伯笑着反问道,“没事!随便说,大胆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不定——”
“心心!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言三少一看形势不妙,马上打断了少女师伯的话,“其实吧!我又怎么可能窥破你师兄的天机?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把茅山掌门打得满地找牙了,何至于整天看着这货的得瑟模样?”
呃!这货!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想跟茅山掌门找回场子啊!
可是,实力是决定一切的硬伤啊!
“呵呵呵,其实茅山掌门人挺好的啊!人家只是性子温和,不喜欢凑热闹而已,又哪里得罪你了?”少女师伯道。
“他?伪君子一个,不提也罢!”言三少对于茅山掌门没有半点热情,却还是对于少女师伯的被虎门掌门奇怪点评感兴趣,“莫非你师兄的那两个动作其实大有深意?”
是啊!如果只是那么肤浅,他又何必高深莫测?
“我想啊想啊,想了这十几、二十年,却没有半点头绪,问其他师兄弟妹,也都表示不解其意,你说——我还能怎么想?”少女师伯无奈地道。
呃!掌门大人既然不曾明说,那自然是要瞒着所有人的,又哪里只是瞒你而已?所以想都不用想,其他人肯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心心!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件事却想不透?”言三少好奇地道。
少女师伯一愣,不解地问:“啊——这是什么意思?”
呃!难道真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言三少果然出彩了?
“天机不可泄漏啊!”言三少一字一句地道,“姑且不说什么泄露了天机会不会折寿,但凭泄露了就有可能改变原先的事物运动轨迹,而且出现了无穷的蝴蝶效应,天机也随之发生了改变,那样的天机还叫天机吗?”
呃!瞧不出这货认真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料哦!
天机,上天的机密。
既然是上天的机密,能窥视已经很不错了,又岂可泄露?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默默赞同了言三少的观点……
“那行!我也不瞎想了——呃!我早就不瞎想了!刚才只是顺口说说而已!”少女师伯似乎“哀莫大于心死”,心中淡然得紧,“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明年中秋时分聚一聚——具体时间到时候再说,你先跟其他人打个招呼!我明天一早就要带着这两个小家伙赶回虎门了,你不是要收那家伙为徒弟吗?你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这家的主人带着一大帮人就要回来了,大约十分钟后会到达这里!”
“呃!回来了?这么快?都还没到二十一点呢,真是!”言三少有开始罗嗦了起来,“我跟他打个招呼吧!试一试他的态度先,也顺便给他留点印象!至于那帮俗人——那就算了!我在修灵界虽然嘻嘻哈哈,但是要和这些俗人客套起来——我他么的还不如找茅山那伪君子喝茶去!”
呃!哪谁?言三少!俗人怎么啦?谁不是俗人过来的?难道你生来就是满腹的洪荒之力?
不过,我知道这货虽然逗逼,但好歹也是修灵界十大门派四大世家的一大家主,有这么一点架子也是正常。
再说了,蛋总等商人最擅长的可不就是互相吹捧,说半天也不到题的吗?所以言三少害怕也是正常。
呵呵呵,他对少女师伯随和、有爱,对其他人——特别是凡俗之人,也一样的耐心随意吗?这货喜怒无常,多半不见得会!或许尴尬、冷场、甚至反目等也大是可能,所以这货还是早走早好啊!
至于要给我伸过的橄榄枝——还是算啦!我已经认定虎门了,任你和少女师伯达成了天大的口头协议,我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你啊你啊!算了!算了!懒得理你!记得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就成!”少女师伯显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这个臭脾气。
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我赶紧悄声无息地收回听灵,拉住秋千的摆绳,细看星空,似乎那里有着无穷的奥秘在吸引着我似的。
果然,也就十来秒钟的时间,就见俩人开门而出……
而一直关注着里面状况的绿幽灵也早已发现了少女师伯推门而出,大喜过望的他迅速跳下他那个儿童摇篮秋千,直奔少女师伯而去。
等邻近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言三少,才飞扑弯下腰来迎接他的可人师傅——我汗!也难怪绿幽灵这么“爱慕”(爱恋?)少女师伯,这少女师伯不也对他宠极了吗?这样的场合也“搂o搂o抱o抱”的——有必要这么“秀恩爱”吗?
这让我等单身狗情何以堪?
而言三少更是看着绿幽灵的“一近芳亲”而两眼狼光大盛——他么的他暗恋了人家上百年,除了偶尔的口头花花占占小便宜,可是连少女师伯的小手都没有牵过,更别提卿卿我我的搂o搂o抱o抱了,至于少女师伯的那樱桃小嘴——呵呵呵,隔着面纱还是可以看到的!其它就不要多想了!
可如今绿幽灵——别说绿幽灵看他不顺眼,连他看绿幽灵也是挺刺眼的了。
不过,这个关我什么事?
少女师伯不看好我,我对她也没有爱慕之心。
所以,她爱咋地就咋地,和我的关系委实不大。
绿幽灵这小子既得入了美人怀,不爽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就是连刚才一直在看着喷火的言三少也被他选择性地“目中无人”了……
唉!小孩就是小孩,任你天赋再好,再洗筋伐髓几次,你也依然还是小孩啊!所以喜怒哀乐都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言三少对绿幽灵自然无感,羡慕嫉妒恨了几眼,却将绿油油的狼光瞄向了我……
我靠!虽然隔着几米的距离,可是在这老货的狼视之下,我竟然有种赤o裸o裸的感觉——马丹!这货在窥视我的根骨、资质——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么?
当小爷是死人吗?
于是我也跳下了秋千,快速向他们走去——面带微笑——我倒想怒目相向,可是我敢吗?我敢吗?我敢吗?
小命无限好,捏在人手中。
最主要的是,我得装作一个毫不知情的谦虚、恭敬、有礼貌的后辈模样,否则我一上来就先知先觉地告诉他“我不想做你的徒弟”,那岂不是自爆隐o私、自找灭亡的节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