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衫,再在唐月的服侍下穿好那长筒裤,以往胯下那股清凉的感觉终于被抑制住,才让刘谌多了些心安的感觉。
换上长裤衣衫的刘谌显得愈发挺拔,挺起的胸肌撑起宽阔的胸膛,胸前两边的飞腾金蟒更是入神,给刘谌增添了几分霸气。
见此,刘谌很是满意,对着一旁满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太子妃道:
“爱妃果然心灵手巧,这套衣衫甚合孤意,不错!”
受到刘谌赞赏,崔氏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同时看向刘谌的目光,愈发幸福。
“启禀殿下,画师到了!”
看到是辛海来了,刘谌点点头,就要走出去,但是想到什么回身对唐月姜颖道:
“二位夫人若是无事,可领着爱妃去花园转转,老是坐着,对孤的子嗣可没好处!”
“是!”
见此,刘谌才满意地走了出去,心中还有几分歉意。
自己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一直没有时间陪伴崔氏,所以想到让崔氏好好养胎,就只好找唐月姜颖两人了,更何况,他也希望这内府能安详和睦。
来到外面大厅,刘谌面色已经恢复淡然,脸上依旧是以往那副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
“老臣学部书画司下画师赵敬,赵志南,参见殿下!”
进来的是一个鬓发发华的五旬老者,看到刘谌,面露崇敬之色,恭敬行礼到。
见到赵敬这般,刘谌很是满意,但是也没有自得于行,和声道:
“志南是吧,请坐!”
一坐下,刘谌就发现那赵敬不住地看自己的衣衫长筒裤看,同时手指不住在矮几上滑动,似乎在描绘轮廓。
见到刘谌看来,赵敬面露羞惭之色,歉意道:
“殿下恕罪,这是老臣的一个习惯,见到好的东西,就会赶紧记下,然后待有时间再行画出。”
听到这话,刘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人绘画成痴,想来绘画功夫也不会差到哪去,便是开口道:
“这正好,孤宣汝来便是想让汝给孤绘画一幅,不知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见到刘谌这般说,那画师似乎很高兴,连忙道:
“请给老臣一个时辰,足够了!”
闻言,刘谌有些无奈,毕竟若是在后世,完全只需不到一秒,便可拍摄下来,而现在,自己竟需要耗费两个小时来话一幅不知准确度如何的画。
“那好吧,汝准备一下开始吧,正好孤此时无事。”
然后画师取出自己吃饭的家伙,开始准备丹砂等集中颜料了。
整个过程对刘谌就是一个煎熬,毕竟这是连续坐两个小时不动的过程,对刘谌这种人来说还是比上茅坑还困难的。
刚到一半,刘谌便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蚂蚁撕咬一般,酸痒无比。
但是刘谌没有伸手去挠,而是正襟危坐,看起来威严无比,但是额头前的湿润,说明刘谌也不怎么好过,汗水都涔涔流了下来。
呼……
当两个小时过去,刘谌已经很是疲累,但他没有休息,而是看向那赵敬,真心希望自己能画好看些。
“殿下,您的画像已完成,请检视!”
闻言,刘谌凑了过去,看着这一幅丝帛画上,一个挺拔,面庞冷峻,浓眉大眼的英武男子将中间大部分空间占据,其身上那套衣衫分外出彩,红得炫丽,金黄得贵气逼人,一股霸主的气息透画而出。
“嗯,不错,果然是工部认证过的画师,手艺果然不凡,佩服佩服!”
赵敬报以一笑,看向那副画也很是激动,强忍着对其的渴望,双手呈上道:
“殿下,此画尚需装裱,所以恳请殿下给老臣一天时间。”
闻言,刘谌摆手道:
“这倒是不用了,孤希望汝回去按照此话绘制十幅,孤有要用!”
闻言,赵敬拱手而退,留下发呆的刘谌。
许久,刘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噗嗤一笑,喃喃道:
“昔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才开创悍赵数十载鼎盛,今日孤亦愿能从衣衫长裤开始,开创蜀汉武尚风范!”
说着,还伸手理了理本来就不凌乱的衣衫袖子,然后才起身出去,按照赵敬所说,自己的画像竟只需两日便可全数做好,到时自己的下一步便可以施行了。
两日后,十幅成品被送来,看到那画,刘谌忍不住笑了。
原来在那画顶上,一轮骄阳高挂长空,脚下是朵朵被霞光笼罩的连绵起伏的山,而刘谌就像是一个俯瞰群山天下的天神,光明,圣洁,刚强。
刘谌大喜,将十幅画做了安排,其中五福被分派到蜀汉各地的几个军营,让将士一睹刘谌的威严。
还有一幅被刘谌交给辛海,留在东宫;一副找人寄给刘禅处,其余几幅被分放到蜀中三座大型城池了。
“这是谁呀,看起来爵位很高,而且很厉害的样子!”
见到刘谌,许多未曾目睹刘谌容颜的人都是眼前一亮,目光中火热和崇敬并存。
“混账,这是当今太子殿下,否则天下间有几人这般威武?”
听到这话,先前那人神色一滞,随即变得崇敬不已,更有甚者直接躬身见礼。
“殿下穿的这是啥,胡服?紧袖长裤筒,这会不会太勒,或者会不会穿起来不舒服?”
一旁一个人听到这话直接肆笑一声,随即摇头道:
“传言殿下还是位建设性超凡的宗师,这一看便是他的杰作,怎么可能或太紧或者太勒?”
听到这话,许多人都面露艳羡之色,有人喃喃道:
“看样子这衣衫长筒裤适合所有将士,穿起来肯定会轻松很多,就是不知何处有卖。”
一时间,刘谌的威猛形象,以及那套华丽而怪异的衣衫,成为了许多人的谈论对象,许多人都对其表现了很大的期待。
不久,便传出刘谌穿的制式套装已经定为改良后的军服,让许多人欢喜不已,能跟随刘谌的脚步,对他们来说是无比荣耀的事。
在刘谌的议事过去二十日,蜀汉各处同时开出了很多家商铺,卖的东西十分吸引人。
无论是成套的雕花桌椅,还是躺椅,亦或是装上木轮的椅子,都让许多刚刚见到这些东西的人爱上了这物件。
同时,刘谌跟孙秀商议的,在两国边境城市开通商榷,将钢碳,桌椅等一系列货物销往荆州各地,还积极往东面的吴郡渗透。
顿时,无数的钱财滚滚地从各地汇聚到蜀汉朝廷,而获利的不止有刘谌的朝堂,还有孙秀。
按照当初的协议是十税一,所以孙秀什么也没做,就得到了无数钱财,这对这个对自己的抱负一筹莫展的人可谓是帮助巨大。
至于孙秀将这些钱很少一部分上贡朝廷,其余或暗中购买军械,或囤积军粮,或收买地方官员,却是不谈。
此外,还有一部分获利的,就是刘谌扶植起来的专业商队。
但在刘谌的新政下,这些人已经不叫商队,而是在政府各负责点注册成商户,也就是最早的家族式公司。
刘谌非但降价跟这些人合作,还给特制牌子,若是有事,能让地方官员协助处理,否则就会被上告。
这其中,以江油的侯家侯宝林侯君集父子,还有唐家堡的唐兴畅这两家最厉害。
侯君集是因为看出了此中利益,主动前来寻求合作,而唐家堡则是因为武风强盛,而且多有江湖男儿,做大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他们获利,刘谌却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放弃手中的土地和奴隶,毕竟这些在刘谌的新政中式不允许存在的。
一些观望的人错过了第一波机会,只因舍不得手中的土地和奴隶部曲。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古以来不管是部族时代还是后面的君国时代,争夺的就是土地和人口,就连一代伟人都会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话语,可见此观念已深入人心。
而刘谌又把自己当初剿逆夺回来的土地承包给一些可靠的人,形成最早的土地承包户。
在刘谌的努力下,蜀汉虽然只有一州多一点的面积,但是整个蜀中大地上呈现的那副兴兴向荣的景象,却是让周边许多人都眼红不已。
淮扬战事由于两方的加大投入,一度陷入更加严峻的焦灼状态,而吴国自然无法跟晋国比国力,所以他们开始向蜀汉求救。
此时,在刘谌的主持下,许多简单有效的弓弩被大量铸造,还有高灶一出,炼铁的水平又是一大提升,导致蜀汉的武器愈发锋利耐用。
而吴国瞄准的,就是这些东西,希望刘谌伸出援助之手,借此机会压倒晋国,然后平分天下。
但是这时的刘谌腰杆开始硬了,对于吴国派来的信使,他大手一摆,笑道:
“当初盟约只说不相互攻击,所以这些孤也无法,再说这蜀汉地少民弱,无法提供这些,所以咱们也不能免费不是。”
面对刘谌的强硬加无赖的态度,孙皓很是恼火,将身前的案几砸得咚咚作响,吼道:
“刘谌此子端的可恶,非但不肯帮助盟友,竟还借盟友受难之时发财,发展国力,如此虎狼之心,孤怎可忍?”
闻言,下面的濮阳兴也是皱着眉,许久才叹息道:
“陛下,此战迁延时日太久,国疲兵困,若无决胜把握,就得果断退兵啊!”
听到这话,孙皓眼中闪过一丝阴厉,随即恢复正常,将目光看向眼前的万彧,开口道:
“文彬,汝以为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