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被大和尚的无上佛音纷纷震醒了,也都强忍着恐惧捏动起法诀,五颜六色的攻击一时间全部飞向了那具白骨。看着漫天的法力波动,恐怖的威力直击面庞,白骨的两只闪着红光的眼眶内突然像是有了情绪的跳动起来,显得它此时愤怒无比。
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血光似乎是感受到了白骨的焦急,也更加快速的涌了上来,洞壁四周的黄符也像是感受到了白骨的异动,纷纷发出微微的黄光,这对白骨造成了巨大的痛苦,蓦然白骨的嘴巴张大了开来,发出了一道实质的惨厉叫声。
这道厉叫声所带起的巨大声浪产生如同地震一般的效应,整个洞府都在摇晃着,声浪对于欧阳柒等人也都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众修士纷纷运转法力对抗着这股直击灵识的音浪,几名境界稍弱的弟子直接在恐怖的音浪中爆裂成了一团血雾。
血雾刚一在空气中呈现,就像是受到了一种巨大力量的收纳一般,瞬间便被白骨吸走。而所有人的攻击到了白骨的身前,却像是一朵朵璀璨的烟花一般一闪而逝,并没有对它造成丝毫的伤害,只有崇明寺众僧的佛光给它带来了一些忌惮,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随着白骨的厉叫声,白小川所在石室中的那把怪异长刀嗡鸣飞出,尽管紫袍男女紧跟着追了出去,但还是赶不上它的速度,怪刀如一道闪电一般飞出通道后又一转向飞进了第二个入口中,外面石窟中两名闪躲不及的修士被它一穿而过,带起一大蓬的血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白骨的厉叫声出口的时候,第三个石室中的白一杨才刚刚撕下那个漆黑盒子上的黄色符纸,随着符纸被揭下,那个怪异的盒子突然自己打了开来,一大股漆黑浓雾从盒子钻了出来,在白一杨一愣神的工夫纷纷钻进了他的身体。
白一杨的所有动作随着这一股黑气的进入顿时停止了下来,全身上下像是被捆绑住了一样动也不能动,一双满含恐惧的眼睛慢慢地失去神光,最终完全变成了黑色。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一身蓝衫的吕涛狼狈的进到石室的时候,背对着他的白一杨眼神中刚失去了最后一丝神彩,彻底变成了漆黑一片的深渊。
白一杨的怪异第一时间便被吕涛发现了,对方的身上气息蓦然间变得强大无匹,而且并不是正大光明的道家气息,那是一种吕涛从来未曾见过的血腥狂暴之气,隔着老远便让人感觉心悸无比。
还没等吕涛喝问出口,白一杨突然转过了身,抬手一挥一道巨大的风刃瞬息便来到了吕涛的面门前。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吕涛差点魂飞魄散,连忙不假思索的扔出了一件闪着白光的小盾。
恐怖的风刃与小盾接触的一刹那轰然一声暴炸开来,巨大的气浪将吕涛掀飞到了洞壁之上,鲜血顿时浸透了他的身体,整个人掉落在石室边上生死不知,被黑气入体的白一杨脸上变得扭曲而又黑蒙蒙一片,并没有理会吕涛的生死,而是如一道旋风一般飞出了通道。
白骨的厉叫声并不长久,众修士也随着它的音浪声而纷纷惊恐的倒退起来,四周洞壁上与铁链上的黄符似乎并不甘轻易放弃,不断得闪烁着光芒又像要随时能量耗尽。
这时一道尖厉的破空声从众人的后方传过来,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清楚来物之时,一把长柄窄刃的怪刀蓦然间出现在了白骨的手中,看着手中的长刀白骨空空的眼眶中光焰跳动不停,而它手中的长刀更是发出欢喜的嗡鸣声。
同时一道像人形的黑雾突然从白骨的后方掠了过来,飘浮在白骨的脸前激动的看着白骨说不出话来。白骨对它点了点头骨口发出怪异的声音:“辛苦你了!”
随着白骨说完这句话,那道人形黑雾对着它深深行了一礼,接着一下钻进了那把长刀之中,犹如长龙入水一般,随着黑雾的进入,长刀一下灵性四溢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看到这幕,中年和尚瞳孔一缩一声厉喝:“众僧听令,伏魔阵!”
听闻中年僧人的命令,众和尚虽然眼中满是不解之色,但还是快速的形成了一个半围绕的阵形,而围绕的中心正是此时手握怪刀的巨大白骨。
仅剩的几名僧人开始快速的口吐梵音,同时快速的拔动着手中的念珠,一句句佛家真言快速汇集,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一个个怪异的经文带着明亮的佛光徐徐的飞出往着那些频临破灭的黄符而去。
说来也十分奇异,那些摇摇欲坠的符纸在明亮的经文进入之中,又缓慢的稳定了一些。白骨这时才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念经不止的众僧,空洞的双眼中红焰一闪,手中的刀急速的朝身边的铁链挥了过去。
如同大刀切到了豆腐一般,在这把怪刀之下那些坚韧无比的铁链纷纷被一削而断,而那些飞过来的经文被无形的气浪直接击散,念经的众僧随着经文的溃灭开始不停的受到强烈的反噬,嘴角纷纷开始淌下鲜血。
随着最后一根铁链被白骨挥刀削断,众僧全部吐血倒地,洪亮的经文声也嘎然而止。四周洞壁上的黄符在铁链断裂以后变得无比的黯淡,像是随时要随风而灭的灯。
“各位,这具白骨马上就要恢复自由,大家切不可放任它出去啊!”擦了一下口角的鲜血,中年和尚看着众修士急切地说着,眼睛里明显光彩黯淡了许多,想是刚刚受了不轻的伤。
众人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接着冲进来的紫袍男女以及白小川等修士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再听中年僧人如此说道,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它现在已经斩断了铁链,还不算得到了自由吗?”欧阳柒俏脸刹白,口中的话就像是无意识的一般。
“还不算,它虽然斩断了铁链,但它明显还没有神魂,而且这洞壁上的符文,以及外面的石碑都对它有极大的陷制,如果我们让它跑了出去,那么恐怕我们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了!”中年僧人的话急促而明了,同时摇晃得站起了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