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菲摇了摇头:“之前的事我都已经记不得了,看见他了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他回来请代我转谢他的救命之恩,同样也要多谢前辈了!”
说完,此女往前一抛,一只小舟迎风涨大驮着此女快速的消失在了云海之外。
“哎!”云老鬼张了张嘴,看着此女乘着白小川给她的小舟法器离开了小芒峰,心里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同时,穷良的身形也从洞府中走了出来,看着慕雨菲消失的方向,目光中也尽是复杂之色。
“我们这样让她走掉了,到时候白道友回来,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好说?”穷良心里有些担忧。
云老鬼目光复杂的看着云海说道:“缘起时聚,缘尽时散,她此次也算是重获了新生,这一生跟白小兄弟就不一定有缘了!”
穷良听师尊如此一说,心里有所悟只是暗暗叹息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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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怪异的地方,首先是气温怪,白天的时候空气中温度高的可怕,一到夜色降临的时候,温度又低的寒彻入骨。第二怪就是景象怪,抬眼望去目光中的一切都是一片灰白石砾,偶有一处青草浓郁之地点缀其间。
由于是脸贴伏在地上,所以无法看清全貌,不过眼中所看到的是一片平坦的荒原就是了。
这是白小川醒来的第二十八天,脸由于一直贴伏在地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除了眼睛能动,脑中思绪还算清明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仿佛离开了自己一般。
但诡异多变的温度还并不是最可怕的,在这二十八天中,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类,反而倒是先后出现了三拔兽群。
第一次出现的是一批数量庞大的青狼,第二次是体形庞大的獠山兽,第三次五颜色六色的蟒蛇。
三次三拔兽群都差点将他当成了猎物,好在黑塔中的空老头及时利用小黑塔的被动防护救下了他。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以来,他并没有感觉自己有恢复多少。
此地天地元气稀薄无比,加之传送之时被那名强者发出的可怕一击击毁了大阵,阵法的伤害更不是他一时半刻能好转的。
体内的法力耗尽不说,就连识海筋脉也被空间之力损伤严重。
今日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远处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到了白小川的耳中,同时还伴有各种牲畜的叫声,以及无数的车轮在地面摩擦而过的声音。
不过可惜的是,在一里余外,声音便嘎然而止了。
正在白小川失落无比的时候,突然一个不高的身形手中拿着一只小木棒慢慢走了过来,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皮肤微黑,身上穿着奇怪的对襟长袍,正在满是石砾的地上不停的拔拉着什么。
不一会儿,小男孩便走到了离白小川不远的地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时间被吸引了目光。
小男孩儿胆子不小,慢慢走到了白小川的身边,不断上下打量着他。
白小川冲小男孩儿裂嘴笑了一下,可惜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小男孩一见他还活着,“拉玛,胡似尔亚。。”顿时连忙口中高声呼叫着跑开了,只是说的什么白小川却是一头雾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又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小男孩回去不久,两个身高七尺有余的男子跑了过来,两人均是三十余岁的样子,背上背着弓箭,腰间跨着长鞘弯刀。同样黝黑的皮肤,身形魁梧,穿着棉制的对襟长袍,头上的头发却是剃得十分短,只留下了中间一簇,乍一看好不滑稽。
两人一看白小川,呜里哇啦的冲白小川说了一大通,白小川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摇头表示不懂。
两人反应过来此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便将白小川抬起向着马群汇集的地方而去。
走到马群处,白小川这才看清,这里正是一处地方辽阔的绿洲,无数的牛马羊群正在欢快的吃着草,还有一些似被驯化的青狼正在这些畜群中,来回穿插着,似是在维持着秩序一般。
无数座带着木轮的宽大圆顶的布蓬帐,没有规则的连绵在这片辽阔的绿洲边上,其数量尽然有数百座之多。
高大的蓬帐外不时有孩子或是女人走过,也有像两名青年男子般的背弓跨刀的壮汉巡视而过。
所有女子的穿着肤色也是大同小异,不过头发倒是好看许多,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用不同的钗类首饰固定着。
每个帐蓬之间相距颇远,想来应该是一个帐蓬就是一家的样子。
白小川被两个壮汉抬着跟着小男孩走进了一座略小些的帐蓬中,将之安放在了床上之后,两名壮汉又对小男孩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之后这才离开帐中。
小男孩有些有手足无措的看了白小川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跑开了。
帐篷的内部十分简陋,以中间的木柱为界,大帐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自己所在的这边,边上挂了一些衣物,两张床相距不远的放置着。
说是床倒不如说是地铺一般,由于地上是铺的木板,所以只是将被子再铺在了地上。另一边堆放着一些杂物,还挂着几块风干的肉类,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做成的。
正在他四处打量之际,跑出去的小男孩又跑了回来,同时手中托着一只不大的皮囊,将之放到了白小川的嘴边。白小川目光一闪,立马明白了小男孩是去给他打水了。
轻笑了一下,他大口的喝了起来,很快便将小男孩手中的水囊中喝得一干二净。小男孩脸上露出了笑容,满足的拿着水囊又跑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帐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一名中年美妇拉着小男孩儿的手走了进来。
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消瘦的脸上微黑,一双眼睛明亮十足,一看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女人来到白小川边上,细细看了一番显然发现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哪里有明显的伤口,一双美目闪过一道疑惑之色,开口问道:“阿里亚达,可西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