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川脸色微微复杂起来,但这位陈师伯的话却让他的心头感觉有些隐隐难受:“我记得当初李师姐不是已经拒绝此事了吗?”
陈师伯摆了摆头满是懊恼的说道说道:“都怪我,你接下秘密任务去了晋国的二十多年杳无音讯,宗门中都以为你已经殒落了。而这二十年来我也在不断的给沁儿施加压力,加之那宓承锋又追到了符灵宗,最后她妥协了依言与那宓承锋举行了双修大典。但是谁也没想到,那该死的宓承锋修炼的居然是采补类的邪恶功法,他也只是看上了沁儿的元阴之身而已!”
白小川心中微惊,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陈师伯的声音中开始充满了愤怒之意:“两人在一起后,他对沁儿行那采补之术让沁儿根基大损。本来以她的资质早就可以进入真元境的,可如今只能苦苦停留在蜕凡境后期无法寸进,恐怕此生再也无缘真元境了!而那宓承锋更是经常出去招蜂引蝶,完全把沁儿当成了一个练功的工具,我恨不得杀了那狗贼,但对方背后势力太大一旦招惹将给整个符灵宗带来灭顶之灾,我只能无能的看着而已!”
看着陈师伯气到微微颤抖的双手,白小川心中的怒意一闪即逝,他突然无力的发现自己似乎生气不起来。
一种无形的麻木与淡漠袭上心头,甚至他对于这位陈师伯误了李沁儿终生也提不起了怒意。
他微微有些恍惚,这些事说着很近,但在他记忆中却发现已经很久远了,也已经于他来说不再是重要的事情,他最终也只化作了一声遗憾的长叹。
看着白小川平静如水的表情,陈师伯目光中变成了失望,她嗫嚅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白道友现在既然已经成了玄阳宗的人,陈某自然不敢奢望道友还能惦记符灵宗这个小宗门。但沁儿成了陈某的心头病,看在昔日同宗的份上,白道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白小川目光闪动了一下:“陈道友请讲,白某能力有限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话,白某可以考虑!”
“我想请白道友出手帮忙除去宓承锋!”陈师伯脸上猛然迸出了狰狞之色,迫切的望着白小川。
“陈道友莫非是在说笑吗?如今四国联合抗魔,居然让我残害同道?而且白某与那宓姓修士也并无宿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白小川断然拒绝了此事,不过根据这陈师伯的话可以判断出这宓姓修士应该也在支援修士之列,大有可能李沁儿也来了。
陈师伯脸上灰白一片不甘心的问道:“你与沁儿也算有过不薄的情缘,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如此断送在那个该死的宓承锋手上吗?”
白小川呼吸一顿,微微摇了摇头:“我与李师姐当年也只是因为一些交易与一些误会牵扯,谈不上情缘。但对于符灵宗与封师之恩白某自是不敢忘,如果符灵宗有一日有灭顶之灾白某承诺可出手一次以报恩德。”
见白小川如此说了,陈师伯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了点头:“罢了,当年要不是我,也许你们。。。罢了罢了。有白道友此话陈某也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想说以你如今的强大修为如果回符灵宗的话足以做鄙宗的大长老的,毕竟我与钟师弟两个真元境中期的修士怎么说都还是力量过于薄弱了一些。但我想以如今你的情况,也不可能再回符灵宗的。”
白小川真诚的向陈师伯行了一礼:“白小川与符灵宗缘起于开灵大典听雨阁山下,封师已去又时过境迁白小川与符灵宗的缘份已尽,多谢陈道友的好意了。”
两人说罢了沉重的话题,白小川又问询了许多昔日故人的情况。
不过让白小川叹息的是,那些相识的故人要么多数在与鬼修的交战中殒落,要么因为寿元的关系已然离世。
不过意外的是有一人居然还在而且由于他的帮助还晋入了蜕凡境,那就是当初跟在他的小队中的周小小。
此女如今与宗门的一名男弟子结成了双修道侣,这次留守宗门并没有过来。
白小川离开之时已然是深夜时分,踏着夜色寻了一间住所他这才从有些怅然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摇摇头挥去了那些杂乱思绪,拿出蒲团盘坐在上面开始凝心静神。
从聚贤庄出来他也没有时间静下来恢复法力,实则他如今体内的法力十去其九。
接下来按大长老的意思似乎又会有什么新的任务安排给他,趁着这几日的空档,他确实得好好恢复一番法力才可。
静下了心神布下禁制之后,魅刈蝶诡异的现身而出扑腾着翅膀在屋中飞舞了两圈。
而白小川则在白光一闪之下消失了踪迹,唯有一只黑塔静静的立在蒲团之上,随后魅刈蝶落在了小塔上,屋中恢复了寂静。
小塔空间中亩许大的灵药田一片五颜六色,浓郁的药香随着一阵阵的柔风钻入人的鼻中,木亭被灵气盎然的细叶绿藤包裹了起来。
梵天白焰竹只长高了数寸,但其枝叶横生扩长茂盛无比,火灵果树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是树上的果子已经早已被白小川取下,如今整株树上又开始打出了新的花苞。
那截黑乎乎的天罗神树残木上的小嫩牙长到了寸许长,且带着庞大的木属性元气,令白小川惊讶了良久。
受这庞大木属性元气的影响,对这空间中的一切灵植都有不小的助益。
黑色的土地还有很大部分被空缺着,由于精纯木属性元气的滋润已经生出了许多细草,白小川沉思了一下,看来还得继续不停的找寻更多种类的灵药种子来开发药田才行。
木亭内空老如同石化般的身形从白小川进来也没有任何动静,显然是进入了深深的入定之中。
白小川无奈的走到了那天罗神树旁掏出一个蒲团来,同样盘坐着开始修炼法力。
三日后,白小川所住的石屋外来了一名身形婀娜身着褐色修身长裙的女子低头站在门外。
此女一头黑发被一支精美的凤钗挽在头上,秀眉下的长长睫毛丝毫掩盖不住一双美目中的悲色与犹豫。
光滑白净的脸上分外消瘦,且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病态,纵然如此依然不能掩去此女那股略带清冷的绝美姿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