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一愣,差点将手里的盘子扔了出去。
她抿紧了唇,低头自顾自洗碗碟,不看程牧,声音里颇有几分烦闷:“医生不是说了吗?一月之内不行!”
这人,正经起来根本超不过三分钟!
陶夭胡思乱想着,感觉程牧的目光还一直黏在她身上,怒从心生,她猛地扭头瞪了过去。
程牧侧身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陶夭一愣,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重新低下头,速度很快地洗完了碗碟,依次摆放好,拿抽纸擦了擦手,解下围裙。
程牧看着她,突然发问:“怎么不用洗碗机?”
陶夭:“……”
她脸色微冷,越过程牧就往外面走。
程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等她走到大厅的时候,突然一把扣住她肩膀,俯身低声问:“又生气?”
陶夭止步:“没有。”
她只是觉得他简直不能再讨厌了!
程牧看着她脸色,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陶夭尖叫:“程牧!”
“嘘!”程牧收紧手臂看着她,提醒,“一生和许妈已经睡了,你这大喊大叫的,想干嘛?”
“你放我下来!”陶夭气急败坏,在他怀里扑腾。
程牧不为所动,抬步直接朝电梯方向走,一只手扣在她圆翘的臀上捏了捏,喟叹说:“还是太瘦了,以后多吃点肉。”
陶夭因为他的动作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压低声音轻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别太过分了!”
程牧走进电梯,顺手将她换了个姿势,竖抱在怀里。
陶夭:“……”
她身高一米七,体重将近一百斤,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人能这么轻松地将她举起来,而且,这姿势,让她整个人更不自在。
“圈住我脖子。”程牧突然说。
陶夭也怕摔,摔了更难看,她咬唇圈住他脖子,心里无奈,索性长腿一勾环住了他的腰,偏头看向一边。
程牧双手托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淡笑说:“以后可以试试这个姿势。”
试你麻痹!
陶夭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不理他。
程牧抱着她出了电梯,踢开房门,将她放到了床上,他双手撑在她腿两边,盯着她看。
陶夭看着他黑亮的眼眸,唇一抿身子就往后缩,神色警惕道:“你想干嘛,你别得寸进尺了。”
程牧推倒她压了上去,封住她嘴唇重重吻。
下午在路边接上她,院子里放烟花,厨房里看她洗碗,抱她上楼在电梯里,这个晚上好几次,他想吻她,既想惩罚她一连九天无声无息,又想宣泄一下他躁动的情绪。
陶夭起先还胡乱蹬腿,到最后,有点没力气了。
她大脑有些懵,对上程牧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招架不住。
她躲闪,程牧紧追不舍的那股劲足以让她筋疲力尽,他强势又霸道,亲吻的时候,必须得到她的回应,不然根本不会停下,还会变着法子地撩拨逗弄,直到她无计可施,缴械投降。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
陶夭又气又急,听着那一声声响,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边上有个地缝能让她立刻钻进去。
不弄出声音会死吗?!
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有程牧这样的人,难不成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都如此精力旺盛?!
一念至此,她只觉得心上堵了一口气,烦闷得紧。
嘴唇上突然一痛,程牧放开了她。
大脑蓦地放松下来,陶夭平躺在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程牧一只手撑在她神色,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从她嫣红水润的唇上,移到她剧烈起伏的胸上,直接、火辣,毫不掩饰那股子侵略意图。
陶夭深呼吸了几口,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嘴看他,声音低低说:“今天真的不行。”
“我知道。”程牧答得干脆。
陶夭怔怔,看见他退下床,去了衣帽间。
程牧很快折回,手里拿了一条平角内裤问她:“要不要一起?”
洗澡吗?
陶夭摇头:“不。”
程牧也没强迫她,勾勾唇就去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陶夭趁着他洗澡的工夫去衣帽间换了睡裙,钻进被窝。
她很累,懒得洗澡了。
从小就那么一个生存条件,她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眼下日子舒心了,也就夏天热的时候天天洗,冬天本来就少出汗,偶尔懒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她存心想膈应一下程牧,按着他的条件,应该会有洁癖吧?
毕竟,他那一次提醒过自己洗澡。
陶夭这样想着,越发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着她尾巴骨,程牧低沉磁性的声音擦着她耳垂:“怎么不等我?”
睡意全消,陶夭低声说:“我很瞌睡。”
“大年夜睡什么觉?”程牧说话间将她整个人压到他怀里,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越发轻佻,“先帮我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