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织梦为网:帝姬别动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身份

  无忧跟李婵回到定北侯府。府里已是热闹非凡了。各色人等都借着各种借口特来恭贺新出炉的敏善公主!

  她们听说定北侯老夫人生病了,倒是大吃一惊,昨日,她们还在宫里见到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的袁老夫人,怎么今日就听说病得起不来床了?

  袁斯年的解释是替无忧高兴太过。毕竟袁老夫人也近六十了,再加上过年也太过操劳,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

  薛花语表现得最为焦急,一再要亲自去探望老夫人。管家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去通报了。果然被老夫人拒绝了。

  薛花语非常的纳闷。这段时间以来,袁老夫人对自己非常的热情,特别是昨日在宫里,还给了自己一个大红包作压岁钱,拉着自己的手都舍不得松开,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喜欢吃什么,穿什么,一个劲儿的邀请自己来家里作客,说是无忧喜欢她,让她跟无忧交好!

  但薛花语自己心里是明白的,韩无忧这丫头,收起自己的银子来毫不手软。丢过一张方子,还有几味说是极难寻的主药,就再也不联系自己了。

  至于,袁老夫人为什么对自己异乎寻常的热情,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只是她也隐隐约约的对老夫人有着好感。再说,以袁老夫人跟皇上的交情,自己与她当好,有百利而无一害。她相信,人跟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最后一定还是有利益在的。也许,是自己未来皇太孙妃的身份呢?还有如今的薛家,在大周可不就是炙手可热的第一家族吗?

  无忧回府后,被一群夫小小姐们围着,七嘴八舌的恭维着,恭喜着,夸赞着。有几位年龄小的小姐好奇无忧的头发怎么是卷曲的,眼睛怎么是深邃的棕褐色,还有皮肤也白皙得跟她们不一样?那些夫人则是关心无忧多大了,可曾定亲了,同仁堂什么时候会开到京里来······

  无忧脸都笑僵了,那些无聊的问题,她一个也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一路就“羞涩”的微笑着,不时的行着礼,鞠着躬,冲她们或是轻轻颔首,或是轻轻用鼻音回一个似是而非的“嗯,哦,啊,是嘛,我也不十分清楚啊······”

  即使是这样,她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大方得体,含蓄内敛,温柔有度”的评价。

  李婵表现得倒是比无忧还骄傲,昂着头,斜着眼睛,把那些摸上无忧头发裙边的小手给抚开,喝着小姑娘们别扯疼了敏善公主。

  一天下来,无忧觉得自己比打了一天架还累!

  等到无忧和袁斯年晚饭前见到袁老夫人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愧疚了。

  “伯母,您感觉好些了没有?”无忧看着袁老夫人那有些灰败的脸色,不安的问道。

  “无忧,到伯母这儿来!今天进宫累不累,有没有人为难你,唉!都怪我这不中用的身子,本来我该······”

  “伯母,瞧您说的,我这不好好的嘛,有皇上罩着我呐,能有什么事呀。还有张嬷嬷,她在宫里门儿清,帮我打赏了好些银子给那些通传的太监宫女们了,我一切都顺利着呐!”无忧撒娇的顺势坐到了袁老夫人的床头。

  袁斯年给母亲施过礼后,也有些耽心的问道:“母亲,您今天可累着了?我听说了,你一早还强撑着到厅里去应付访客们了,实在撑不住才回房的。”

  无忧此时,已经不动声色的给老夫人把上脉了。摸到她那依然急如走珠的脉像。微微有些吃惊:“伯母,你今天没有吃我开的药吗?”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樱桃上前道:“老夫人今天一天,吃什么吐什么,连喝进去的水,都全吐了出来!”

  无忧面色凝重的让老夫人躺好,解开她衣领,再次检查了她的颈动脉,还有眼底和耳垂。

  “伯母,您是不是头晕耳鸣,视力模糊,只要一动就恶心想吐,平躺闭眼时,感觉稍微好一点?”

  “是呀,的确是这样的,无忧不愧是小神医呀,有你在呀,就是天大的病,伯母也不耽心。”袁老夫人嘴角带笑,勉力说着。

  “伯母,您这是情绪太过激动引起的血压升高。幸亏昨天我抢救及时,要不然呀,您今天轻则脸歪口斜,重则半身不遂!”无忧一脸严肃的说道:“伯母,您仔细想想后果,如果······”

  无忧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袁老夫人,希望她能明白她病情的严重性,一定配合自己的治疗。

  “母亲,您放宽心!您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起码,咱们算是知道妹妹还在这个世上,她只是被人利用,咱们能想到办法救她出来的!”袁斯年有些急了,他冲过去,握着老夫人的手,尽力劝解着。

  袁老夫人却闭了闭眼睛,一行浑浊的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她鬓角的头发时里,消失不见。

  “如果老头子还在,该有多么伤心呀,我们盼了多少年的女儿,结果却成了大周的罪人!她差点就毁掉了整个大周,让我们情何以堪,我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老头子,花语她,她怎么对得起她那五个为国捐躯的哥哥和父亲!”

  “伯母,这就是吐鲁国最终的目的,他们最恨的是定北侯爷!他们故意用这种人伦惨事来打击您,打击侯爷!薛花语丝毫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更不是您的错!伯母,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上了他们的当。”无忧说道。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些话都苍白无力,老夫人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半会的无法接受!

  袁老夫人此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无忧倒是轻轻松了一口气。老夫人痛哭一场倒是能宣泄一部分郁郁之气。

  无忧无声的陪着她,一手在按摩着她手的虎口位置,觉得她的手微微发热了,又开始顺着她手部、腿部的大动脉用特殊的手法纾解着,帮她疏通着那太过粘稠的血液。同时,暗示着大丫头樱桃去把给老夫人熬好的药端过来。

  小半柱香的功夫,老夫人渐渐停止了嚎啕大哭,但仍然控制不住的抽噎道:“年儿,咱们老袁家从百年前,就发誓要做大周的忠臣。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能背叛!现在,现在,轮到我们兑现诺言了······”

  无忧听得心酸不已。薛花语才是袁家,老定北侯的最后一点血脉!老夫人这是要大义灭亲吗?绝不原谅背叛大周的人?

  昨天白天,老夫人还沉浸在寻回女儿的快乐之中。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又要亲手毁掉自己的亲女儿吗?

  无忧一时之间,感同身受。既心酸又感动。为老夫人那颗忠君爱国之心敬佩不已,又觉得薛花语其实也可怜,她至于今,也只是以为自己在做着应该做的事,在尽着她一腔热血在报效她的“祖国”

  “伯母,您说,如果咱们把这件事,告诉薛花语,她会不会反水,转而对付那可恶的吐鲁国?”无忧突发奇想,说道。

  袁老夫人猛的呆住了,半晌才喃喃说道:“对!自古就有不知者不罪,和戴罪立功之说,花语是我的女儿,是我定北侯家的血脉,她一定会······”袁老夫人的双眼突然放出光芒来,她一把抓住无忧的说,定定的问道:“她一定会听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是的!一定会!”无忧斩钉截铁的说道。目前来说,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其它的都可以缓缓图之。

  “伯母,您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我用银针给您纾解一翻。您之所以一直恶心呕吐,是因为您没有休息好,加上血压过高,颅压也过高,压迫了您的小脑所致。再这样下去,您的头颅内会出血,会再次中风,那就连我也救不了您了。现在,您必须听话,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这两天内,平躺静养,尽量不要起床走动······”

  “好!无忧,我听你的!我一定听你的!我的花语,我的小女儿,我一定要救下她。”老夫人眼里重新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袁斯年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角,从樱桃手里接过熬好的药亲自递给母亲,看着她一口气喝下,也没有再吐,不一会儿就安静的睡着了。

  无忧跟袁斯年退出后。袁斯年郑重的谢过了无忧。

  他知道,这次母亲的情形有多凶险。如果不是无忧,后果不敢想像。对于一辈子坚强的母亲来说,让她后半辈子躺在床上,再也不能骑马,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大小便,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莽撞愧疚不已。他一直在自责自己不该在大年初一,又那样一个时刻说出那样的消息。他应该再缓一缓,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跟母亲说的。

  无忧不想去安慰他。这个时候,他也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

  等无忧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累散架了。可还有一个消息在等着她。

  “小姐,哦,不,公主!我今天在宫里,好像看到疏影了,不过,就只看到一个背影,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今天白天,您一直在忙,我没来得及告诉您!”淡月一边给无忧卸着钗繯,一边有些迟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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