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织梦为网:帝姬别动情

第二十七章 骑马撒欢儿

  27、骑马撒欢儿

  老夫人看无忧是越看越喜爱,越看越舍不得她走,最后一再挽留无忧在侯府住上几天。

  一来可以亲自给小侯爷解毒,二来,这定北侯府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了。老夫人也好久都未曾象今天这样高兴了。

  小侯爷袁斯年也恳切的看着沈徵。袁斯年知道,无忧胡闹归胡闹,对这个哥哥那是相当依赖的。

  沈徵考虑了片刻,看着无忧渴望的眼睛,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沈徵特别对小侯爷说了,昨天晚上船上有身手特别好的“贼偷”来“拜访”的事。

  小侯爷一听就懂了,特别郑重其事的答应沈徵,三天后,一定亲自把无忧毫发无伤的交给他。并且,他们启程回潞州,他也会派人一直护送着他们出登州界。

  沈徵微微点头道谢。告辞而去。小侯爷和无忧一直把沈徵送到大门口。沈徵无奈的抚了抚无忧的头,宠溺又耽心的说着:“无忧,乖乖听老夫人的听话,别胡闹,咱们四天后,就启程回潞州了。”

  “恩呐,哥哥,你放一百个心好了,谁也欺负不了我去。”无忧皱了皱鼻子,挥了挥小拳头。

  “唉,欺负别人也不行,更不能动不动就要去砸谁的招牌。”沈徵头疼的说。

  “哦······”无忧低落的回了一声。自己还想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斗斗流氓,打打地痞呢!

  “噗呲”小侯爷想起第一次见无忧的情景忍不住笑了:“沈公子,你放心,我会看好无忧的。”

  沈徵带着满腹的耽心回船上去了。

  无忧看着沈徵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她觉着,自己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哥哥,是给自己找了个父亲。不过比起自己那个啥都不管,任自己放羊般长大的父皇靠谱多了。

  小侯爷看着无忧松了口气的表情,又忍不住好笑。他也不再跟无忧韩小姐,韩小姐的客气了:“无忧,母亲亲自去给你安排院子去了,现在是回去看看院子呢,还是去马厩里挑一匹马,咱们去马场上跑两圈。”

  “哎呀,小侯爷,走,走,快走,咱们去看马,你可不知道,在几天之前,我还从没见过马呢,院子什么的,又跑不了,住哪儿不是住,我在家的时候,最喜欢住树上。”无忧听到可以骑马,高兴得拉起袁斯年的衣袖就走。

  “无忧哇,叫小侯爷太生份了啊,叫我袁大哥吧。”

  “行,叫袁大哥就袁大哥,我等会儿,要挑一匹最威风的大黑马,长得像赵黑脸大哥那样儿的······”无忧的心都飞了,一路上絮絮叨叨想像着即将属于自己的马。

  小侯爷听得是忍俊不禁,沈徵身边的赵长亭,他见过几次,别说,他板起那张黑脸,还真是······

  “哇呀,袁大哥,这就是你们家的马厩?太不人道了,太坏了,把马儿就这么拴着?圈着?啊呀,太可怜了······”无忧冲进马厩就是一顿乱摸,嘴里哇呀乱叫。

  说也奇怪,马厩里十来匹马,见无忧进来乱亲乱摸的,兴奋得“嘶嘶”的低叫,也都挤过来,跟无忧摩肩挨背的,亲热得不得了,其中还包括小侯爷那傲慢得跟个大爷似的追风。

  袁斯年目瞪口呆地看着。无忧在马厩里把一众马的拴绳全都解开,还一个个,挨个儿顺毛摸背亲马 眼睛······

  小侯爷心里想着,这位是来自异界的马祖宗吧。

  他不知道,窦德唯见无忧跟那些大怪物一样的海洋生物们打交道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这位不是人,是来自异界的······精怪。

  无忧已经把马厩的门给打开了。

  “喔哦--”无忧开心的打了个唿哨。

  “嘶--”这些马儿齐声欢呼的应了一声。

  “走哦--”无忧又哈哈大笑着,欢呼一声。

  欢声雷动,马蹄如雷般响彻整个跑马场。十几匹马硬是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袁斯年还有看马厩的小厮们,惊得张口结舌。

  无忧却在开怀大笑:“是嘛,这样才对嘛,袁大哥,你看看他们多高兴呀!”

  不过,被圈养的马儿,已经失去了野性,只知道围着跑马场转着圈子,明明大门就这么敞开着,没有一匹马,会冲出大门。

  袁斯年的座骑追风,就是一匹黑色的,高大神骏的黑马。当他跑过无忧身前时,无忧突然冲上前,一手抓住追风的长长的鬃毛,身体像一阵轻烟般的跟着在地上跑了几步,然后一个纵身,“咻”的一下就飞上了马背。

  “无忧,小心,抓住缰绳,缰绳······”袁斯年惊得声音都叫破了。

  “哇哈哈哈······”无忧在追风的背上突然往右边翻了个跟头,右边那匹母马极为配合的一个纵跃 ,刚好接住翻过来的无忧。无忧乐得伏在马背上,一把抱住马脖子,身子贴在马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些马,都是无忧自作主张,从马厩里放出来的,马背上都没有装上马鞍,缰绳倒是在,但无忧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抓缰绳。

  无忧在马背上,翻跟斗,倒立,做鬼脸儿······

  一众马儿也极为兴奋,极为配合的跟前些她的节奏来表演。就像是一群乐疯了的孩子。

  袁斯年和小厮们看得嘴巴从头至尾都没合上。

  “天吔,这位姑娘,是神仙来的吧······”小厮喃喃的说。

  袁斯年也是大开眼界 ,还真是从来没想到过有这样骑马的,甚至都不该用一个骑字,仿佛无忧跟马儿就只是在玩耍,只是陪伴。

  袁斯年是相信无忧刚才所说的,几天前还从未见过马匹,更别说骑了。

  无忧对待马的态度也跟他们所有的人都不同。她冲进马厩的时候怎么说的,她觉得马儿不应该被拴起来,不应该被 圏起来。那么,应该如何呢?如同无忧这样吗?任他们玩耍作乐?

  “马,也跟人一样,有智慧?有情绪?需要爱护陪伴?”袁斯年脑海里掠过一个想法,随后又呲笑一声否决了。就是人,那也分三六九等,就是人,也得分值得被尊重的,和可以随意买卖的,何况是马?

  跑马场的动静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急急赶来的时候,正看到无忧率领着一群马,在跑马场上跑得尘土飞扬,欢声雷动。

  “好!”老夫人也看得情绪昂扬,满怀激情,鼓掌叫好。

  无忧更高兴了,兴奋得站在马背上冲老夫人挥手。

  老夫人毕竟也出身于武将之家,年轻的时候,也曾挎刀骑马上过战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她并不耽心无忧会摔下来,也冲无忧高兴的直挥手。

  无忧疯够了,回头冲老夫人一乐,突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一个漂亮的连续前空翻。从这一匹马的背上跃到了最前面一匹马的背上,然后一低头,从头马的身侧摸到了缰绳,一个抖擞,再把手伸嘴里,打一个响亮的唿哨,头马的速度就明显的降了下来,渐渐的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马匹撒欢儿也撒够了,都渐渐的停了下来。

  无忧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又一个个的,摸这匹马一把揉那匹一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挨着个儿的表扬:“你不错,你挺棒的,你好样儿的······”

  袁斯年听得哭笑不得:“无忧呀,你说的,他们能听得懂?”

  “懂不懂的有什么打紧。只要他们明白,咱这是喜欢他们,夸他们就得了呗。”无忧一番折腾,累得气喘吁吁,脸色红润,鼻尖冒汗。

  老夫人这时候也上前来,冲无忧直竖大姆指:“了不起!韩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这骑术,不管是上战场,还是去打马球,那真是无人能挡!”

  “打马球?”无忧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老夫人有些诧异的问:“你骑术那么好,都不知道打马球?官方说法叫击鞠。”

  “哎呀,我来自海上的一个海

  岛国,马都是第一次见到,哪里见过打马球?哎呀,太好玩了,你们中原可真是太好玩了,老夫人,您给我讲讲呗······”

  老夫人看着这位抓耳挠腮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小姑娘,朗声大笑起来,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

  老夫人抓着这位灰头土脸,脏兮兮的的小丫头的手,一边往专门给无忧收拾出来的院子走去,一边讲自己当年打马球威风八面的情形。

  袁斯年跟在后头,微笑着摇头叹气。本来准备在这丫头面前,小试身手,一展雄风,让她见识见识自己这“病歪歪”的小侯爷在马背上的风姿。结果,自己就是领着她走了这么一趟,基本没他什么事儿。

  倒是无忧实实在在的“震”了自己一把。

  母亲多少年,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

  夕阳把前面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背景拉得长长的,路边芬芳的花朵怒放着。母亲不时的抚过路边横斜过来的树枝,无忧高兴时,轻轻一个纵跃,惹得母亲笑声朗朗。这一幕温暖又温馨。

  袁斯年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希望这一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病痛、失去生命,都不可怕,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最疼爱的人。袁斯年再也不愿意母亲再受一次打击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