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没兴趣知道阿奇尔在英国犯了什么事……在这里有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还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
秦天想知道的,就是比其尔和阿奇尔对他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训练阿奇尔!”比其尔给出了答案。
“什么?”秦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训练他!”比其尔说:“像佣兵一样训练阿奇尔!”
秦天将目光投往阿奇尔,阿奇尔回答:“这正是我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秦天问。
“原因很简单!”比其尔说:“佣兵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身边,比如说你。”
“重要的是!”阿奇尔插嘴道:“我不想时时刻刻由别人保护我,在遇到危险时只能束手无策!”
这话的确是,时时刻刻需要别人保护是种很无力的感觉,而且怎么都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安全感,除非拥有足够的实力辗压潜在的敌人……换句话说,就是用实力提升自信。
“可是你知道的!”秦天对比其尔说:“如果有反抗能力有时会死得更快!”
“我知道!”阿奇尔抢着回答:“但也比什么也做不了等死好得多!”
“我做不了这个!”秦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是因为报酬吗?”比其尔说:“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另外给你酬劳,而且会比你做佣兵赚的还要多!”
“不,不是报酬的问题!”秦天回答:“你们更需要的是一个如何保护自己并在战斗发生时躲起来保命的教练,而我所知道的是怎么战斗!这是两回事!”
“这没有区别,不是吗?”比其尔说:“只要能像你一样战斗,打死敌人就能保护自己!”
“这有很大的区别,比其尔先生!”秦天回答:“你们战斗的目标是让自己活着,而我战斗的目标是打死敌人!”
比其尔闻言不由一愣,然后就点了点头。
他明白了秦天这话的意思,“目标是打死敌人”就意味着要抱着必死之心,这与比其尔所希望的完全相反。
想了想,比其尔就与秦天握了握手,说道:“你是对的,秦。我似乎更应该把阿奇尔的安全交给你而不是交给他自己。”
“父亲……”
阿奇尔想要发表抗议,但比其尔没有给他机会。
“是的!”秦天回答:“这是个明智的选择,比其尔先生!”
秦天没有告诉比其尔的是,秦天之所以拒绝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天不愿意沦为有钱人的玩伴。
像佣兵一样训练?
别逗了,像阿奇尔这样小娇生惯养而且以获得安全感为目的训练的人,他们永远都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佣兵。因为合格的佣兵,是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煅炼出来的,而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在训练场上就可以实现。
秦天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很明显他小看了阿奇尔。
第二天一早秦天和其它四人就被约翰叫醒。
“外派任务!”约翰说:“马上集合!”
“拜托!”秦天看了看表报怨道:“现在才五点半!”
“哦,是吗?”约翰讽刺道:“或许我可以打电话告诉老板,让他再等等,因为我们想再赖一会儿床!”
“老板?你是说比其尔?”秦天一边穿着分配给他不久的迷彩服一边问。
这种迷彩服是“幽灵”公司配发的,可想而知又是在索马里某个地下工厂粗制滥造出来的,甚至部份服装发到佣兵手里时就打着补丁,而且补丁缺口还是弹洞……有人猜测这些衣服至少有些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这样的迷彩服在索马里使用得很普遍,“幽灵”迷彩服不同之处就在于左臂带有一个画着骷髅头并标有“ghost”(幽灵)字样的臂章。
但谁又能在远处看清这样的臂章?所以分辩敌我完全靠刷脸。
“除了比其尔,我们还有一个更难侍候的老板!”约翰回答。
“你是说阿奇尔?”秦天扣上武装带,他的武装带与别人不同,腰间多了两把手枪。
自从上次的战斗之后,所有人包括约翰在内,都不会再认为这两把手枪是装饰品。
“是的!”约翰拿过枪架上的ak递给了秦天,问:“怎么样,它还乘手吧?”
“是的!”秦天回答:“非常感谢!”
在昨天的训练中秦天已试过这把ak,枪况良好,再加上俄罗斯产的子弹,秦天能轻松的用它命中两百米外的可乐罐……这对ak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动作快点,酋长!”约翰叫:“你们的佣金正在因为慢动作而一点点减少!”
贝雷帽赶忙喊叫着索马里语将几个随从从床上拖了出来。
这时秦天才知道贝雷帽的外号叫酋长……很贴切的外号。
“他们是个叫坡科特的部落!”约翰打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室,向秦天介绍道:“部落不算小,两千多人,原本靠打渔为生。但是现在……他们大多时候只能靠联合国救助生活,佣兵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好的工作!”
约翰在话里省略了一部份,不过秦天明白是怎么回事:靠海的索马里人有很多靠打渔为生,这原本足够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但在索马里动乱时期沿海根本无人管理,甚至欧美等外国人还会贿赂索马里官员取得合法的捕捞权,于是……一艘艘载有现代化的捕鱼装备就出现在索马里,几遍捕捞之后,留给索马里渔民的就只剩下几条边连充饥都不够的小鱼。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秦天关心,秦天需要知道的,是这次外派是什么任务。
等酋长等几个人接二连三的上车后,约翰就对着步话机说道:“今天的任务依旧是保护阿奇尔,目的地矿区……”
“是上次没走完的路吗?”司机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问。
“是的!”约翰回答:“希望不要像上次一样,再出现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放心!”酋长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天:“他们如果还想这么干的话,就得考虑是否会做赔本买卖了!”
车顶上传来几声拍打,这是在告诉车厢内的人他们准备好了。
司机一踩油门,带着另两辆皮卡驶出已经拉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