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为搅乱朝纲之贼。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贪狼则是足智诡诈之士。上一次出现此等命格时,是前朝倾覆,我朝先祖平定天下的时候。”
睿亲王闻言从座中惊站了起来。
陆晔则是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这三星位于何处?”睿亲王惊讶的失声。
钦天监司正答道:“破军星主位西北,七杀星与贪狼星俱在京中。只是......”
睿亲王听他犹豫,便紧接着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贪狼星,是个女主位的星象,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钦天监司正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陆晔听了则是目露精光,眯起的双目里闪着光芒。
随后,睿亲王还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就听陆晔说道:“你进宫去如实的将杀破狼的星象禀报给陛下,若是陛下问起此三星落于何处,你便说三星此时俱在京中。破军星有西行之势,贪狼星是女主位的星象,落于后宫之中,至于七杀......”
陆晔停顿了许久,他的目光幽深,似想到了什么,又似在决断什么,最终,便听陆晔冷冷的说道:“至于七杀星,你便说主位东南方,是三星中最财力雄厚的。”
陆晔的话说完,睿亲王隐隐有些明了,钦天监司正虽说不甚明了,但也没有多问,依言退下了。
“晔儿,你说的这些,那个昏君会信吗?”
陆晔转过脸来看着睿亲王说道:“为何不信?刚才钦天监的司正说了,‘杀、破、狼’的命格任何一个懂星象的都能看出来,依着他多疑的性子,也必定会再找其他人观测。能看出此星象的人多,但是敢断定星象主位的人却不多。不是他们看不出,而是他们不敢说!只有钦天监说出来最为合适!”
陆晔的眉峰间俱是冷厉,说起杀破狼三星的时候,目光里泛起浓浓的嘲色。
“他按照你的嘱咐,说破军星为纵横天下之将,有西行之势,这说的是平西侯,任谁都能想到。七杀星为搅乱朝纲天下之势的人,主位东南,财力雄厚,这说得是杨青。杨青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这样好的机会,为何不落在周弘文身上,可以一举数得。还有,这贪狼星是足智狡诈之士,你因何说是在后宫之中?”
陆晔没有接睿亲王的话,反而是问道:“敢问王爷,严家最重要的一人是谁?”
“自然是平西侯。”睿亲王想都没想的答道。
陆晔听了却是一笑,缓缓的说道:“错。严家至关重要的不是平西侯,不是严太师,而是皇后。”
陆晔看着睿亲王怔愣,继续说道:“一个破军星,平西侯西行之程势必会被耽搁,还会受昏君责难。但是,只要严皇后在,便是打蛇不死,迟早会有翻身的机会,严家若没有皇后在,凭着平西侯自己,早已是独木难支。如此好的机会,不把严家打落尘土,更待何时?”
陆晔说完,睿亲王恍然大悟。
陆晔见他了然,便开始解说他的另一个疑问:“至于七杀星为何安在杨青身上,自有道理。先不论其他,就是杨青这一年多来,在王爷身边,看似出谋划策,却不动声色的折了王爷的左膀右臂,这个人就断断不能留了。他以为在昏君面前谋了个爵位,我们就会被牵制,便可高枕无忧,那边是小瞧了我陆晔了。”
“郑王身上刚经过双星祸紫一事,且是虚惊一场,这次的事情如果再牵扯到他,会勾起昏君的疑窦,得不偿失。再说了,除去杨青......”陆晔说着,神色有些深沉,“除去杨青,等于是削了周弘文的臂膀,加上严家出事,朝中大多数人会向王爷靠拢,周弘文想再利用严家牵制王爷,好从中牟利便是不能了。”
睿亲王经陆晔这一说,心中便彻底清明了。看着陆晔时,双目闪着光,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晔儿,有你在,为父何愁不得这天下!”睿亲王说着,便舒声的笑了几声。
陆晔听到睿亲王自称为父,眼角一跳,脸色也沉了下来。“王爷慎言,我生为陆家人,何来父子之称!”
陆晔的话,让睿亲王有些下不来台,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对着陆晔也生不起气来,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便见陆晔站起身来,冷声说道:“王爷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告辞了,宫中若有任何异动,王爷再知会于我。”
睿亲王叹了口气,知道陆晔对自己有心结,便沉默了一瞬,点头示意陆晔离开。
宫中昭仁帝得知“杀、破、浪”一事后,比睿亲王的惊讶更大,惊的差点掀翻了面前的书案。
这次比双星祸紫一事可严重多了!
三星聚,天下易!
上次只是为祸紫微星,这次竟然有天下大乱,即将易主的预兆,昭仁帝如何能坐的安稳!
果如陆晔所料,昭仁帝开口就问起星象主位。钦天监司正提前得了陆晔的嘱咐,自然不敢乱说,按照陆晔交代的那一番话说给了昭仁帝。
当昭仁帝听到破军星有西行之势的时候,额角的青筋隐隐爆了起来,随后又说贪狼星落于后宫之中,他当即就想到了皇后。
她是平西侯的亲姐姐,贪狼星主位女星,足智多谋,与破军星相辅相成,说得可不就是严家姐弟!
昭仁帝心底泛着怒火,钦天监司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昭仁帝的情绪,因此说道七杀星的时候,心中便有些忐忑了。
杨青一介商贾,说他为七杀星,着实有些牵强了些。
钦天监司正这样想,昭仁帝在听到七杀星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在他看来,前面所说的破军、贪狼都可以想通,但是杨青主位七杀,是祸乱朝纲之贼这件事,昭仁帝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钦天监司正不敢多说,怕昭仁帝起疑,等他走后,昭仁帝想到长春道长这次为了破解双星祸紫一事,足足的禅坐七七四十九天,足见诚心,便问起了他。
长春道长便如同睿亲王陆晔一般,一听昭仁帝问起,心中就明了了,当即说道:
“陛下身在其中,不明局势。当知一个人若是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也是有祸乱朝廷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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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码字速度超级慢,这几天有事,都是早出晚归,有一刻停闲的空就码出来一些,实在是抱歉了,错别字什么的,大家先将就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