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好眠让我早晨起来发呆了很久,前天晚上发病之后却在隔天没有其他反应,昨天一整天的状态好得让人吃惊,令我不明白的是,昨晚我竟不记得何时睡着的,连最近固定的半夜疼痛也不知道何时发作,怪哉。
还有,能有谁会帮我换衣服?
今天起来的这一身衣服不是昨晚穿的那件,虽然这些袭衣都差不多,但现在这一件的袖口上次被我弄了一油脂,洗不掉,昨晚我可记得换的是另外一件。
刚好这时菱骐开门进来,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洗漱用具,我挥去心里的疑惑,最近自己的一切不都是菱骐负责的吗,他帮我换也是正常的,再那个晚上菱骐也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自己总不能老是别扭这些吧。
“菱骐,如果,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你的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你会怎么样?”
菱骐犹豫了许久,没想到答案,我又提示一下:“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眼睛过不了多久就会看不见,那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看看亲人,把他们的容貌记下来吧。”
记下亲人的容颜?是啊,我是多么想将他们刻在心里,不过在这最后的时间,他们都不在我身边。
“我也是。”我闷闷地,将他们拿给我的东西翻出来,这些都是他们给我的信物,不如我去看看他们吧,虽然昨天到现在身体变好,但让我更觉得那是回光返照,我真的很害怕突然就真的看不见了。
“菱骐,我要去月楼。”我觉得第晨泰也会在那里,他好像跟垸皓丰走得很近,而楼哥哥那里,菱骐应该知道。
一旁的菱骐没有再话,他总觉得王爷所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随便问问的,但他好像反驳不了王爷要去月楼的决定,如果生命将到尽头,就算是自己,也是想呆在爱人的身边的,而那另个的几人,怕是每天满地寻找着救治王爷的方法吧。
要西稚最繁华的地段是哪里,无疑就是以月楼为中心的西大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更重要的是他们做得高级,有身份地位的也好,中下阶层的也好,只要你能花得起那个钱,随你进。当然,有些地方,是要讲究排队的,就如月楼,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凡夫走卒,领到月楼的各种牌,才可以进去。
“菱骐,看我的,保证我们今天能扬威吐气一翻。”
今天我到月楼的时候,接近中午,我想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吃饭的,肯定没多少人,没想到,到了现场,竟看到门外那些被挡在外面的人群,与那一天的差不多,因为今天是要下午才开门。本来我还想跟菱骐斯文一下,排队进去,可这些人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所以,我决定了,一定要抢在他们前头进去。
“后面的,别推啦,我的是银卡,你的是铜卡,等会也是银卡先进。”
“银卡了不起啊,那边一堆金卡的呢。”
本想往里头挤的我听到声音,也向他们所的金卡望去,那边清一色的下人衣服,都是帮着主子来抢位子的,手里果然都是拽着金色的牌子。没想到我家垸还挺会做生意的嘛,这个时代就懂得搞门票。
“让让,我有玉卡——!”我大吼一声,顿时所有人都看向我,他们在我的身上停留大约一分钟,然后同时切了一声。
“哪来的疯子,月楼从开门做生意至今,可没有发过玉卡,带纱帽的,别来捣乱啦。”
带纱帽的?呃……这个形容,不错啊,不过捣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来捣乱的!
“从来没有发不代表没发过,我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卡。”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超大的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哪里是玉……别骗我们啦!”
呃……我不心将第晨泰的金牌拿出来了,“等等,是这块!”
众人看了半天,对比了他们的卡,玉牌除了里面有个纹理跟他们的很像,其他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别不相信,我这张可是最最最贵宾的卡……啊,谁撞我!”呃……怎么又是这个人!他那是什么眼神,也是怀疑我的卡!
“这位酷哥,你也有卡吗?拿出来瞧瞧,要是比我的好,就让你先进!”我还真跟这人有“缘”啊,老在月楼这里相撞!不过话回来,为什么我刚刚这么话,大家有抽气声?
他只是淡淡瞧了一眼我手里的玉,转身便向前走去,我可就不乐意了,明明他没有卡的。“站住,让我看看你的卡。”
那人看了一眼我捉着他手臂的手,“你可以问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宇文季都要进月楼,还得用卡吗?”宇文季都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人的话,他肯定是有金卡的,只是面前这人对他的态度让他想跟他玩一会。
他刚完便向旁边围观的人扫视了一下,那周围几个刚刚还在抢着谁先进去的人便直头,他们敢不吗,再人家将军大人要进哪里还得问他们的。
“宇文季都又怎么样,不认识,反正我有的是最最最贵宾的卡,我得先进去。”
周围又是一片抽气声,这个带纱帽的伙子活得不耐烦了?敢三番两次跟将军大人这么话,而且还敢不认识宇文季都,连人家将军的大名都给出来了。
其实我出来之后也觉得那个名字很熟悉,只是忘了在哪里听过。
第一次被除了那人之外的人大吼,宇文季都不由得多瞧了几眼面前的人,他的眼眯了眯,似乎想透过纱帽看到里面的面容,其实他是有瞥见过男子的真容一眼,那就是在第一次相碰撞的时候,这面前男子的美貌可是比女人还艳美,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男子太女态,其实再想想,这个男子跟他的相遇倒也挺奇妙的,每一次都是碰撞。不知不觉,宇文季都也提起了几分兴趣。
“如果你取下纱帽,我便让你先行。而且你手中的卡我们并未见过,如果是假的,那我不是吃亏了么?”宇文季都的嘴角往上扯了一个角度,这对他来可是非常难得的,连他一旁的跟随者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可恶的男人!取纱帽?还是让他先走?一时我也不知要如何选,但我也不想让他看扁,我的卡才不是假的。
“依我看,那就是假的。”旁边有一人开始声嘀咕后,其他人便开始讨论起来。
一旁的菱骐知道眼前的人物不太简单,走进王爷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声。我听着周围的质疑声音,心中不满,“菱骐,他在质疑我们卡的真伪!你跟他,我们这是真的。”
呃……王爷,您都搞不定,我能派得上用场?
“与其讨论这张卡是不是真的,我还更喜欢看纱帽下的风景。如果摘下来,无论这卡是否是真,公子都可以先过去。”
这人还真狡猾,反正我就是吃亏了,不行!“反正我的卡肯定是真的,我要进去又……啊——”我拉着菱骐往大门走去,但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有台阶,所以,这一个不心,咱就要光荣摔倒了……
咦?不疼?我睁开眼睛一看,赫!一脸放大的脸顿时放大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该死的家伙,要你假好心!
“放开我!”我推开了还抱着不放的男人,现在好了吧,纱帽了摘了,我丑也出了。
“菱骐,还不快走!”而且我的卡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还被男人给戏耍了。
宇文季都望着自己的手,有片刻怔松,他知道男子是长得绝美的,但是近在咫尺地看着男子的面孔,竟让他的心漏了一拍,还有他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这比女人还让他感到满意,他本来是最讨厌与男子接触的啊。而且男子离开他的怀抱,他会觉得心里某个位置空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会救他。
等宇文季都回神,那男子已进了月楼的大门,而且男子所的那个牌应是真的,那些守门的人一看到,都是面露恭敬之色。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派去查的人回报来的消息也很模糊。看来今天可会有比见到那个人更有趣的事。
“跟着他。”宇文季都低声交待身边的人,然后也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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