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章晟第三天的晚上,我和梦真却上演了惊险的一幕。
在生意场上,梦真是我的情报专家兼首席智囊;在武术方面,我就是她的全权老师。这些日子里梦真习练我教给她的运气之法,已有小成,但出现瓶颈效应,难再有提高。我知道需要激发梦真体内的潜力,而这需要冒一定的风险。
离我所租住地方不远处正兴建一高楼,已经有八十多层高了。晚上由于噪音会吵到周围的居民,所以不施工。深夜,远远看去,那巨大高架手臂远远向外伸去,一轮明月仿佛就搁在那臂上;附近黑乎乎一片,显得高深莫测。那天晚上我和梦真就跃到了这巨型举吊机的手臂上。八十多层的高度,下望有如魔兽张开的巨大黑嘴。在这仿佛向无尽黑幕延伸梯子一般平躺着的钢铁手臂上,我们迎风站立,情景怪异万分。梦真的长发有些撩起,身形有些颤动,脸色发白,我知道她心在畏惧,任谁站在这高处怎不心寒?
我轻笑一声,像个小孩子一般单腿跳着,在这三百多米高举吊机手臂上不过尺宽的边沿一下一下地跳着,后面梦真心脏不禁霍霍地跳动起来。我一直跳到了这手臂的最前端,然后又折过身跳回来,冷月中,梦真已是满脸冷汗。
我朗声道:“这直来直去的一条线,若在平地上,单腿跳去自是轻松无比;可是这直线一旦抬高这三百多米,旁无物可依,几人敢为?其实动作仍是那些动作,只是这时候人多了畏惧之心,平日的功夫十难发挥其一。人惟有去掉畏惧之心才能与万物同一,才能化万物为我所用。”我身形倒退,倒着在这边沿单腿跳起来,再后来根本就看不出我脚沾什么,只见的人在这狭长的手臂上飞舞着。
啊,好久没如此畅快了!
飞天舞。
飞天舞是我乃一种非常独门的身法,与单纯的轻功不同。它最讲究的是借势,随环境变化而变化,暗合天地之数,奇妙无比。我的身影越来越快,渐像一团白雾,在梦真万分惊讶呀中开始在钢铁的手臂上下翻飞,天地之气被我搅动,仿佛要扯出一个空间。最终我稳当当地站在梦真面前,心头叹道:离从前的功力还是差点,我虽知其意,奈何此身还是太过普通,不能施展。
此时的梦真惊异大于畏惧,望着我仿佛望着神人。我说:“你来在上面试着演练你的凤翔七式。”
我的神情非常严肃起来,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全靠你自己,你可以选择不去。我不会做什么,实际上我也做不了,我还达不到程度。全靠你自己领悟。只要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你才可能有所突破。”
梦真身子有些僵硬,脸色煞白,强撑着走了过去。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初始沉重凝滞无比,到后来渐渐好一些。所谓畏惧只是面临一种突变时候产生的应急心理,渐渐梦真冷静下来,不愧是组织自小严格训练出来的,具有很强的神经承受能力。
梦真的身子开始有几分飘动,我凝神看着梦真,说归说,一旦有什么异动,我还得救她。
梦真毕竟是新练,突然脚底一滑,人就跌落下去,我眼睛一闭。
我知道梦真跌落的那一刻必会回头望我一眼,我能感觉到梦真那无比惊惧的心灵,在叫喊,在呻吟,在呼救,而我必须冷酷到底,惟有这样她才能靠自己点燃体内蕴藏的火山。这作为一个自小严格训练的她而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睁开眼,却看到梦真有如不断回旋飘落的秋叶,不见一丝反抗。我暗叫一声不好:玩笑开大了!长啸一声,施展龙腾九式的最高境界九龙在天!身影如长龙一般,幻起九道黄色光华,成一黄色光网直往下罩去。
夜风飕飕而过,一个呼吸,我已追到梦真身旁,双手一扣,搭住梦真的双手,身子感觉一沉,两人搭成蝴蝶结状,似螺旋桨般飞旋着降下。
这当儿,梦真还有时间抬头望着我,一副看你来不来救的模样。我来不及生气,气分二支,迅速涌入梦真身体,接触到梦真真气鼎炉。
真气二分四,四分八,八化无数缠绕上下,“轰”的一声终于触发梦真身体内深蕴的火山,燃烧之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竟大有反噬之势。我大惊,怎么会如此?两股力量纠斗在一起,虽然我的强大得多,却不能完全融合在一起,我暗道一声:糟糕,恐怕得完完!我感到冰冷的大地扑面而来!危在旦夕!
正在在万分情急之时,体内兀地涌出第三股力量,清凉无比,迅速漫过我和梦真,抚平两股真气彼此的敌意,三道真气瞬间水乳交融。真气迅速旋转随即重新燃烧,轰!啪!膨胀直至极点,最后却是耳听轻微“卜”的一声,我们被有如巨浪一般力量掀开,刹住下势,身形竟然顿在了空中。
好一个火凤重生!此时离地面只余十多米,这高度已难不倒我们。待飘然落地才发觉收益最大的却是我。我终于能够自如控制现在的身体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即使平淡如我者心头也不禁有几分高兴。
梦真站在离我十二步开外的地方,目光如水,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不救我的!”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妮子根本是放任自己掉下去。
女人是女人,往往会花巨大的代价去赌注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想到刚才惊险之处心里不禁暗自呼道一声“好险!”,若不是刚才那第三股力量,误打误撞沟通彼此的经脉使得我练成了火凤重生这一古代传说中的秘术,后果将不堪设想,可这第三股力量从哪里来的呢?
圣洁的付流终开始出击了。
他们请到国内最有人气的女歌手紫晴为他们的形像代言人,紫晴的“丽人行”化妆品的广告更是铺天盖地,一时间大街小巷,电视媒体都出现他们的身影。与此相比,股市却诡秘多变得多,兰芝堂的股票价格下跌,明摆着是有大户在放,散民们一头雾水。
这是在钓鱼,鱼钩扯扯,就是不收钩,只是为了寻一个最适当时机收钩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一时间,业内人士、报纸评论家,股市评论和股民都在关注,各有各自的判断,才形成股市阴晴不定的局面。我想,也许兰芝堂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果然这天,我收到一张大红的请贴,上面写道:“
黎浩天副总经理:
兰芝堂百岁诞辰及其创始人兰芝百岁诞辰之即,
特请黎浩天副总经理偕其女伴惠临!”
下面写了地址,落款“兰芳”,涓涓细字,如见那倾国倾城的佳人。
晚上在家,吃完饭说起出席兰芝堂百年寿诞的事,梦真分析道:“前一段时期兰芝堂也出现颇为严重的人才流失问题,眼下又面临股市上的压力,很明显兰芝堂想借此机会鼓舞士气。”
“对,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怎么样,和我一起出席宴会?有我们首席秘书做陪那实在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说道。
梦真脸上先是闪出一丝喜色,旋即暗淡下来,说道:“你还是邀你的雪儿妹妹去,你有一段时间没和你的雪儿妹妹在一起了,小心她被别人抢去呀!我,尽量还是回避这些公共场合。关子怡应也收到了请贴,却不知道她的男伴是谁?眼下公司盛传你们两个有些闹意见,可要好好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也好消除影响。”
我盯着眼前这动人的美女,却说道:“梦真,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和雪儿的关系?”
梦真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即而有些失落,说道:“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注定是要生活在阴影里的。而且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完整的感情生活里应该有三个女人出现,一个是他的妻子,另一个是他的情人,再一个就是他的小妹。”
停顿了一会,梦真脸上开始又现出往日调皮的笑容,说道:“我就做你的情人,怎么样?便宜你!”我心头不禁有一丝感动,脸上却露出色咪咪的样子,一手不规矩地摸在梦真的腰上,另一手情不自禁地也伸了过去。梦真没注意,被我抱了满怀,脸红若朝霞,我紧接着说了一句二十世纪最典型国民的一句话,我庄重地说道:“梦真,我今晚要和你困觉!”手是仍环抱着梦真的柔腰,人却装模装佯地跪了下去。
梦真立时把我一推,啐道:“要死你呀!”扭身跑进卧室。望着梦真的身影,奇怪心头却没有一丝男女间的私欲,反而是一种安宁。我感受着男女之间纯真的情谊,温馨的滋味有如花香在屋内渐渐曼延。
我站起身,大声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今晚又要睡沙发喽!明天好歹得买一张床,我的床呀!真是久违了。”一头扎到沙发上,嘴上发出夸张的惬意的呻吟。
我和蓝雪儿说了邀请她一起参加兰芝堂百年诞辰宴会的事,电话里蓝雪儿一口答应,随即问我道:“我该穿什么衣服去?”我一想这事情还不能交给薛诚去办,有点与虎谋皮的感觉,我说道:“我叫我的秘书梦真明天晚上陪你逛街购物,好好包装一下,费用都算在大哥帐上。”
翌日晚上,我终拗不过梦真,和她一同陪蓝雪儿逛街购物。我暗中叫苦,这两大美女走在一起,让我怎生吃得消?在约定地方见到蓝雪儿,夜幕下借助霓虹灯显得更加清丽脱俗。蓝雪儿上身着一藏青色的薄羊毛衫,下是粉红色过膝的裙子,再下面就是**亭立,端的美丽万分诱人万分。还没等我打招呼,梦真过去一把拉住雪儿的手亲热叫唤起来。两个美女叽叽喳喳说开了,不知道休止,仿佛没我什么事情。
我被晾在一旁,很是纳闷梦真什么时候和蓝雪儿这么熟稔的?我假作咳嗽了几声,这两位美女才停止了交谈,回过头来。
蓝雪儿过来说道:“大哥,好久不见了。”美目若星。
我说道:“还说什么很久没看到,这个时候才记起打招呼?”我佯怒。
雪儿却不管这些,一眼看到我仍带着她给的那护身符,喜滋滋地道:“大哥还带着小妹的护身符呀!”
我说:“那当然了。”
雪儿说道:“我还以为大哥已经忘了我这小妹了,收了太多姑娘的定情之物,可是把我的给忘了。”这高原女孩直白的话语,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梦真一眼,让梦真觉得也有些受不了。
梦真过来亲密地挽着雪儿说道:“雪儿,我们逛街去!”说完,也不理我,二人扭身就逛开了。我楞了一下,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跟上。
西门购物街是B市最繁华的购物街,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人流不断。我晚上出来得不多,眼前这繁华的景像,一派灯光流离,不禁感到有些眩目。第一百货购物中心屹立在这街道的交汇之处,人流更是越发得多。
我们三人朝那购物中心走去,两个美女走在前面,说个不停,我从未见过她们如此小儿女般雀跃模样。啊,工作时与工作之余的女性是如此得绝然不同!我们径直来到商场的第三层女性服饰购物中心,还好这层有为男士专设的休闲厅,专门提供茶果点心还有一些书刊杂志给那些等候的男士,当然这是要收费的。
梦真和雪儿乐得我不跟过来,两人径直进去疯逛了。我装模装佯的点了一支烟,随即又掐灭了,我实在不喜烟的这股味道;我随手翻翻了桌面上的报刊,又无聊地放下了。唉,不知道要等多久?突然我看到坐在我不远处有一个男子,痴痴地望着对面陈列着女性真丝围巾,手巾的柜台。我心一动,大喜,忙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膀。那人转了过头,我大声高兴地说道:“老五!”
还真的是老五!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老五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惊讶。是呀,我也没想到能在这意外地遇到老五。我们伸出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发出旁若无人呵呵的笑声,心头感受着朋友之间纯真的情谊。松开手,老五眼睛有些润湿,我也不禁暗自神伤。
我们坐下许久都没说出一句完整意义的句子,脸上都还带有些未醒过神来的感觉,只是呵呵地对笑着,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道:“怎么样?快一年了,过得还好?看你坐在这里发愣的样子我老远就觉得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我语调有些激动,忽然觉得喉咙口涌上大量要说的话,有些堵闷。
“是吗?”老五的语气有些悲伤,说道:“一年前的今天我和丁丽来到这里,我买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巾给她,作为毕业留念的。那是一条很美的丝巾,我很早就想买给丁丽了。”
我有些迟疑,但还是问道:“丁丽现在怎么样呢?”
“她出国了!”又是出国,我心头一颤,就没再问下去了。
“哦,不说这些了……”老五也显得有些迟疑,说道:“自从周芸出事之后,你就再没和我们联系,我们真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后来老大说了一句话:‘这也许就是成熟的代价。’找不到你,我们又各自有事,只好散了。散了呀,就像《红楼梦》中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我今天才咂摸出里面的意味,真是无尽的悲凉呀!没事,兄弟?”说着,老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里笑了,两个受伤的男人都在用他小心翼翼的方式问候着朋友。
我说:“没事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时间能摸平一切,况且周芸她也希望我快乐。现在我过得很不错,是天姿化妆品公司的副总了,实力派!”
“哦,是吗?”老五冲着我就是一拳,说道:“有你的,我在大学里就想我们这几个也许最出息的就会是你。”一时间,我们大谈特谈起来。啊,我很久没有这亲密无间的感受了。
“哇,两个大美女呀!”老五还是那副一惊一诈的样子,惊叫道。我连忙转过头去,却看到梦真和雪儿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几大包衣服。这两位也望到我,径直走了过来,我能感觉到老五脸上吃惊程度随着最后看到这两美女落落大方坐下的时候达到了最大值,梦真说道:“我叫言梦真,她叫蓝雪儿。”
蓝雪儿挤了一下眼睛说道:“我们是浩天的朋友,请问?”
老五反应有些迟钝,说道:“我是浩天的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
“是呀!”雪儿插上一句话,“那你一定知道不少关于我大哥在大学的趣事呢?”本应是我给她们做介绍的,可她们一上来就很自来熟的感觉,令人哭笑不得。
我说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肖小林,我们寝室的老五。”老五有些晕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有美女抗体的。聊了一会,梦真和蓝雪儿告辞。
梦真说道:“浩天,我们有事情先走了,你别管我们了,你们老同学很难得遇到,好好聊一聊。”说完,走了。再聊了一会,我一拍老五肩膀说道:“走,喝酒去。”
“什么地方?”
“当然是老地方了。”
我们搭出租车来到母校附近的一个酒馆,走了进去,快一年,一切都没有改变,心头大有物是人非的感觉。我们要几个下酒菜,两壶酒,对饮起来。我们说着学校的往事,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
我问道:“丁丽走后,你就没再找过一个?”
老五放下酒杯说道:“我跟你说个笑话。毕业后,我老爸老妈就忙着托人帮我介绍,我也见过不少。记得我第一次相亲,那是我被老爸老妈给逼得实在没辙就意思一下,见了一次。在学校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见面,而且见面之后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娶她要么不娶她!见了面,介绍人都走了,我顺口了说了一句:我们去看电影?她说:好。于是我们就去看电影,谁知道那天电影院放的片子片名还不错,可内容却是A级的,结果她以为我是故意的,看了一半就跑了出来,你说说有趣?”老五不禁哈哈得笑了起来,笑得两眼睛不禁含了泪花。
我也跟着笑了,却把手按在老五的手上,说道:“初恋之所以刻骨铭心,就在于她失去。可不管怎样,我们的大学时光已经过去,我们的青春也快像小鸟一样一去不回头,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关键我们活好现在。像我,周芸去后,我是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怕见一切熟人,我受不了你们关怀的眼神,我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徒劳地把头埋在沙漠里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外面风沙照旧。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快乐就是周芸的快乐。”自周芸去后,我是第一次向他人袒露自己的心声。
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却想到周芸去了快一年了,心不禁有些紧缩起来。老五说道:“我看你是真的明白过来了,身边那么漂亮的两个妹妹,你真是好艳福呀。”
我说道:“你说到哪里了,那两个都是我公司的职员。”
老五说道:“真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看得出那两个女孩对你都都挺有意思的,好好珍惜。”
“呵呵,不说这,我忘了问,这趟你来B市有什么公干?”我转移话题。
“哦,是这样的,我是来联系导师,我想明年报考研究生。”
“怎么?还是留恋学校生活?”
“也许。”老五喝了一口酒说道:“就是我们系的宋教授。现在我想在学术上做一点东西,总这样下去,蹉跎岁月呀。”
“好,我你!为我们事业的成功干杯。”
接下来我们聊了一下寝室其他成员的下落。老大在上海一所大学任教,老六去了深圳打工。老三考了公务员,老四在南方一城市在读研究生。最后,老五喝得有点高了,我们拿筷子边敲着碗边唱:长相依,常相恋,君在天涯莫相忘……还有呕吐呕吐之类校园民谣之类的,唱到后来,我们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酒馆其他人纷纷侧目,更有些人露出鄙夷之色。
老五大怒,红着脖子说道:“看什么看!没看到你们师兄在忆往昔……峥嵘……岁月……愁。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这帮兔崽子……”
我连忙拉着老五出来,临出门的时候,晚风一吹,一旁老五仍是呓语不断而我却心头一片空明。我要回我的住处,老五却挣扎着不让。他已在学校招待所住下,那有他的衣物,我们来到招待所,躺在床上胡说了一夜。
几天后,老五回去,我去送他,在火车站。老五从车厢里探出头,挥着手,我望着火车远去,心想:“每个人的一生就像一条无法捉摸的曲线,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其中有些有缘相遇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日子;而有些只是偶遇,擦肩而过,又匆匆扎入各自的人海不复再见。”我望着长长的铁轨茫然地伸向远方,不禁有些呆了。
唉,自古最伤是离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