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女人不只是头发长见识短,晚歌。”楚观云笑着伸出拇指,她也笑了,伸出拇指按上去,十四从后面扑上来:“不好,不好,你们不能变得那么好,那么有默契,四哥你可不能折了你的威风的。”
楚观云捂着他的嘴巴:“乱说话,我什么时候不威风了,走,回去,今晚皇宫里必定要为契丹王子办宴,会差人来请我们进宫的。”
周公公小心地送上奏折:“皇上,这是向大人奉上的奏折,是关于向府小姐明天册封一事。”
“此事不是由皇后着手吗?”他淡然地问着,找不到那个向晚歌,从没有过的挫折让他心里烦闷着。
周公公小声地说:“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看过之后,呈给皇上过目的,还在陪嫁的珠宝,丝绸,宫女,以及各样贡品。”
“那就如皇后所意办吧!今晚契丹王子的宴会可安排好。”外蒙王子的进朝,让契丹害怕了吧,怕二国的合作,为了安抚契丹的防心,防他们使暗计进攻大月朝,联姻不仅是个能安抚的效果,并且能使二国之交更进一步,不愧为上上之策。
“已准备好了,四王爷和十四皇子都进宫了,奴才也禀告了姬妃娘娘。”等皇上一到,就可以用膳了。
放在右手边的烫金名册,册封向府小姐为郡主,这向宰相可是怨怀在心,可又说不得,可今儿个的态度的确令人欣慰,或许是想通了,不过契丹干旱,而风沙大,又居所不定,也的确没有女子心甘情愿地下嫁,修长的手翻了开来,上面的名字赫赫然是他找了几天都找不到的人:向晚歌。
他面色一冷:“周公公,向府有几位小姐?”她不是丫头的打扮吗?为什么是向府的小姐,那记录之人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那家小姐,住在那里?
周公公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问,也不敢抬头:“禀皇上,向大人府里有三位小姐,其中一位就是姬妃娘娘,还有二位待字闺中。”
“好一个向青海。”他冷笑着,眼里一抹精光:“竟敢糊弄朕,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诗魁是由向仪所夺得。”这样是什么,竟敢胆大妄为,如此欺君。
“皇上说的是,诗魁正是向家二小姐向仪,三小姐向琳已参加了今年七月的选秀。”
他将那名册一扔:“你倒是看看,这向青海有多大的胆子,向仪,别号晚歌,向晚歌。”可真是妙啊,这向宰相是嫌官当得太平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是愤恨还是有些兴奋,那美人儿,向晚歌是吧,是有几分才华,歌也不错,在杏林里,悠悠扬扬地听了会,怪不得能引起十四的偏信了,不过,十四岂是她能配得上的。
一抹笑浮在他的唇角:“周公公,准备一份大礼,明儿个朕亲自起驾城门十里之外的皇亭,为这位‘郡主’和契丹王送行。”
这会是一份惊喜的大礼。
侧门边,美艳的姬妃娘娘听得心惊胆跳,这早来片刻前来请皇上移驾,竟然听到这样的事,她心下一乱,皇上是要向家好看了,爹爹真是糊涂了,好大的胆子啊,向家一倒,那她不是没有靠山了,不行,快步地走到暗林中,她慌乱地一回头:“玉茗,你马上出宫去转告爹爹,叫他千万不要虚凰假凤,大事不妙。”
那宫女也慌乱地摇着头:“娘娘,现在宫门已关,就是托尽关系也出不去啊,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那可怎么办啊?爹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岂知这向晚歌是皇上睡梦中还在叫的人,什么人不好先,竟然会选了她。”侍寝之时,妃子是万万不能睡的,到了下半夜就得离开。除非是正宫和贵妃娘娘,就另当别议了,所以她听到的,是他心里头所牵挂的人,打听了几天宫也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刚放下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这向晚歌是那一号一物,竟然让皇上也牵挂不已,若非是想了千百次,以他的冷然,怎么会在梦里叫了出来,最好是把她给丢得远远的,明天不仅不要向家的事爆了出来,还不要让皇上见到这梦中之人。
只希望明天早上,还能赶得及,要不然,一切都晚了,就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娥眉轻扫,朱唇轻点,白玉珠钗插在如云的秀发上,晚歌任人装扮着,没有半丝的不情愿。
向夫人抱胸冷瞧着:“你还很上道的。”
“当然了,与其让人硬着来,终是要上花轿的,为什么要让自已吃苦。”晚歌的眼里,深深的笑意,没有任何的不悦。
她认真地看着晚歌的神色:“你在得意什么呢?你真以为是契丹王妃吗?那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契丹女子个个高大凶猛,你就心里面半点不畏惧,包括契丹的人男人,也是个个如虎如狼,不要的女人,就赏给手下的作为奖励。”
晚歌瞥她一眼:“那向夫人以后可有得担心了。”一会她会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的。
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老爷请你去主厅,妆妥到门口迎接圣加驾。”
她手里的杯子,重重地碎在地上,那茶渍泼了满满一地,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你是说皇上,皇上驾到。”
“是的,皇上的圣驾会在皇亭。”
她错乱惊慌地叫:“皇上怎么也会来,把她给我藏起来,马上,马上装扮二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地往外走去。
事情并非意料中一样,晚歌也皱起了眉,皇上这一来,就将她们的计划全打乱了,即使那向青海和向夫人再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以上犯上。
她又让侍女匆匆地推回那小屋里,也算那向夫人还有几分聪慧,知道不能让二个新娘子同时出现,她笑着,摸摸头上的珠钗:“倒是装得不错。”
窗口一阵的拍手声,她看见楚观云站在后院,眼里尽是欣赏的颜色:“你倒是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有你们在啊,我是一个嫁不出去的新娘子而已。”
他的眼里多了些尊贵的气息,一身的青衣有些冷肃,上下打量着她:“越看是越美,徒费了心机妆扮,不如随了我,也不枉这身行头。”
晚歌忍不住笑出声,走到窗前,支着额:“你倒是有时间开玩笑,听说你皇兄要送行,你还不快走,我看计划有变,上花轿的人不会是我的,而偷龙转凤呢?这就难说了。”等皇上一走,好戏还长着呢?
“当然。”他信心满满地说:“向晚歌。”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好奇怪,怎么这样叫我,你不是都叫我晚儿的吗?十四呢?”
他却是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兴味地看着她,一会有些试探地开口:“你是喜欢十四还是四。”
她无聊地呼呼气:“你又来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这样做朋友很好啊,硬是要我选择一个一样,弄得我和十四相处会越来越尴尬的,四王爷,下次你要说,我可是生气了。”
可怎么她没有生气,他倒是有点生气了,就说,这样高级人物,再如何降低身份也只是一时而已,她暗里叹叹气,他怎么也比不上十四那股子的单纯和没有阶级化啊!“四王爷,我哥哥可好,他的脚治得怎么样了,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