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惠妃娘娘替臣妾解围。”她真诚地说,太妃是听进去了,借着惠妃下了台。
就不知道,如果太妃娘娘惩罚了她,楚天是如何呢?会心疼她吗?还是一笑而过,随便安抚。
“后宫争宠事非多,晚歌更要小心啊。”安雪儿执着她的手关心地说。
晚歌笑笑:“臣妾失礼了,让惠妃娘娘和安姐姐看了笑话。”
安雪儿摇摇头:“晚歌跟雪儿何必客气,我们是好姐妹嘛,晚歌现在深得皇上的宠爱,自是树大招风。”
她真想长叹啊,皇上即她于什么境地啊!她一笑:“臣妾知道,谢谢二位姐姐教导。”
安惠妃露出笑容:“能得皇上宠爱是好事一桩,只是有些人到太妃那里嚼了口根。以后小心些便是,莫让小人得志了,太妃也是太过于关心皇上,妹妹心里不必介怀。”
“臣妾以后会注意洁身自好,二位姐姐今天来听雪宫,是不是想看看公主,她正在小侧室里跟着学下棋,臣妾去让公主过来。”十天来,不来就不来,来了就是风就是雨,太妃来了,惠妃和安雪儿也来得凑巧。
安雪儿摇摇头,眉头深锁:“妹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啊。”
“找我,安姐姐找晚歌有什么事吗?”她不解地问,自从进宫分开后,没怎么来往的。
安雪儿叹了口气说:“向妹妹,表妹她病重了,雪儿想,表妹平日里和向妹妹走得亲近,所以来找向妹妹同去看看表妹。”
“想容病了?”她真是太过份了,竟然都没有回海棠阁去看看花想容,也不知何容华怎么折腾她了,她得罪了何容华,倒是连累着了花想容。
安雪儿点点头:“是啊,我昨天去看了表妹,可是表妹对我似乎有些成见,所以就托姐姐一起去,也让表妹心里想开一点,快些好起来。”
想开一些,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花想容那直率的女孩子,又碰壁了吗?
“你们去吧,本妃身子差,就不能奔波了。”安惠妃虚弱地笑着。
“惠妃娘娘慢走。”晚歌施礼相送。
安雪笑着说:“晚歌我们去吧!”
“好,我先去告诉宛宛一声,让她不用等我用晚膳,我们去看看想容。”人再坚强,有病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来看看的。夕阳下,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晚歌和安雪儿一前一后地往海棠阁走去,湖青和秋月在后面跟着。
可是才到海棠阁,拦住她们的何容华就坐在阁子的中间,刚好挡住路,安雪儿和何容华是平等,可是她入宫较晚,晚歌施礼之后,她也朝何容华点头问安。
何容华一脸的笑意,却是那么不善:“这不是向才人和安容华吗?不是高升吗?怎的如何到我这海棠阁来了。”
安雪儿轻笑着说:“何姐姐,我们是来看看花良人的。”
“花良人好端端的要你们看什么啊?”她就是坐在门口不让。
晚歌挑眉说:“为何何容华不让臣妾去看看花良人呢?”
“不错啊,当真是相敬如宾啊,一个承皇恩,一个却病了不是我不肯让你们去见,而是我是为了你们好,就不怕风寒之气传染了你们,要是皇后怪罪下来,那我可担当不起啊,毕竟你们不住在海棠阁,我还在这里啊。”
“如若是怕,便不会来,请何容华让让路。”晚歌清朗地叫,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何容华啊,你的能耐也只到这点吗?连看个病也不允的,实在是有负容华这二字啊。
“真不好意思,坐久了,脚麻了,我这毕竟不是听雪宫,门阁不大,可门口风景甚好。”所以就安坐在这里。
晚歌极目望去,花想容的宫女正在那里挑海棠花儿。她不是只负责照顾花想容吗?怎么在那里。
何容华挥挥手:“把残败的花儿都挑干净点,莫让它们掩了别的海棠花。”
“何姐姐,雪儿扶你起来。”安雪儿伸出手去扶何容华。是谁也看得出何容华是故意刁难的,安雪儿力气小,怎么能扶得起来,如果她还借故摔倒了,不是要把罪怪到她们的头上来。
晚歌摇摇头:“何容华,得罪了。”把椅子往一边小移一会,安雪儿看到,也帮了把忙,气得何容华大叫。
勉强可以过身子的时候,她就跨步进去,安雪儿也跟着进去。
何容华一下就站了起来:“向晚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动手动脚。”安雪儿毕竟有安惠妃罩着,而且自身又是容华,她没怎么为难她,倒是晚歌她就没有好脸色看。
晚歌上下打量了她番,嘲讽地笑:“何容华现在身子倒是好了,还能站起来,都是臣妾太急燥,倒不如等多一阵让容华身子好,再进来,这海棠阁皇后娘娘应该没有下旨不许外人进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向晚歌,竟然欺到我何容华的头上来了。”她想使泼,去扯晚歌的发。
晚歌轻声地说:“这是皇上给晚歌插的珠钗。”淡淡一句话,把何容华的张牙舞爪收了回去,而安雪儿双眼却是有些幽怨,快的一闪而失,谁也没有看到。
何容华再这样处处针对着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连安雪儿也不放在眼里,要是惠妃来了,她如何处身请罪,凡事也不为自已留一条后路。初见她时,还懂得安份守已,这段时间却是越来越发地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以自已为大的身份出头,她这样做,只会害了她自已,也许她看不到,皇上对她是丝毫也没有一丝情意在了,可是做梦的人依旧还在做梦,她不知道,她让人利用得很彻底。如此这般,莫说是皇上,就是旁人看了也讨厌她的尖酸刻薄。
花想容躺在那里,轻咳着,晚歌上前去,想倒杯水给她,却是空空如也。
“想容。”她扶起她,满脸都是关心:“想容怎么病了,宣御医了没有啊!”花容憔悴啊,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生机勃勃,笑意盎然。
花想容睁开了眼,冰冷的双手握紧晚歌的手:“向姐姐。”委屈得头埋在她的怀里哭。
“乖,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抚着花想容的背。
花想容抬起头,用帕子轻拭着泪,看见安雪儿沉下了脸:“我这里门庭户小,不是安容华站的地方。”
“想容不要这样,我们三个在安府的时候,都是三个好姐妹啊,雪儿是一片好心,告诉我你病了。”如果不是,她也不知道,唉,她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人了。
安雪儿的双眼也含着泪一脸的委屈看着花想容:“想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想容绣太后的观音,不然我不会跟你抢的,也不会不小心将你绣线弄湿,都怪我不小心,我去跟太后娘娘说说,雪儿不再绣了可好。”
“不用你来同情我,你明知道嫩黄色的丝钱只有一点,现在让我去那里找,好啊,弄湿了我的丝线,我所绣了大半的观音座就白做绣了。”花想容气愤地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