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宰相和向夫人一脸的笑意盎然,站在门口迎贵客的上门,这可是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最得先皇宠爱的四皇子,和皇上也正好是同胞亲兄弟,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他的女儿现在贵为姬妃,但是,他还不断地拉拢着自已的势力,为以后向家打下不倒的根基。
他的女儿,向仪和向琳也衣鲜光艳地站在一边,本就不俗的容貌更是大大地打扮了一番,珠珠钗钗满头玉翠,一颗颗圆润又洁白的珍珠挂在白玉劲上,丝绸的衣裙上绣着艳丽的牡丹花,二个不相上下的女儿,让是让他骄傲,可惜的是,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如花似玉的女儿,宰相毕竟是宰相,却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他的女儿那么争气,让他脸上有光,走路有风,如果四皇子再看中他的二女儿的话,那么,他在大月国里,身份是何等地尊贵了起来。
“爹爹,还要等多久啊,在这里热死了。”有些娇蛮的声音来自于他的小女儿向琳,年方十五的她,五官像极了母亲,艳丽异常,最得他的宠爱。
若是平时,他也许会笑笑说:“你先去玩会。”可是今日不比寻常,如果四皇子看不中他的二女儿,说不定还会看上小女儿,请他过屈尊过府一宴,大家心里自是有些数了:“稍安毋操,琳儿,你脾气得改改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而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今儿个琳儿可没做错事,这几天都乖乖地呆在园里,爹爹又要教训起琳儿来了。”
他眼里闪过溺爱:“琳儿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乖乖躲在园里?”
“爹爹真的当宰相久了,连在家里也算计起来了。”向琳不依地说着,红艳艳的嘴嘟起:“琳儿可没有,问爹爹一句多久,爹爹就说起教来了,我看等会,爹爹马上就会说,嗯,琳儿要好好的学一学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了。”
“就你这张嘴巴利害,可不得了,你爹都说不过你了。”向夫人笑着:“还是仪儿乖。”
说到二女儿向仪,那是有名的才女,琴棋诗画无一不精通,并且温柔如水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眼中的好娘子之选,上门求亲的王公贵族都快踏破他家的门坎了,只是,不是人上人,他向青海还看不入眼,以他的家世和权势,要想一乘龙快婿入赘并不是难事。
向仪轻柔地用丝帕掩住樱桃小嘴:“妹妹就是得理不饶人,爹爹还真说对了,妹妹必是惹了事,才会乖乖呆在园里。”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那样清脆又娇慵。
“向宰相一家子如此大礼迎接,着实让本王心喜啊。”楚观云笑着,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如果不是再三推辞不得,他是不会上门的,而且还是刚进门就让一个丫教骂,但如美玉一般的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依旧笑意迎人。
向宰相满脸堆满了笑意,和夫人迎了上去:“观王爷大驾到,有失远迎了。”
这虚假之笑,他见得多了,摆摆手:“何必多礼,宰相大人为大月国出谋献策,费尽心思,本王理当早些来拜谢向宰相。”
“这是臣该做的本份,观王爷大驾光临,让我向家门楣有光啊!”他开心地大笑着,眼里却打量着他,他必会看到他的二个沉鱼落雁的女儿了,就不知,他会喜欢那个。
一边的向仪和向琳看到如此气宇昂轩,俊美如玉,而且有着王者之风的观王爷,忍不住都脸红了起来,向仪不如向琳那般不知羞怯,直勾勾地看着观王爷,她面红如霞,低下了头,那般风景,比一边的芍药花不知要养上多少倍。
向宰相眼角含着笑,指着二个女儿得意地说:“这是二女儿向仪,小女儿向琳。”
“见过观王爷。”二女娇脆地一福身,抬起了美眸看他。
又是这样的把戏,他心里有些厌恶,却笑着:“闻名不如一见,向家出美女啊,记得父皇曾经夸奖过二小姐,礼仪和才情是大月国一绝啊。”
向仪脸更红了,小声地说:“谢谢观王爷夸奖,向仪不敢当。”
他扫一眼不知羞的向琳,有些轻视也不与她说话,她姐姐比起她可知礼多了:“向二小姐可是闻名大月的才女,如今一见,原来还是美女,依我看,五月初五的诗会,夺魁必是二小姐了。”
想必观王爷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女儿,向宰相笑得更开心了,一躬身:“请观王爷快快入座,这风大,天气热着,仪儿,去拿爹爹的白玉茶具为观王爷泡个好茶。”
“是爹爹。”向仪不胜娇羞地说着,抬头轻望一眼那仪表堂堂的观王爷,轻盈地走去。
向宰相领着观王爷走进主屋,一路上,皆怕是污了靴子,铺着名贵的波斯红毯,人人都说向有钱有势,果真不同凡响,他的唇角冷笑着,主厅里,放了不少珍藏的各种玉具和珍玩古物。
“观王爷请上座。”向宰相有礼地说着。
他也不客气,坐在主座上,那向夫人则拉了不愿离去的向琳一边去,在大月朝里,家里有男客,女人没有允许是不能随听的,况且是高贵的四皇子观王爷,她们万万不能失了礼仪。
向仪接了丫头的白玉茶具,纯熟的泡起香醇的清茶。
向宰相别有深意地笑:“我这二女儿啊,泡的茶可是醇啊!”
“美人泡茶,自是当然。”他不轻不淡地说着,并无意多看向仪一眼,对她,仅知于她是月城里最有名的才女:“宰相请本王过来,何事相商?”他宁愿去寻花问酒也不愿周旋于这些官宴之中。
向宰相抚抚有些灰白的胡子,皱起了眉:“观王问起,那事确实是颇为难办啊?外蒙王子进朝一事,到今老夫还拿不定主意。”
他挑起俊挺的眉:“宰相何必担心,此事皇兄必有断议。”
向宰相叹口气:“臣是担心,这一事会让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对大月起了疑心。”
“宰相多虑了,我大月国虽然比不上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却也不容小觑,外蒙作乱无非是想求公主下嫁于他。”这对大月国,也是有利而无害之事,契丹和西原对大月一向虎视眈眈,如果大月国和外蒙联手,何惧于他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里了无兴致,那向仪奉上一杯清茶,果然是清香而清神,浅啜一口,那甘醇的滋味溢满心肺,他忍不住赞赏出声:“好茶。”
“呵呵。”向宰相笑着:“我这二女儿啊,就是喜欢钻研这些。”
“向宰相不愧是向宰相,教出如此周全而有才的女儿,着让本王刮目相看。不知二小姐有没有兴致,五月初五到杏园比试大月诗会。”他别有深意地说着,如果他们知道得魁的后果是什么?估计会呼天抢地了。
向仪浅笑着轻轻地说:“爹爹让女儿去,女儿就去。”一张花颜净是粉色朝霞,能让观王爷开口邀请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但是她却没有点头,而是询问她父亲,这么柔顺而知礼的性子,必会让他另眼相看吧!
向宰相笑着:“仪儿,能得观王爷邀请,是何等荣耀之事啊!爹爹岂会不让你去呢?”
看着那向仪娇羞如花的容颜,女人都是一个样,观王爷俊眸中又浮现了那双清丽又傲气的眸子,心中一动,淡然地说:“宰相府里包罗万象,楼台亭阁各有不同,让人也开了眼界。”
“让观王爷见笑了,小门小户岂能入王爷的眼。”
“岂会,我看,月城里,没有谁家的园子有宰相之精雅了,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并没有说什么?
这让向宰相心里一惊:“不过什么?观王爷请说。”
“本王刚才在西门遇到个丫头,叫晚儿,向宰相讨个丫头。”他要的,他从来不摭掩,落落大方地说了出来。
向宰相放下了心:“观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林管家,去将叫晚儿的丫头都叫上来。”
“都?”他皱起了眉头。
“禀观王爷。”那林管家弯着腰说话,因为楚观云是主,他是仆,不得抬头,恭敬地说:“向府唤晚儿的丫头有二十余人。”
“如此之多。”他有些不悦,这个名字只适合于她,可向府却有二十几个晚儿。
“是的,向府有丫头百余人,所以相同的名字就多了些。”
虽然麻烦些,不过征服她很有意思,他点头不语,那管家躬着身子退了下去,没多大一会就带了二十余着素衣的丫头跪在门外,不用抬头,他都能看来这里面并没有那个晚儿,她的气息太清傲了,并不是这些丫头害怕能比拟的。
“禀观王爷,府里晚儿的丫头都在此。”
他挥挥手:“算了。”找不到她,如果那男子在的话,细问一番必然知道,可是他总不能找了丫头又找个男的,让向宰相心里琢磨着什么?他想,与那一面之缘的女子还是有缘的,第一次到向家就能遇到她,下次再遇到,他就拽了她的手向宰相要人,心下有了主意,又随意喝了些茶,谈些国事,看看近中午谢绝宰相的午宴,告辞而去。
向宰相自是不敢强留他吃午宴,目的已达到,礼多反而会惹人嫌了,呵,看来他的二女儿,温婉淑仪的向仪就要当王妃了。
直送观王爷行至南门,随从早就备好了马车,他才抬头笑了起来。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你不公平,就不许琳儿进大厅而让二姐去,琳儿喜欢他。”
“这姻缘可强求不得,琳儿,观王爷是看上你二姐仪儿了,夫人,得好生准备着,在五月初王让仪儿艳压群芳。”
向夫人笑了:“老爷,这还有二十天,有时间让师傅制做锦衣佩饰的,我们仪儿也要出嫁了,一转眼也就十六岁了,真是快啊。”
向仪的娇羞和兴奋,女儿家的心事全显在了脸上,和向琳的一脸不悦成了对比,五月初五,她记住了,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啊!
而向晚歌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声,缓着小道朝西门走去,烈日下,可以看到向晚清扛着沉重的麻袋往车上放。
“哥哥。”她轻叫着,站在道上。
向晚清放下麻袋,擦擦额上的汗,走了过来拉着她信树荫下去,关切地说:“晚儿,你身子还没好,这太阳晒,又跑出来了。”
她打开食盒的盖子,端了羊肉和萝卜出来:“哥哥没有吃早饭就搬,晚儿怕哥哥吃不消。”
向晚清的眼里似乎有些泪意,有些感动地说:“晚儿,让你担心了,都怪哥哥没用,要不是从马上摔下来,这脚变成这样,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原来,他的脚是在马上摔下来弄的,虽然是跛子哥哥,可是在她却很高兴,他很爱这个妹妹,笑了笑:“哥哥,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是,是。”向晚清笑着,轻喝了口汤,眼神亮了起来:“晚儿,这汤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不合胃口吗?”她紧张地问,就不知这里人的口味和她们是不是一个样了。
他很兴奋,笑着:“不是,太好喝了,很清又有点甜,很香,比哥哥曾在枫红楼喝的还要好喝。”他挟起大块的羊肉:“妹妹,你吃吃看。”
她笑着推回去:“晚儿吃过了,哥哥自个吃就好了,晚儿现在倒有个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