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点点头:“我会用心的。”
“放心去吧,太后娘娘比较好相处,为人公平,花姐姐愿意就去长杨宫拜见太后娘娘。”
她闭上眼,像是在做梦一样,良久才说:“我有信心,晚歌,我去妆扮一下,去见太后娘娘,谢谢晚歌,还有那二个吃酸拈醋的人,晚歌不要理会那么多。”
晚歌一笑:“好像是你比较激动,嘴长在她们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晚歌当是几吹过,这些事如果记在心里,岂不是不痛快。”
“还是晚歌想得通,我走了,宛宛公主,中午可别把花姐姐的汤喝了。”她朝宛宛挤挤眼。
宛宛笑着在小厅里打转:“宛宛喝光,喝光。”
看着花想容笑开的颜,是真正的开心,来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这般从内心发出的开怀大笑,欢喜的连泪都出来了,旁开枝,再开花,花想容是一朵美丽的花,含苞未放,却已有了些光采。
“宛宛,姐姐教你念诗,中午再都汤你喝,可好。”湖青一听,马上伶俐地取来了文房四宝。
宛宛一听,马上让季嬷嬷抱上凳子:“好,我要学诗。”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晚歌让宛宛自个学写着,走进小厨房里,湖青已领来了,她要的牛骨,枸杞子,还有胡萝卜,先将洗净的牛大骨放在沙锅中大水煮开,再将那些浮渣,胡萝卜切大块地放锅里,煮开后就转小火炖,炖至牛骨髓充分溶解后,再放入枸杞子,少许生姜,盐,一直炖半个多小时左右,全入了味之后,才盛出,浓浓的香味四处散发着,有牛肉的香,有红萝卜的甜。
湖青已将御膳传来,摆在桌上,盛起汤深闻了下,兴奋地说:“五官,这汤好清甜一样,呵,又有口福了。”
“不用侍候着,你在小厨房这里吃便是,凉了就没有什么味了,今儿个炖多了点,如果季嬷嬷她们不介意,也让她们尝尝。”她才不喜欢,自已在一边吃饭,而很多人围着,如嚼蜡般的没味。
湖青猛地点头:“会喜欢的,呵那就麻烦五官侍候公主用膳了。”了解了晚歌,湖青也没有初时那般拘谨和害怕。
“端出来吧,宛宛不需要人侍候都能自已吃饭了。”她先踏步走出小厅,宛宛还用功地写着字。
“姐姐,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好香啊,宛宛饿了,而且宛宛写了好多字,没有偷懒。”
“嗯,来,让季嬷嬷抹抹手,就吃饭了。”真是乖,叫她写字,就认真地写,虽然不知写的是何物,不过,她这般年纪,在现代,早就要上幼儿园了,而皇上宠着她,并没有让她那么早就去学习之类的。
她乖巧地伸出染上墨汁的小手,让季嬷嬷用湿巾子拭个干干净净,再用柔软的巾子擦干手和脸。
“好香哦。”她睁亮了眼睛,看着冒着热气的汤。
这小鬼,挺会吃的,宫里的御膳大多都过于油腻,就连汤也极尽可能的鲜,放的料过多,反而没了以往的清鲜味,晚歌装了小半碗汤放在碗里,吹了吹:“还有点烫,等一会再吃。”
“宛宛今天也要吃一碗饭,好香啊,宛宛好想吃。”引得她都流口水了。
“皇上万岁。”季嬷嬷一边叫一边委身。
吓了晚歌一跳,回过头正是楚天,赶紧站起来再施礼:“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他怎么又来了,真是阴谋而精明之人,有昨天的事,知道她不会再搞砸了,今天还来,她以为今天是八月十五,他是不会过来。
“父皇,刚好吃饭了,姐姐今天煲的汤好香哦。”宛宛热烈的欢迎。
楚天斜头看看,果然,一桌的菜色,说不上是十分的精致,也不多,那热腾腾的汤却香气袭人,引起他的胃口。“平身。”他没什么笑容地说。
他径自走到桌边,在宛宛的旁边坐下,没说什么?可是样子已是十分的明显,分明是来蹭饭吃的。
周公公挥挥手,让季嬷嬷等人退下,才轻走到皇上的身上,盛了小半碗汤,在晚歌的瞪视下,还用银针试了试。
有没有搞错,吃个饭要不要那么麻烦,而且她也没有请他来。
一会,他才又拿了个小碗盛上汤恭敬地说:“皇上,请慢用。”
他抬起头看晚歌:“要朕请你坐吗?”
“臣妾不敢。”她咬牙说着。暗气在心里,请她,她可不敢,他不来,她何必起身施礼什么的,再多来几个,她就可以不用吃饭了,施礼都饱了。坐得宛宛的另一边,也不说半句话。
宛宛左看右看,才小声地问:“父皇,姐姐,你们说完话了吗?宛宛可以喝汤了吧!”
楚天点点头,柔声地说:“小心点,别喝那么急。”他轻喝了入口,忍不住说:“不错,清甜入味。”
宛宛兴奋地说:“姐姐说煲汤就要是煲很久,才有味道。”
怪不得宛宛在未央宫里不喝汤了,看她吃得一脸都是饭,却那般的兴致,他更是胃口大开,周公公夹什么菜,就吃什么,伴着饭,凑和着汤一起喝,倒也是满足。
晚歌垂下头,没有正视他,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汤,一双筷子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她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他那么好心,必又有什么计谋。
楚天拧起眉:“周公公,你先下去,取些葡萄饭后用。”
宛宛也学着他,夹了爱吃的鱼丸给晚歌:“姐姐吃菜。”
这小人精,晚歌挑挑眉,真是体贴,伸出手,将宛宛面前的碗端起来,盛了些汤:“小心烫,先吃点饭。”
才放开手,一只空碗就在半空中,她无奈地接过,盛了些给皇上,他有手,可是却不伸手接住,硬是要送到他的面前,让他呈够威风“皇上请用汤。”
楚天漫不经心地吃着,忽然说:“向五官,朕允你到未央宫去,为朕煲汤。”
呵,他倒是直接,十四是怕她劳累,他总是自以为是,只会下命令,让人去做,还要欣然答应。晚歌垂眉敛目说:“臣妾比起御厨,相差甚远,也不合于宫规。”
“你又拒绝朕,朕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你向晚歌是不是长多了几个脑袋。”他冷视着她,为何她总是拒绝他。
“臣妾资格不足,请皇上恕罪。”为什么要答应他,没事做不是更好吗?要是那天让人投个毒的,检出黑银针,那她不是可以直接拉去杀头了,后宫里的欲加之罪,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倒朕的胃口。”他冷厉地一扫。
晚歌心里暗忖,倒胃口,还吃那么多。
“皇兄,晚歌,原来皇兄在这里啊。”十四人没有到,声先到,爽朗和如夏日的阳光,踏了进来,像是一道光,照得这小厅都眩目。
“十四王子。”晚歌笑着站起来:“正巧,用过午膳没有。”
十四吞吞口水:“我闻到了晚歌的汤香,我就来了,不介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