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后壮胆()
晚歌笑了笑,脑袋更晕了:“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妙也。”上官婉儿赞叹:“向五官,不如我们来说说夏,婉儿先讨个先: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晚歌站得有些歪了,还是挥挥脑袋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真的醉了,说夏,竟然说到这些情情爱爱的誓言去。
“臣妾输了,请皇上惩罚。”这个时候,她都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楚天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罚酒一杯。”
周公公端了酒过去,晚歌接过,一饮而尽,这次,是甜的了,好想,再喝一杯。
楚天竟拍手叫好:“周公公,再赐酒一杯,罚诗一篇。”原来她看似清傲,心中也充满了些爱的愿望。他喜欢看她酒醉的样子,很美,很美,存心,就是想要灌醉于她。“赐封上官美人为容华,向五官为才人。”
让谁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心情大好,在这封赏,让那些刚才怕惩罚的女人都扼腕。
才人?呵,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了,脑里有很多星星在冒着,接过周公公的酒又一饮而尽,再夺过花想容放在一角的酒,就着壶喝了起来,还边吟着:“罚诗,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比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一诗,竟让有些妃女感动得泪水连连。
皇后轻笑着:“皇上,臣妾看向才人是喝醉了,时辰也有些晚了,臣妾暂且先告退了。”
楚天很震惊,如此一个向晚歌,才高八斗,貌美如花,叫他如何肯放手,挥挥手站了起来:“都回去。”
安雪儿上前二步,想挽住他的手,但是他却直直地往晚歌走去。
安惠妃拍拍她的手,小声地说:“走吧,雪儿,看来皇上今晚是不会传召侍寝的了。”
她美丽的大眼,哀怨地看着晚歌,垂着头和安惠妃在宫女的挽扶下离去。
而姬妃一脸的恨意,闷闷不乐地在众美女的簇拥下而去。
站在高台上的向晚清,才如初梦醒,赶紧跑了过来急叫:“晚歌,你喝醉了。”
“晚歌,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花想容欲扶还避的手轻缓地想要去抓住晚歌的身子。时间越久,对她越好,皇上的眼里,就能看见她。
晚歌往嘴里倒着酒,好奇地摇着:“没有醉,我要喝酒,喝酒。”
“晚歌。”向晚清低斥:“你醉了,皇上在此,休得无状。”
“皇上。”她叫着:“哥哥,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人,他很坏,我是惊弓的鸟了,你知道吗?”她逼着他问。
身子让人一拉,撞进宽厚的怀里,秋夜的风有些冷,他的怀,很暖,很暖,本能地,她就抱住了,抬起脸,看见是他,笑着说:“你是坏人,坏人我让哥哥打你,揍扁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天啊,晚歌说些什么?这会害死他的,向晚清忙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舍妹酒后胡言乱语。”
楚天邪气地一笑,抱紧了晚歌:“朕倒不觉得是胡言乱语。”喝醉酒的她,那么美,那么真,不伪装起假脸来面对他,如此的可爱,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啊。
向晚清还是跪地不起:“皇上请恕罪,请让未将送晚歌回去,以免胡乱无状,冒犯皇上。”
冒犯,他想她冒犯已经很久了呢?他一个弯腰,将她抱起,还是和以前那样轻盈:“不必了,今晚向才人侍寝。”
向晚清却没有觉得有异,低头不语,直到皇上走远,花想容才拉起向晚清小声地说:“恐怕晚歌会后悔的。”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晚歌和皇上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而晚歌,似乎不喜欢皇上。”
向晚清讶然:“晚歌是皇上的后宫女人,是才人。”他喃喃地说着,似乎要说服自已。
花想容缩了缩肩:“向大哥可以送我回去吗?有点冷了。”
向晚清点点头,朝海棠阁的小路走去,走到树荫边,花想容突然拉住他的手,惊恐地说:“向大哥,这里咱不好走,有点黑,我怕。”
他不疑有什么意地牵着她的手往海棠阁里走去,没有看到,树荫下,有双眼睛大笑看着。
他以后,醉后的晚歌会百般地听话,可是一路上,她一路还在对月大声说着诗:“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子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何曾相识燕归来,燕归来。”
“好了,朕知道你高兴,别吵了。”念诗就念诗,偏是这般悲凉的,让他听了心里堵气。
晚歌让他一凶,竟然哭起来了:“你骂我。”
“我没有。”就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这样,但是见她哭,他还是有些心疼,低下头,吻住她的泪水:“别哭。”
“为什么?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让我进宫,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她直视着他的眼,如果她不是醉眼迷湖,他还真以后她又是那个傲气的向晚歌。
他心里暗自欢喜:“你讨厌我,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喜欢上了我了,不可抗拒的喜欢上朕,楚天了,所以你在害怕,所以你一直想要逃开。”
“没有,没有,你胡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十四,呵呵,我喜欢四王爷,你知道吗?他烧坏了我的头发,还认为是我的错,嘘,不要告诉他哦,他很凶的。”
他一听,心里的暗喜换成了怒火,危险地问:“你喜欢十四,和四王爷。”
她非常拽地瞧着他:“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你长得倒是很坏,坏人。”
坏人,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才是坏人,她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十四也不许,四弟也不许,他倒是看看,他要了她的身子,她还谈什么傲气,谈什么十四和四弟,将她放在未央宫的龙床上,他倾身想要吻住她。
谁知晚歌打个酒隔,扑在他的身上,恶吐了起来。吐过后,还很乖地摸着被子盖好,小声地说:“不盖被子睡觉要着凉的,宛宛,你要听话哦?不要吵姐姐睡觉。”
吐了他一身脏臭,还把他当成宛宛,该死,他直想把她摇醒,不许她安睡,但是凌乱的发,和小巧的五官,睡得那般的安祥,却让他下不了手,该死的是他,才会认会她醉后那么可爱。
不惊忧她,在他的寝室里,就有个浴池,他没有传唤人侍候,洗净了自身,居然还鬼差神使拿着湿巾子拭干净她的脸,印上宠爱的一吻。
她是那么美,那么柔弱,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像有种幸福的感觉,晚歌是喜欢他的,连她也不知道,压在心里的很深处,所以才会觉得委屈,才会恨,只是她还在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