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定下:“可没有虐待过你,这汤,好鲜啊,晚儿,是用什么炖的,怎么这般奇怪,味道比起来更来的鲜。”
十四喝了口笑着说:“我知道,这是晚儿炖的鸽子人参汤,是不是,还可以补气养血,晚儿真好,知道我最喜欢喝这个汤了,可不可以再要一盅。”
“你要喝二盅不是吗?当然有准备。”将桌上的一盅推给他。
楚天不动声色地说:“十四,你最喜欢喝这汤?”
“咳咳。”晚歌轻咳一下。十四抬起眼机灵地说:“呵,好喝就喜欢。”
当他不存在啊,他还不知道以前十四一天到晚去帮她炖汤吗?惩罚地伸出左手,往她腰上一捏,惊得晚歌缩缩身子,往一边闪去,差点连汤勺也掉了,他就那么可恶,四王爷是生气得走了,难得还有十四是朋友,非得在他的面前动手动脚,后面还有宫女在看着呢?
“这是杏仁豆腐试试味道如何。”他亲自装了些到晚歌的盘里。
晚歌垂下头,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宛宛也要。”宛宛将小碗端起也要他挟。
豆腐很鲜,杏仁的味道和豆腐一融合,相当的好吃,满桌都是好菜,也没让人侍候着,他吃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挟什么给她,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她什么也不用管,只顾埋头苦吃,吃饭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这样的气氛下让她无法放下心来,品尝美味,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他亲和得让她有点担心吊胆的。
“晚歌,这竹笋是你最喜欢吃的。”十四挟给她。
“谢谢。”她小声地说着,十四才收回筷子。楚天就马上将整盘的竹笋移到她的面前,神色又冷了几分。
这气氛真有点怪,她头越是压越是低了。
宛宛抑起小脸,好奇的双眼看着皇上和十四说:“姐姐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痛啊,为什么父皇和十四叔叔都争着帮你挟菜?”
他看到她,几乎都是挑着素味吃,那些肉类没怎么动,偶尔就吃些鱼,真是太挑了,怪不得瘦得没几两肉。
“吃你的饭,小孩子吃饭不要说话。”楚天二句话就将宛宛的疑问给压了下去。
晚歌脸都红了,紧张地说:“宛宛,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十四,最近是否还有用功,朕的紫豪笔可有找到?”楚天不经心地问。
十四和晚歌吓得差点哽住,那紫豪笔,是她好顺手一扔,在山林间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寻啊。当时就不知那么珍贵,十四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怎么又提了起来,他又想拿十四开刀了。
十四吱唔着:“快找到了,皇兄。”
“快,是多快?”他挑挑眉:“那可是先皇用过的。”
“皇上。”她小声地说:“那枝笔让臣妾糊涂扔了。”现在来找笔,又是好好地调查过十四和她了吧,真的一点秘密也不给保留,那为什么不去查查向夫人下药欲想害她之事。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平,一心一意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让她孤单的只能看到他。
“不是,皇兄都是我不好,求着晚儿帮我写诗来嘘弄皇兄,皇兄要罚就罚我,笔不见了,皇兄怎么罚我,十四都愿意。”他不要晚儿挨罚。
他瞧瞧她皱起眉说:“字迹难看,乱七八糟。”
十四叫起来:“皇兄,你不是说这书法嗯,别异吗?怎么又说晚歌的字难看,十四觉得还不错。”当是皇兄可是看了又看。
当然不好看,她对毛笔字又没有什么研究,而且那时是好玩的心态,试试草书什么的,就胡乱写了。写写钢笔或是圆珠笔之类的还过得去。
楚天一本正色,喝口茶:“十四,晚儿是皇兄的后妃,不当叫晚儿的闺名。”
又来了,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十四神色黯下去,还是点点头:“皇兄,十四知道了。”他好喜欢叫她晚儿。叫一声,她就侧目一下,轻轻淡笑。
“那我也不能叫了吗?也要叫姐姐才人,宛宛不要。”宛宛不依地说着。还可爱地撒娇,摇着他的手。
他摸摸宛宛的脸:“怎么会,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宛宛乖,吃完去睡一会。”
“皇上,笔是臣妾弄毛的,请皇上责罚臣妾吧!”一个做事一人当,她不要十四受罚。
他抬起头:“当然要罚,白玉湖给朕洗干净点。周公公一会送十四出宫,你跟朕来。”他站起身子,很高大,大踏步往门口而去。
“晚歌。”十四担心地叫。
她安慰地一笑:“没事的,白玉湖虽大,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十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晚歌今天很高兴,因为一曲醉清风吗?十四傻傻地笑了。
皇上无非就是不想她和十四常在一起。她和十四真的是没什么?只是把他当作是自已的知己和弟弟一样,让她可以放松身心,随兴而谈,他敬重她,让她心里高兴,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十四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对她的看法,展眉一笑,原来,她很在乎十四的看法,呵。
所以说人都是感情作弄,不仅要亲情,还要朋友。
一连十晚,都是传召她侍寝,而每晚都是安睡到天明,她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从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她已是不再提心吊胆了畏惧他,就是半夜不许她起来回听雪宫。
连传十晚,皇上没有宣过任何一个妃子,只有她一个人独得皇恩。关于晚歌的谣言早已众说纷绘,什么妖精啊,什么狐媚子,要什么版本就有什么版本,也把后宫不动声色的后妃们惊动了。她二耳不闻窗外事,在听雪宫里安静地做着份内的事,也不管这事会惊动了谁,但是她却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如今,她跪在地上,对着恬太妃跪在地上,她不明所以,恬太妃一进来就厉声急色,叫她跪下认错,她不知何错之有,只因皇上宣她侍寝吗?他是皇上,她想拒绝也没有权利。
“本妃问你,你现在的封号是什么?”她冷声说着,带着不息事宁人的气息,欲将听雪宫里弄个上下紧张。
晚歌朗声答道:“回太妃娘娘,臣妾现在是才人。”
“才人,难道没有人教你以宫规吗?一个才人竟然在皇上的身边一直睡到天亮,皇上是一国之君,让你这种狐媚之人淘空了身子,还不知羞。”
不知羞什么啊,是皇上不让她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呢。“臣妾知罪,但请太妃听臣妾所言。”何来淘空之说。
她冷笑:“倒是真看不出,瞧你也是端庄得体样。骨子里却是那么不安份。”
“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礼,是皇上不让臣妾走。”不管她的事,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太妃娘娘一惊,继而大笑:“就凭你,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要皇上请你走不成,太令本妃失望了,来人,宫规侍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