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全力施展轻功掠进城,敲响了东城门上的警钟。
李扬带着人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徐七公子、康子牧、秦时宇三人,看到朱月暖独自出现,都有些意外。
“师妹,你不是出城了吗?”李扬抢着开口问道。
“敌袭,他们来不及回来,暂退山中了。”朱月暖飞快的说了一句,也顾不得什么虚礼,对着徐七公子说道,“七公子,趁着现在砦门还未被围,你还是赶紧带着人出城吧,从南门走,来得及。”
“这……”徐七公子有些犹豫,瞧了瞧身边的康子牧和秦时宇。
“七公子,军情紧急,还请配合。”朱月暖板着脸,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便转向李扬,认真的说道,“师兄,如今砦门的兵事都是你在负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吩咐。”
李扬一愣,立即明白过来,也不与她客气,派了任务给她。
朱月暖没有二话,立即离开城头,去组织人手疏离无力参战的百姓。
李扬这些日子的努力很快就在这一刻显示出来,城墙上的防御有条不紊的展开,自知没有能力参战的百姓也没有半点儿拖沓,捡着重要的口粮和细软带着,很有秩序的从南城门退出。
只是,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撤退的队伍便缓缓的退回了城。
“朱护卫,不好了,外面有埋伏。”有人匆匆来报。
“朱护卫,南城出现无数黑衣人,手中拿的全是弩箭!”
“看来是出不去了。”朱月暖皱了皱眉,当即立断,“关城门!”
撤退的队伍匆匆往两边靠去,并没有混乱的乱窜,而是让出一条道,让后面的年轻人顶上。
很快,消息便传了过来,城外的骑兵已经到达城下,清一色的虎佑服饰公然宣示着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东城门、北城门外皆是这虎佑兵,而南城门、西城门却都是穿着黑衣拿着强弩的神秘人。
“那些人……是什么来头?”等朱月暖重新安顿了百姓回到县衙,一进去就听到徐七公子的疑问。
“还能是什么人,不是想要我们死的人,就是想要你七公子命的人呗。”朱月暖很直白的说道,微皱着眉盯着徐七公子,抿唇说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七公子好好的京都不待,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砦门来做什么。”
徐七公子有些尴尬,避开朱月暖的目光,清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只是……”
“我并不想知道七公子是做什么来的,只是我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七公子能少让我们操一份心。”朱月暖打断他的话,说完又转向康子牧和秦时宇,淡淡的说道,“还有你们俩个,也是。”
秦时宇黯然垂眸。
康子牧却是扯了扯嘴角,笑道:“放心,我们可不想死。”
“这样最好。”朱月暖淡淡的说道,吩咐人将这三人送回驿站,径自转身去完成李扬的交待。
傍晚的时候,虎佑兵在北城门正面发动了第一轮的攻击。
李扬带着人出城迎战,斩杀了对方的两名将领。
深夜,虎佑兵直接对东城门和北城门发动攻城。
“那些人找到了吗?”朱月暖没有参加守城战,而是和梁家商行的管事在货行后院悄然会合。
“回大小姐,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一共有二十三个人,已化整为零分散至各个城门,还有驿馆,属下觉得,他们可能要对七公子下手了。”梁管事郑重的回禀道。
“西城门和南城门外埋伏的那些人,一直没有动静,显然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一旦七公子在砦门出了事,只怕到时虎佑退了兵,砦门也危险了。”另一人担忧的说道。
“大人在城外,我们现在还不是死局。”朱月暖想了想,说道,“清除行动开始……除了七公子那边。”
“大小姐,七公子那边万一出事,可就麻烦了。”梁管事一听,不由愣住。
“暗中保护他不就好了,他们不动手,那位七公子如何知道他的处境?又如何体会我们的处境?”朱月暖冷哼道,“好好的京都不待,跑这儿捣乱。”
“是。”梁管事闻言,会心一笑,冲着朱月暖拱了拱手。
“七公子那儿交给我,行动。”话音一落,朱月暖自己便先往外走去。
“行动。”梁管事等人四散而去。
没一会儿,十几个伙计打扮的人从梁家商行和南北货行出去,分散着向四面掠去。
朱月暖瞧了瞧四周,略一沉吟,往驿站掠去。
驿站外驻守着一队衙兵,把守着四周。
朱月暖避开了这些衙兵,从驿站后面潜了进去。
徐七公子正坐在驿站大堂,秦时宇和康子牧在边上作陪。
“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徐七公子端着茶杯,目光看向外面,微微皱着眉。
“那个朱月暖,越来越不知礼了,连七公子你都不放在眼里。”康子牧在一边叹气,“更不用说我们了。”
“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秦时宇应了一句。
“都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时宇兄,你也未免太傻了。”康子牧不满的看着秦时宇,“你忘了她都是怎么对你的了?”
“她有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秦时宇垂眸,有些郁郁。
“你倒是尊重她了,可她呢?尊重过你吗?”康子牧不屑的哼了一声,瞧着他嘲讽道,“你为她所做的那么多,值吗?她根本就不把你看在眼里好吗?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喜欢她这样的,估计这世间也只有你和禹知两个傻瓜才会把她当成宝了吧?”
“子牧,难道你对她就没有半点儿心思吗?”秦时宇有些恼怒,想也不想便还击了一句。
“……”朱月暖听到这句,脚步不由一滑,所幸及时稳住了身形,退到暗处。
“谁像你。”康子牧转开头,有些不自在。
“呼~~不知道这一次,砦门能不能熬过去……”秦时宇瞧了瞧他,转头看向驿馆外,长长的呼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