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庭见她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别想太多,人各有命。前半辈子他们风光过,后半辈子受点苦,可能这就是造化。”
叶梦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怀里,沙哑的声音感慨,“还好你只是个做生意的,哪天就算做生意失败,破产了,我们还是可以靠自己的劳动生存,不会有生命危险。”
莫绍庭紧紧回抱住她,“傻瓜,别胡思乱想。你舅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空多去陪陪舅妈。”
“嗯,这个时候最难过的大概就是舅妈了。明天正好周末,我就不去书吧了,带闹闹去看看舅妈,你要一起吗?”
“你哥那边有个项目出了点事,我要飞过去帮他处理,江睿也要跟我去。明天让容伯送你们去舅妈那儿。”
“哥哥那边出什么事了?”
“有个项目出了点小事,放心,我亲自去处理,不会有事的。”
因为有他,叶梦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哥哥的事就麻烦你了。”
莫绍庭笑问,“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为了叶氏,我着实费了不少心。”
叶梦撇嘴,“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想怎么样?”
莫绍庭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我还想你对我热情点,别每次都我主动。”
“莫!绍!庭!你恶不恶心!”
莫绍庭低笑出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那晚,叶梦躺在他怀里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情调?”
“怎么突然这么问?”
“比起你以前的女人,我肯定像死鱼一般,是吧?”
莫绍庭皱起了眉,这丫头,果然不能跟她开那种玩笑。“别胡说,什么以前的女人,我只有你一个。”
叶梦狠了狠心,一咬牙,爬到了他身上,吻上他的唇。莫绍庭有些意外,任由她用拙劣的吻技亲吻着他。
叶梦闭着眼睛学着她的样子,从他的嘴唇吻到他的脖子,然而没一会儿,就被莫绍庭翻身压在了身下。
“是你自己太强势,还怪我不主动。”她抱怨。
他咯咯笑,“我等你完成一系列动作,身体该爆炸了。”
昨晚莫绍庭的卖力直接导致两个人的晚起,叶梦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她赌气背对着他。他把她抱了起来,“乖,起床了,吃完饭让容伯送你去看舅妈。我也该去机场了。”
“都被你害的,不然我现在已经在舅妈身边了。”
“嗯?你确定昨晚是我先点火了。”
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动,叶梦脸烧红了。
在家里吃了午餐,他们兵分两路。江睿和莫绍庭去机场,容伯送叶梦和闹闹去舅妈的别墅。
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朝夕相处,又这般和谐,想到要分开两天,叶梦竟有些不舍。
莫绍庭好似也有这感觉,若不是因为这次叶氏遇到的麻烦有些大,莫绍庭怎舍得离开他们母子,即便只是短暂的两天,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赶回来。”临走前,他抱着叶梦亲了又亲。
闹闹看的傻眼,“爸爸,你怎么不亲亲我。”
莫绍庭揉揉他的头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吻只给你妈妈。”
小家伙吃味的说,“大人亲嘴羞羞脸。”
容伯开车载着他们上了路,路上,容伯笑着说,“看你和绍庭越来越好,真替你们开心。如果可以,要一直这么恩爱幸福下去。”
叶梦尴尬的笑着,“我跟他哪有什么恩爱,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既然都被逼结婚了,就只能这样了呗。”
“口是心非!”
“容伯,怎么连你都打趣我!”
容伯笑说,“容伯可是一老老实实的人,我和你容妈看你们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庆幸的是,经历了这么多,你们谁叶没放弃谁。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可要好好珍惜。”
容伯话音刚落,岔路口横穿过来一辆轿车,车速极快,容伯猛踩刹车,打方向盘,可还是撞上了。在那危急时刻,叶梦紧紧将孩子圈在自己怀里。失去知觉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时莫绍庭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
到底滨海机场时,他打开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报平安。手机开机,无数个未接来电,有叶梦手机打来的,有陌生号码打来的。那一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颗心无来由的紧绷了起来。
他赶紧回电话给叶梦,接电话的却是容妈,容妈在那头哭着说,“绍庭,快回来,出事了。”
毫不夸张,他的双腿软了下去,站不住。江睿扶助了他,把手机拿了过去。
出了车祸,容伯当场死亡,叶梦生命垂危,闹闹因为被叶梦护住,没有生命危险。
“莫先生,您振作点。”
莫绍庭说话都说不清晰,“跟航空公司联系,我要立刻飞京都。”
坐在回京都的飞机上,短短的几个小时,却度日如年。那几个小时里,他已经把未来计划好。如果叶梦有意外,他一定追随她而去。没有叶梦,他活着也只是一道摆设。
江睿看他像丢了魂似的,安慰,“莫先生,叶梦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到了机场,直奔医院。
闹闹只有手臂擦伤,不过惊吓过度,昏迷过去,这会儿已经醒来。站在叶梦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他也确实只是个孩子,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害怕畏惧。
看到莫绍庭,他扑进了他怀里,沙哑哽咽的声音说着,“爸爸,我不要妈妈有事,我要妈妈快点醒来。”
莫绍庭命令江睿,“先带他回去。”
江睿点头,把孩子抱走。
孩子虽已离开,可那尖锐的哭声还在病房里回荡。
大舅妈也是哭红了脸,“医生说了,颈椎第一二节骨折,小腿骨折。最关键的是一直昏迷不醒,若是这样睡上两天,可能会成植物人。”
莫绍庭在病床边蹲下,冰凉的双手握住他的。他看上去很镇定,没有一滴眼泪。然而沙哑的声音已经完全出卖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