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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重逢(一)

农家小女医 短腿蘑菇 2240 2024-11-16 14:25

  看热闹的村民虽是不大声说,但那眼神,那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已足以说明了这一点。严清却是早将二人里外看了个透,觉得这样的争执毫无看头。是以她也不管二人是真刀真枪还是暗使手段,挑明了问道:“那我爹娘既然搬回来住了,你们可知道我爹娘去了哪里吗?”

  徐桂枝与孙念琴二人唇枪舌战,一个暗里藏刀,一个明枪上阵。你来我往正在兴头上,是谁也没空理她的问题。

  只有一旁是朱婶,说的兴头上被她二人的吵架扰乱了,还有几分兴头来回答她的话。可是让她接着那日退婚的闹剧讲还成,要问那严老三夫妇去了哪里她是不知道。看着严清目光灼灼的等着自己回答,想了想道:“还能去哪里?不在家就是出去了。村里无外乎这么几个地方。不是地里就是沟里,再不成就是山里。他们还能去哪?”

  严清想来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自己早该想到的,现在倒是不如一个村妇聪明了,白白站在这里浪费许多光阴。笑着对宣于珩道:“公子爷觉不觉得这里闷的慌?我带你走走?去游一下我们这的山村风光。我跟你说,我们这不仅山美水美,还鱼儿肥水儿甜。可不比你们言灵的差,你要不要尝尝?”

  宣于珩微微一笑,道:“也好!”

  严清看他同意转身去吩咐听墨套马,听墨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对吵架的妇女。和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二狗子,心说这难道真是严姑娘的家?这样的地方能长出她那样妙生生的人儿来,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严清见他一步三回头的去瞧那些村民,笑道:“怎么还舍不得走了?你要找我那两个伯母学经验?”

  听墨摸了摸脑袋,偷瞄了一眼宣于珩的脸色。见他脸上微微带笑,并没有生气才算是放了心,不仅对严清更是佩服了几分,心说殿下果真待她不一般。殿下原本最是不耐烦看这些,今日陪着严姑娘来认亲居然难得的好脾气。被这些不知化的村名闹了这许久,还能有这样好的脸色。不禁在心中连连感叹,对严清更是高看了几分。

  几人上了马车将马车调转马头,才刚刚走出小院门口不远就见迎面奔来一辆牛车。远远就看到那牛车虽是不大,却是拉了黑压压的一车人。车上人头涌动,简直像极了美杜莎头上的蛇头,看得人头皮发毛。

  牛不知是载的人太多发了毛,跑得又快又猛,还歪歪斜斜。乡间小路本来不宽,也就只能供一辆马车行驶。这个时候要不是牛车让路就是马车让路。

  听墨跟着宣于珩出行,无论是他骑马还是坐车,还没有率先让道的先例。自然是人家停下来给他让道。他原本职责是宣于珩的贴身小厮,并不是马夫。只因宣于珩此行故意精简了人马出行,他才身兼数职。

  他马车驾的不够熟练,而且山路崎岖不平,马车跑的还快。哪里想到迎面跑来一辆牛车,牛车不仅速度快,还不避不让歪歪扭扭的迎面就朝自己撞来。

  严清先时还有闲情调侃“这简直是严重的超载”但眼看牛车就要撞上自己,才慌了神,在车里卖力的指挥快停下。

  听墨眼看停是来不及了,慌忙往旁边坡地里拐道。马车一离开平稳的车道,眼看下坡颠簸着就要翻车。雪儿“嗖”一声从马车里飞了出去。严清只能在心里默哀一声流年不利啊,就自认倒霉的闭上了眼睛。

  原是准备被摔个脑震荡,再断几根肋骨。没成想预料中的迎痛一击却是没有来,而是感觉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那双手一用力,自己就进了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感觉迎面一股微风吹来。她试着挣开眼睛一看,自己被那个怀抱搂着出了马车。停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大石头之上。

  一时间只感觉心砰砰砰直跳,也不知是看着听墨的车摔到了沟里给吓的。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她不敢去深究。只用力的按住了胸口。怕那颗心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

  牛车一路歪歪斜斜,车上的人亦一通咿哇乱叫,终于在小院门口的小斜坡上缓缓停了下来。严清看着那人头涌动的牛车上一扭一扭的一会居然下来了上十人,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超载这个违法乱纪现象并不是现代人开的先河。

  听墨欲哭无泪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一身的泥巴灰。拿起地上的马鞭,怒气冲冲就跑了上去,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还会不会驾车?”马鞭啪嗒一声拍在地上,扬起一地的灰尘,直惊得那些超载客一抖。

  严清按住那颗跳动的有些异常的心跳,在心里调侃他道:“没想到他平常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可是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学得不错。这一脸的正气……啧啧……看给他能的,还有那抖鞭子的劲头……”

  她正故意忽略自己内心的悸动,调侃的听墨起劲,就见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跛足的汉子,拿着一根竹子做拐杖,颤颤抖抖就要跪地认错。虽是站的甚远,可看那跛着足点头哈腰的模样,想来定是在说赔礼讨饶之类的话。

  严清惊得差点从那尖尖的大石上摔下去,稳住了身子提着衣摆就往人群中跑。在满是泥沙枯草的山坡上磕磕绊绊的往下冲,将将赶到那人的跪地之前拦住。气喘吁吁的喊道:“爹!”

  这一声爹可将听墨吓得鞭子都抖在了地上,他原本是驾车出了错,怕被责罚才想要去教训一下那群不懂礼仪的村民的。

  可是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教训到了全王府唯一的一只母老鼠,她父亲大人头上去了。嘴巴都拉得快到下巴了,望着远处高高山石上的宣于珩口中呐呐道:“殿……公子爷!奴才该死!该死!”

  可说严清这一句话除了震住了听墨之外,还有那个正要下跪的汉子。严利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妙目女郎叫自己“爹”,当真是犹如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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