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皇甫妖娆?十四?
究竟她是谁?究竟谁是她?
本来已经是一团乱麻的生活自从郁阳那晚的大揭秘之后变得更加复杂,十四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和战天还有莫十三的关系。
她是东谷一世家的池夫人,又是皇宫中的宠儿,这明什么?
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仅仅是多情吗,也许她根本就是个滥情的女人。
在南下的路上,颠簸的马车上,灵儿和郁阳早就在舟车劳顿中沉沉睡去,但是十四却一困意都没有,她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好奇!
她迫切地想知道,究竟一个什么样的自己,能把东谷一世家给害得落败,能让那个笑傲风云的皇帝温步为她甘愿跋山涉水寻她而来!
还有那个孤僻如影子一样存在的燕北,为什么爱得那么深沉,既是自己就在面前,也佯装不认识!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待着无尽的迷雾,困惑着十四的心!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十四聊起布帘,询问为何一直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回禀夫人,我们已经快要进入东谷境内了,将军命令原地休整一个时辰,以便应付突状况。”
士兵的回答很清楚,战天不再信任温步了。
从前他们是刎颈之交的朋友,他们相信彼此,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但是现在,他们确实博弈的对手,只要下错一步棋,那就得赔上整盘棋。
现在如果他们贸贸然入了东谷境内,与温言交战,而后路却又被温步所断,那可就危险了,所以,此刻,战天不得不提防着温步,做出最坏的打算。
“战天,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明城下马,走向站在高处眺望的战天,每当有战事,他总是预先会站在高地上观察地形,为进攻和后撤做出一个最佳的选择。
“我不想和温步为敌,但是这里是西川和东谷的交界处,我真的很担心!”
“我比你更加不想和温步在战场上相见,但是,我能预感,那一天很快就要来到了。从很早之前我就明白澜玉国要想复国,就不可避免和西川东谷恶战一场,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场恶战会在我们的身上实现。”
十四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战天和殳明城那个魔女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看见他们站在一起,议论天下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被代替的感觉。
论聪慧,殳明城离自己的距离还差得远呢!这里哪里还轮得上她来话。
十四像是憋足了一股气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两人中间,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简单地标示出一些地理位置以及附近的地形。
“不要担心,既然你们是为了帮我而来,我是不会让你们有大的牺牲的!这里地势平坦,四周不会有什么可以埋伏重兵的天然屏障。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后路不断截断。看,我们如果以三角状排列队形,在我们的后方就会有一个不的扇形区域空出来,这样保证了我们的后路,一但前方生了问题,我们的左右两翼可以立即补上,形成一个反包围圈,这样子就大大减少了危险!”
十四在地上圈圈画画,一张简单的作战图就出现了。
战天凝视了地上的圈圈叉叉良久,深深清楚一件事,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寻常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猜想的。
战天和明城相视之后了头,而后,战天对这十四单膝下跪,虔诚地将手放在了胸口。
“脑子被剑鞘砸坏了吧!”
十四不理解,这种礼节,在澜玉族人中,只有对最尊贵的人才会如此,迄今为止,她也就看见过一次,那就是殳明城给易冰行礼。
而这次,战天对她如此,又是为何?
战天没有多什么,只是弯着腰,低着身子,倒退了下去。
这让十四很是郁闷,为什么那一晚之后,他常常躲着自己,实在躲不过去,遇见了,也是视如洪水猛兽一般。
难道她一夜之间变成了可怕的魔女,让脾气火爆的战天变成了媳妇!
“喂,你给我回来!”
十四也不在乎旁边有没有人在,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她只知道她再这么憋下去就快疯了。
战天从不知道,一向风情万种,最擅长把人心搅成一池春水的十四,在起火之后是一副另外的模样,像是伸出利爪的野猫,剑拔弩张,充满了攻击性!
十四拽着战天稍微走得远了一些,伸开双手,堵住战天想要后退的去路。
“喂,姓战的,你给我清楚,你到底为什么看见我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对我你到底有什么意见?”
“没有,你很好,是我的错!”
来了,来了,有经验的女人都知道,男人在决定离开时,都会如此深情地来一句,你很好,都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你。
“你有什么错?”十四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搞个清楚不行。
“是我配不上你!”
果然如此,世上乌鸦一般黑。原本以为他这么有个性,会来有新意的,可是没有想到,却还是一个德行。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休了我吗?”
男人啊男人,虚伪的动物,烦了厌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矫情地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呢。
“不,请你休了我吧!”
臣休君,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战天想都没有想过。
“好,好,你这个想法真的很好!”
十四倒退了几步,心中的悲凉一涌而上。
她一直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慧和美貌,她会是一切男人的终结者,但是在战天面前,她还是比不过一个殳灵儿!
好!真是太好了!
“你会收到我的休书的!”
转身,十四佯装无所谓地离去,在这个伤害她的男人面前,她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