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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文|学城

锦园春 子醉今迷 8178 2024-11-1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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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昭完全没料到廖鸿先会这么说。但是听了他的话,她着实有些心动。

  ——能搬出去住,不需看那些人的丑恶面目,对她来说,实在太过诱人。

  虽说她想即刻答应下来,可她已经习惯了万事都先考虑一下方才做决定。仔细思量了下,到底没有将“好”字轻易讲出口,而是说道:“你让我好好想想。晚些再与你说罢。”

  她沉思衡量的表情,被廖鸿先尽数收入眼底。不管她是抬眸亦或是低头,哪怕只是随意的一瞥,在他看来,都是极其娇俏可人的。

  许久未曾碰见,他心里头那团小火苗早已烧得旺盛。强压住满心的渴望,他轻咳一下,嗓音黯哑地应了声。

  江云昭听着他声音不对劲,就微仰着望向他。

  触到她关切的目光,廖鸿先到底忍不住了。

  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人,而那婆子正望着旁边一支腊梅未曾看向这边。廖鸿先低低叹息了声,不待江云昭反应过来,急急凑到她的身前稍稍俯下.身子,快速地在她额上落下了个吻。

  轻柔微湿的触感传来。

  江云昭怔了怔,蓦地抬头怒瞪他。

  廖鸿先正粗粗喘息着,低眉一瞧,望见了她的双唇。

  那处是他日日夜夜都盼着的。如今近在咫尺,廖鸿先有些魔怔了,鬼使神差地,就朝那红润处亲了上去。

  轻轻碰触后,他犹不知足,又轻轻吸吮了下。

  江云昭彻底羞恼了。

  她扬起手就去推他。本以为会推不动,哪知道廖鸿先快速撤离,竟是急急退了半步。

  望见她一瞬间的讶然,廖鸿先轻笑着说道:“不成。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忍不住了。若是不小心被你母亲看到,非得灭了我不可。”

  江云昭又羞又怒,正要发火,少年却一脸满足地笑着赶紧跑开。

  对着他的背影,江云昭气道:“你趁人之危!”

  居然在她没有防范时做出这种事情!

  廖鸿先回过身来,边倒行着,边扬眉笑道:“这叫懂得把握时机。”

  又伸出纤长的食指,用指腹朝嘴唇处摩挲了下。

  江云昭知道他在暗示方才唇上那一吻,气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廖鸿先哈哈大笑,朝她挥了挥手,这便疾步离去了。

  江云昭羞得满脸通红。

  那婆子见廖鸿先离去,便赶紧跑过来,问她还有何安排。

  江云昭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去思考这些?

  故作无意地用微凉的手指碰触脸颊,试图让那些绯红尽快消失。她含糊说了几句应付过去,又道自己要去新房看看还有无疏漏,这便逃也一般地离了这里。

  行至无人地,她在一处假山旁歇息了会儿,待到心情基本上平复下来,方才朝着新房行去。

  ——既然先前那么说了,如今新人还没到来,她刚好凑着最后这点时间去新房查看是否有疏漏。

  蔻丹正在房内帮忙,看到江云昭来了,笑着指了身边那副一人高的百鸟朝凤屏风,说道:“这个可真漂亮。听说郑妈妈说,这是夫人的嫁妆,一直在库房存着,如今少夫人进门,就拿出来给新房摆上了。”

  江云昭顺着望过去,看清那物后,微微笑了。

  “可不是。”再次看到这个屏风,她百感交集,慢慢走到跟前,抬指轻轻拂过它的表面的绸缎,“这东西矜贵得很。若是不小心碰到一点点火,恐怕就会烧得面目全非。”

  前世她无力护好它,这一世,终归是完完整整地存留下来了。

  蔻丹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忽地说道:“姑娘好像很爱惜这件东西。”

  “哪能不爱惜呢?爹爹娘亲的东西,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我会随意对待?”

  话音刚落,江云昭的动作就突然滞了下。

  抚着屏风,她喃喃说道:“那时候,我就想着,爹爹娘亲的东西,都要看顾好了,半点也舍不得让人碰……那他呢?他父母的东西,都还留在王府之中……他难道就不想护好它们吗?”

  她的声音太轻,蔻丹没听清,问道:“姑娘在说什么?”

  江云昭未曾回答。因为,她沉浸在思绪里,压根没有听到。

  她的指尖抚着屏风上一针一线的绣纹,轻轻滑过那细密的针脚。半晌后,慢慢收拢五指。

  心中,主意已定。

  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怎可任由他人染指霸占?!

  她,定然要帮他尽数夺回来!

  想通了这一层,江云昭轻舒口气,心里头居然是没来由的一种别样的踏实。

  稍稍侧首,望见身边大丫鬟关切的目光。

  江云昭勾起唇角,问道:“蔻丹。若是我去龙潭虎穴,你跟是不跟?”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蔻丹便笑了,想也不想地说道:“莫说龙潭虎穴了,就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会跟着您一起呀!”

  江云昭朝某个方向遥望了下,又快速收回视线,对蔻丹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这般的决心,似是对蔻丹说,更多的,也是对她自己说。

  同在京城之中,侯府和叶家离得算不得太远。

  虽说在叶家被堵了好半天,又被折腾了大半晌,江承晔终究不负众望,把新娘子给接过来了。

  厅堂之中一团喜气。

  宁阳侯和侯夫人端坐在上首,含笑望着新人一起行礼。

  宾客们发现了江老夫人不在场。但是到场祝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江、叶两家的至交。因着熟知江家的那些个内幕,大家心照不宣地将所有疑问压在了心底,并未有人开口询问。

  礼毕,新人入洞房。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身前的路。

  前面不知有谁搁了一张凳子没拿走,正巧就在她跟前十几尺处。

  江承晔发现了,不动声色伸手拉了叶兰馨一把。

  叶兰馨没防备,往他那边挪动了两步。刚巧就避开了那张凳子。

  她路过那处地方时,在红盖头下瞧见了此物,明白了江承晔那一拉的含义。因着不好开口说话,她便朝江承晔微微颔首示意,权当道谢。

  江承晔绷着脸也点了下头,当做回礼。可惜新娘子盖着盖头,压根没瞧见。

  江云昭望见哥哥这副傻样,忍不住在旁边直笑。

  江承晔如今满心里都是新娘子,自然是没看到江云昭的模样。

  可有人看见了。

  廖鸿先专注地盯着江云昭,半眯着眼,片刻也不去理会旁人。

  直到江云昭看向他,他才慢慢绽出一丝笑来。顾盼间,眸中神采隐现。

  江云昭丝毫没被他的模样打动。

  她一瞬间就想起来他方才的唐突行为,顿时脸色一沉,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看到自家媳妇儿这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坚定模样,廖大世子默默地、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过才一个很浅很浅的亲吻,她就羞恼得不肯搭理他了。

  这么怕羞,若是到了大婚之夜……

  他怕是要被她恨死了。

  ……

  这个时候,廖大世子无比庆幸自己英明神武的决定。

  江云昭一旦答应了某事,就必然会尽力做到。

  若不是先前她答应他今天就说出最终的答案,依着她现在在气头上的模样,两个人单独见面说一说话的机会怕是都要没了。

  她不愿搭理他,廖鸿先没辙,只能自己主动地不断地在她眼前出现,静等着看她什么时候肯理一理自己。

  江云昭本还打算拖到廖鸿先离去前的最后一刻才与他讲话。最终受不了他努力求存在感的模样,在他再一次悄无声息地从她眼前默默飘过时,出声唤住了他。

  “你若是有空……现在过来一下罢。”江云昭语毕,无视廖鸿先眸中突然散发出来的笑意,转过身就朝旁边偏僻的无人处行去。

  这一次廖鸿先到底没有乱来了。

  江云昭若是真恼了他,在大婚之夜将他踢下床,他也没辙不是?

  还是先哄好了自家小娘子,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了,再继续行那些不轨之事。

  两人站定后,江云昭初时还提防着廖鸿先。后来见他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就也慢慢放下了警惕。思量片刻,说道:“先前你说的那件事,我想过了。不如还是在王府住罢。”

  廖鸿先没防备她会给他这个答案,脱口而出道:“你确定?”

  眼见江云昭沉默不语,他只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你既是嫁了我,我必然要护好你。那些人你也是知道的,各个没安好心。你这几年应付你家那些人已经极为疲累了,若是再……”

  “无妨。”江云昭轻声说道:“那些算不了什么。”

  “可是……”

  “当年你出宫后,也不是必须要住王府不可吧?为何会想也不想就住了进去?”江云昭慢慢地走到院中的一棵槐树旁,“因为那里是你父母生活过的地方。你住在那里,就好似与他们在一起。是也不是?”

  她探手抚上树干,“就比如这棵树。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爹爹当年栽下它时的模样,但是郑妈妈告诉过我,这棵树是爹爹亲手栽的。后来我每次看到它时,就总会想起爹爹。想他年少种下这棵树时是什么模样;再想他日日给树苗浇水,盼着它快快长大,又会是什么模样。”

  廖鸿先明白了她的意思,慢慢往后倚着,靠在了大树旁的墙边。

  江云昭笑道:“若是回去,少不得要打一场持久的硬仗。虽说这事儿是我提出来的,可到时候我若是受欺负了,你可得给我做主。”

  她虽是在开玩笑,但廖鸿先明白,她是在宽他的心。

  他到底舍不得让她去面对那些人,沉沉叹息了声,闷闷说道:“机会就这一次,你可别后悔。”

  若是回去了,不将属于他的东西全夺回来,他是不肯罢手的。

  心里正天人交战着,突然,手上一暖。

  廖鸿先震惊地低下头,看向江云昭覆在他手背上的双手。

  江云昭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缓声道:“只要你肯一直护着我,我就永远都不会后悔。”

  她神色坦然语气坚定。廖鸿先被触动了,再也忍耐不得,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抱紧。

  这个拥抱丝毫不含欲.望,有的只是感动与思慕。

  少年清朗的气息瞬时间扑面而来,顷刻间就将她全部包裹。

  江云昭被他紧紧搂着,滞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来,闭上眼,将脸颊贴近他的胸膛。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他,“我既然嫁了你,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他们留下来的所有,我都绝不容许旁人侵占!”

  “昭儿,昭儿……”廖鸿先一遍遍轻唤着她,总不厌倦,“你待我如此,我……绝不负你。”

  ……

  江承晔成亲后,家中大小事务便无需江云昭多管了。

  每日里,叶兰馨都跟在秦氏的身边,好生学着管理侯府的一切。

  她性子温婉和善,侯府上下都很喜欢她。

  江云昭看她与江承晞、江承晖说话时那耐心温柔的模样,心里很是欢喜。

  ——离开江家,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两个幼弟了。母亲事务繁忙,无法镇日里陪着他们。如今有大嫂看护着,她到底松了口气。

  秦氏对叶兰馨也很是满意,偶尔说起不满之处,也只一点,那就是叶兰馨太爱害羞、话太少了。

  “这般柔顺的性子,怎么镇得住下人?”秦氏想到这个就直叹气,“那些个心思多的口舌伶俐的,怕是会窃喜不已了。”

  江云昭笑道:“母亲这是多虑了。如今府里统共就我们几人,嫂嫂心思简单点又有何不可?就算偶有不听话的下人,自有哥哥护着,您呐,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秦氏不知廖鸿先提出过他们可以到外面住,也不知江云昭拒了他的提议。

  听到女儿的话后,她心中的忧虑又转到了江云昭身上,“王府里的二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过去后,事事小心着点。”

  说罢,她到底不够放心,又细细叮嘱了江云昭许多注意事项。

  听了母亲千万般的嘱咐,江云昭这才明白过来,秦氏对叶兰馨有怨是假,对她太过担忧才是真。

  因着日日担心女儿嫁过去后会吃亏,她心思烦乱,这才会挑了叶兰馨的不是来说。

  江云昭心中温暖,却也看不得母亲为自己操心,便道:“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可是有几件事要求着母亲帮忙,还望您能出手相助。”

  她说这话时刻意带了几分娇嗔,秦氏就也心软了,不再多想那些,转而问道:“到底何事?你先说说看。”

  “如今红螺已经不在府里了,”想到昔日的丫鬟,江云昭神色黯了黯,又忙掩了过去,“我身边缺人,还得母亲帮忙看看,多选些人过来。”

  秦氏笑道:“这才开了这个口?等你想起来,怕是什么都晚了!”她将自己的打算与江云昭说了,又道:“左右丫鬟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定了,无需你多管。只一事。你需得带几户得力的陪房过去。人员你自己选,不够的我再给你添。”

  这就是要让江云昭培养自己的心腹了。

  她亲自选中了带过去的,与秦氏吩咐了跟过去的,到底不同。

  江云昭说道:“这便是我想求您的另外一件事了。有两桩婚事,还得你点了头才行。”

  语毕,她就将自己的打算讲与秦氏听。

  秦氏听闻她的安排,很是惊讶,“红霜那个就也罢了。怎地蔻丹……”

  “要我说,蔻丹的这门亲,比红霜的还好。不信你过几年看看。”江云昭笃定地道。

  秦氏仔细考虑了下,颔首道:“你既是打定主意,那便这样做罢。左右这几个都是实诚的孩子,跟你过去,我也放心。”

  吴管事和吴婶的儿子吴强,是蔻丹的表兄,已经在铺子里历练了多年,性子沉稳可靠。因着与他儿时定下婚约的女孩儿长大后身染疾病,眼见越来越不好,婚事就一直拖着没办。那女孩儿前年过世,吴家今年方才重提娶妻之事。

  江云昭将红霜许给了他。

  至于蔻丹,江云昭做主,将她许给了刘婶的二儿子刘立。

  这个少年先前只在门房里干活儿,虽说人缘极好,却没有太过出头。对于姑娘屋里的大丫鬟来说,这门亲事,刘立着实是高攀了。

  蔻丹私下里还半开玩笑地苦了脸说道:“姑娘,您看奴婢是个实心眼儿的,就给奴婢配个满嘴跑火车的。奴婢可不干。”

  话虽说得这般,但眼里却是盈盈笑意。

  江云昭知道蔻丹不过是这么一说,心里半点也不会对她有怨。

  ——一个到死都不肯说她半点不是的丫鬟,连命都能舍了,还有什么会怨她的?

  但江云昭不希望蔻丹出嫁的时候还心里忐忑,便与她说了心里话:“他虽然看着是个油嘴滑舌的,却是通晓人情世故。你性子耿直,有他在旁说和,不至于太过劳心。且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无论口上怎样,心里都是实实在在的。人呐,不怕怎么说,但看怎么想、是个什么心思。刘立现在不够沉稳,待他在铺子里多历练几年,年岁大一些,便也好了。到时你再看他,又是不同。”

  蔻丹先前就很满意这桩亲事。旁的不说,刘婶一家都很实在,素来不会为难人。刘婶作为婆婆,更是和颜悦色,半点也不会给媳妇儿罪受。单单这一项,就比绝大多数人家好上太多了。

  而刘小二……

  想到那个眼中总是带了几分狡黠的机灵少年,蔻丹红了脸,嗔道:“姑娘您是算准了奴婢嘴笨,就只管笑话奴婢吧!”

  语毕,她转念一想,掩口笑道:“难怪姑娘能说出这番话来。姑爷可不就是口中不饶人,心里只惦记着姑娘一人么!”

  江云昭没料到被这丫鬟反咬一口,登时哭笑不得,怒视她一眼。仔细思量了下,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与蔻丹凑在一起直乐。

  至于红缨……

  她年岁不是特别大,此其一;再者,府里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江云昭便想着,往后去了廖家再做打算。

  江云昭和廖鸿先定亲一事,其实并未走完过场。但是此事太后、皇帝和皇后都发了话了,还能有什么变数?故而大家早已默许。

  先前太后寻秦氏商议婚事的日期,不过是私下里提前商议好,并未走正式的流程。若是正式请期,需得下聘之后才会有媒人将红笺带去。

  江承晔大婚后十几日,便到了两家人廖家下聘的日子。

  到了这一天,当真是万人空巷,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须知廖家这位世子爷,可是京城里一顶一出名的。且不说他平日里行为处事何等张扬,单就他拖了这么多年的婚事,就足够大家闲扯猜测上十几个时辰的。

  如今花开花落好几载,好不容易等到这位小爷能成亲要下聘了……

  大家还不得出去瞅瞅?

  于是从永乐王府绕绕弯弯到宁阳侯府,那么远的路程,每一条街上都站满了人,只留了中间一条过道,容许抬着嫁妆的人通行。

  江承晔看着源源不断抬过来的箱子,目瞪口呆,扭头去问江云昭:“他是户部的官儿吧?这得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凑起来这么些东西?”

  叶兰馨虽明知江承晔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柔声说道:“世子重视妹妹,这是好事。你何苦这样挖苦人?”

  若是以往的江承晔,哪里肯依?必然还得朝江云昭多抛一些言辞方才肯罢休。

  如今他却是摸摸脑袋,对着妻子嘿嘿一笑,就也不多言了。

  江云昭望见兄嫂和睦的模样,心里温暖。也懒得数那有多少箱子了,只侧过头与他们说着话。

  “昭儿!昭儿!”

  说话间,有清脆童声远远传来,大声地不断呼喊。

  江承晔不甚熟悉,江云昭却是瞬时间就认出了是陆元聪,忙迎了出去。

  陆元聪抱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盒子,正扯着嗓子乱叫,搭眼瞧见了江云昭,便笑得开怀。

  “鸿哥哥让我把这个带过来给你。喏!东西送到了,有没有茶水喝、点心吃?走了这么一路,我可是渴死了饿死了。”

  待到江云昭接过盒子后,陆元聪就拉着她的手,不住地软声说道。

  叶兰馨惊诧于皇帝陛下的胞弟居然在江云昭面前如此乖顺。江云昭却是惊讶,廖鸿先居然让陆元聪亲自出马来送一个盒子……

  “这里面是什么?”江云昭晃了晃盒子,没听到大的声响,便去问陆元聪。

  陆元聪接过叶兰馨捧上来的茶水,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掀掀眼皮朝那盒子看了眼,然后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江云昭,“你看看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道:“顶多让你娘瞧见就行。别让旁人看见。”

  江云昭愈发疑惑起来。

  很显然,陆元聪是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而他,是心甘情愿为了拿这个东西过来,特意跑这一趟。

  江云昭心下狐疑,领了他去屋里好生坐好,又命人给他拿来了果子点心。待到江承晔夫妇保证了会照顾好陆元聪,她这才拿了盒子与母亲一道去了屋内。

  不过是一尺见方的个紫檀木盒子,偏偏让陆元聪这位身份高贵的皇帝胞弟送来……

  秦氏知晓了此物来历后,沉吟了下,将屋内人尽数遣走,只留下她和江云昭,这才将盒子打开。

  盒内是一厚叠纸张。

  秦氏将纸张尽数拿出来,只看了一眼,动作便滞了下。稍停片刻,她大致翻看了下,挑挑眉,不动声色尽数放了回去,盖上盖子。

  她把盒子慢慢搁到桌上,推到江云昭面前。

  江云昭愈发疑惑起来。听秦氏说“你看看罢”,这才犹疑地掀开了盖子。

  这一瞧不要紧,登时把她惊住了。

  不敢置信地把盒内之物尽数拿出,江云昭越看越心惊。

  “母亲……这是……”

  “明粹坊的房契地契。”

  说起这个,秦氏当真是又震惊又感叹。她原先不知,那些产业竟然全是廖鸿先的。更加无法想象,他会做出如今这般举动。

  “他把明粹坊十二家铺子十八间作坊,全部过到你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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