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亮上台之初,不仅面临着缺乏帮手的局面,同时蜀汉内外也是忧患重重,外部曹魏势大,遣使劝降,孙权虽谈,但依然不稳,内部南方叛乱,雍闿、孟获作乱。
面对这个局面,诸葛亮内修政治,外部连孙抗曹,南下平定叛乱。
【掌控大权】
在刘备死后,诸葛亮成为了蜀汉实际上的统治者。他不仅领益州牧,政事上的大事务,刘禅也都依赖于诸葛亮,由诸葛亮决定。
据《魏略》记载,初备以诸葛亮为太子太傅,及禅立,以亮为丞相,委以诸事,谓亮曰:“政由葛氏,祭则寡人。”亮亦以禅未闲於政,遂总内外。
【曹魏劝降】
刘备死后,黄初四年()曹魏认为蜀汉已经无人,于是文帝曹丕派遣虎牙将军鲜于辅到蜀汉劝降,同时曹魏大臣们也纷纷给诸葛亮写信劝降。
据《诸葛亮集》记载,同年,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尚书令陈群、太史令许芝以及谒者仆射诸葛璋分别致书与蜀相诸葛亮,向其陈天命人事,希望蜀汉能举国称藩,但徒劳无功。
诸葛亮没有回书,而是写了一篇正议:“昔日西楚霸王项羽,不以仁德对待百姓,即使力量强大,有帝王的威势,最终还是身败名裂,成为千古遗恨。如今魏国不吸取项羽灭亡的教训,反而去追求效仿,即使曹操有幸不死,他的后代子孙也必然要灭亡的。那些写书劝降我的人,他们一把年纪了行事却顺从贼子之意,就像当年陈崇、孙竦称赞王莽篡汉一样,讨好盗贼,却还是被盗贼逼迫而死!光武帝创业时,率领几千人就在昆阳郊外一举击溃敌军四十万。足见以正道伐淫邪,胜败不在人数。曹操诡诈,纠集十万人来战先帝,妄图救张郃于阳平,却只落得狼狈逃窜,不但辱没了精锐之师,还丢掉了汉中,此时他才知道,国家是不能随便窃取的,没及他退军回到家,就已染病身亡。曹丕骄奢淫逸,篡夺帝位。即便你们几个像张仪、苏秦那么能诡辩,得天花乱坠、滔滔不绝,也不可能诋毁尧、舜,白白浪费笔墨而已!正人君子绝不会这么做。《军诫》中:‘如果一万名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那就可以天下无敌了’昔日轩辕皇帝率领几万士卒,还能击败四位帝王,平定天下。何况我们有几十万兵马,是在替天行道,讨伐有罪的人,那谁还能够与我们匹敌呢!”
【内外对策】
在刘备死后,蜀汉面临的局面很是艰难,核心人物已经大多逝去,曹魏甚至直接欺负蜀汉无人,要求其刘禅、诸葛亮投降。而蜀汉的国力经过襄樊之战、三郡之变以及夷陵之战已经大损,南郡等三郡被江东夺取,上庸等地被曹魏占据,和孙权、曹丕之间的关系也谈不上好,南方的叛乱更是还有着盟友孙权的影子。
无人、无兵、国力不足、内部有乱、缺乏盟友,这就是诸葛亮上台之初面临的局面。
面对曹魏的欺压,诸葛亮只能以以大义驳斥,然而幸运的是当时的魏帝曹丕一门心思收拾孙权,对于蜀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给了诸葛亮缓冲的时间。这和《三国演义》中记载完全不一样的,在正史中并没有五路大军伐蜀的事情,当时曹丕和孙权已经闹翻了,孙权不可能还未曹丕效力的,而孟获并不是南中叛乱的主谋,雍闿才是。罗贯中后来写诸葛亮骂死王朗一事也应该此时王朗等人劝降有关系,正史上王朗和诸葛亮之间联系并不多。
对于盟友孙权的重要性,在经过诸多事情之后,诸葛亮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他很清楚荆州已经要不回来,而要对付曹魏,孙权是不可缺少的,所以诸葛亮对于孙权放的态度很低,也很真诚,而孙权也不傻,双方和则两利。
面对南方的叛乱,诸葛亮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以回应,首先是蜀汉经过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国力大损,而刘备也刚刚去世,事物繁多,诸葛亮无法集中精力,集中力量平定叛乱;其次蜀汉当时连续作战,兵力受损较大,不宜再战;再次南方雍闿等人后面有着孙权的影子,所以诸葛亮要先搞定东吴,断绝雍闿可能的外援;南中整体叛乱,事情很大,而蜀汉也输不起了,所以诸葛亮要先等等,把握大了之后再动手。
经过两年的修养生息后,蜀汉粮草补给已经充足,孙权也已经被搞定,诸葛亮果断出兵了,一战功成,平定了南中四郡的叛乱。
历史上南中四郡一直是蜀汉集团控制的一个薄弱地带,在刘备早期入益州时,就没有发兵过南中四郡,这一带早期就只是在表面上表示了对刘备的臣服,所以蜀汉对这里的控制一直不牢靠,而且这一带少数民族很多,汉族的优势不大,所以很容易出现动~乱。
在诸葛亮初步平定叛乱后,南中一带的叛乱依然不少,最后蜀汉不得不留马忠、张嶷等人平乱。历史上yn县在汉朝已经被设立,诸葛亮平定南中后,进一步建立了yn郡,后来yn逐渐被建为省。
诸葛亮在平定南中后,看到当地的少数民族凶悍,就以他们为基础,建立了无当飞军。诸葛亮为了避免恢复和平后,那些剽悍的战士便陷于失业,于是将他们整合起来,就此实施了一箭双雕的有利政策,就是征召少数民族战士加入蜀国政府军,而经费问题,就由当地地方豪强解决。
无当飞军在历史上夷汉部曲都是主力。他们皆身披铁甲,能翻山越岭,善于使用弓弩和毒箭,尤其精于防守作战,在后来诸葛亮北伐时有着很出色的表现,蜀国后来委任治军严谨的魏国降将,王平为该军团第一任统帅。
就此,诸葛亮在刘备死后两三年内就已经大体上恢复了蜀汉的和平,并且重新与孙权达成了同盟,之后诸葛亮暂时蛰伏于南方,积蓄力量,等待着时机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