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车站位于s市西北角,也曾经繁华过。
只不过,繁华过后,只剩下了颓败。
南来北往的人们,要么去b市坐飞机,要么到新建的东站坐火车。
只还有几辆绿皮车偶尔经过,给这个老火车站带来最后的一丝生机。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驱散了白日残留的灼热。
沈星等人一字排开,从晚风中走来,背后是凄迷的月色。
月色,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行者,带着一抹森冷之意,逐渐靠近。
口哨声响起。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周围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就像是阎王殿前的魑魅魍魉。
只是,不知道谁是阎王。
沈星?
还是癞痢头?
“黎瘸子,难怪你这么胆大,连我的人都敢动!”癞痢头是个光头,头上有一块巨大的疤,他侧身站在沈星等人身前,右手对着黎叔指指点点,“敢情是找了人给你撑腰!”
黎叔沉声道:“癞痢头,先把人放了!”
癞痢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森然一笑,道:“你说放就放啊?原来我只想要你一条腿,可你连我的人都敢动,我要你们每个人一条腿!!”
沈星目光从周围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大汉身上扫过,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我看你应该叫癞痢头,应该叫癞蛤蟆。口气太大了!”
“草!给我上!”癞痢头狠狠啐了一口吐沫,道,“每个人断两条腿!”
沈星没有动,眼前这些家伙,还不值得他动手。
张大成撕掉包裹着的报纸,露出了报纸里明晃晃的开山刀!
赵学文等人也是同样的动作,八把雪亮的开山刀,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癞痢头的人面面相觑,踟蹰着不敢上前。
连手上的家伙都不如人家,真以为多几个人就能赢啊?
癞痢头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他没想到,黎瘸子的这些帮手,竟然敢动刀!
“黎瘸子,你是什么意思?”癞痢头目光阴冷的说道,“打算砍死我?”
黎叔一指沈星,道:“这位是我的老大,你跟他谈。”
癞痢头看了沈星一眼,压根就不信,实在是沈星太年轻,脸太嫩。
“十几条杂鱼还想翻身?”沈星不屑道,“癞痢头,现在跪地求饶,我放你一马,否则,刀锋无眼,死了别怪我!!”
癞痢头也是一方老大,手底下也养着这么多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马勒戈壁的,是你自己找死!”癞痢头狠声说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等事儿了了,每人一千红利。”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癞痢头只能给每人一千,而沈星却能给每人一万!
这也让暗堂的人,士气更胜,用力握紧了手里的刀。跟着这样一个老大,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动手!”沈星沉声道。
张大成大喝一声,率先动手。
他速度不慢,有人却比他更快——赵学文!
不愧是当兵回来的,手够狠,刀够稳。而且,他砍人不是砍要害,是挑手筋。
手筋断了,手也就废了,拿不了刀,还有什么威胁?
双方刚一接触,战斗就结束了。
赵学文一个人的战绩,和张大成几个人加起来一样。
这种场面的战斗,实在让沈星提不起兴趣。
反观癞痢头,目瞪口呆,就像是鼓起眼睛的癞蛤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双倍于对方的人手,竟然一个照面就都躺在地上哀嚎着。
有三分钟么?
或许,连一分钟都不到!
癞痢头吞咽了一口吐沫,满嘴都是苦涩。
“我认栽了,你想怎么样?”癞痢头硬着头皮,道。
“先把人放了。”沈星道。
癞痢头道:“人在货仓,你们跟我去。”
沈星原本还想吸收了癞痢头这十几号人,可一看他们的战斗力,直接失去了兴趣。这样的战五渣,留在手底下只是浪费金钱而已。
所以,沈星也没有留人看守,直接对癞痢头道:“带路。”
一行人跟着癞痢头,一起朝货仓走了过去。
癞痢头推开货仓门的那一刻,眼睛里陡然放出野兽一样的凶光。
“给我撞死他们!”癞痢头大声吼道,同时往右侧一滚。
货仓里,居然停着一辆压路机!
听到癞痢头的吼声,压路机发出了剧烈的轰鸣声,朝沈星等人撞了过来。
沈星脸色一变,大声喝道:“闪开!”
一行人纷纷朝左右扑倒,躲避压路机。
压路机没撞到人,兜了个圈子,又朝右边开了过去。
有一个人躲闪不及,直接被压成了肉泥!
“草特么的!”沈星眼睛都红了,朝压路机冲了过去。
压路机虽然威力巨大,可不够灵活,沈星从右侧攀上了驾驶舱,“喀嚓喀嚓”两声用拳头砸碎了玻璃。
司机吓得差点尿出来,连滚带爬的跳了出去。
可惜,早已经被一旁红了眼睛的暗堂众人发现了,几把刀一起把他砍成了血人!
压路机失去控制,“轰”的一声撞在了货仓的墙壁上,把墙都撞塌了大半。
沈星反应的快,在压路机撞上去的时候,已经跳了下来,要不然,就要被埋在墙底下了。
他瞥了一眼司机的尸体,脸色阴冷的喝道:“给我把癞痢头找出来!”
“我看到他往西边跑了。”
“追!”
黎叔和张大成留了下来,赵学文带着人朝西边追了过去。
“星哥,你的手受伤了。”张大成脱下身上的T恤,道,“先包一下。”
沈星右手上都是玻璃碴,他把两块大块的玻璃碴剔了出去,用T恤随意的裹了一下,“黎叔,阿成,去看看孩子们。”
黎叔重重的点了点头,朝货仓里走了过去。张大成也跟着一起去了。
没过多久,张大成就小跑了回来,愤恨的骂道:“癞痢头这个杂碎!差点把那几个孩子打死!!”
“杂碎,就该死!”沈星眼中有火光在燃烧着。
“不行,我也去找!不砍那个杂碎两刀,我心里不舒服!”张大成道。
沈星幽幽的说道:“不用,他们回来了。”
赵学文等人拎着死狗一样的癞痢头,回到了沈星面前。
“星哥。”赵学文把癞痢头扔在沈星面前,道,“怎么处置他?”
“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们。”癞痢头被揍成了一个猪头,肿着脸求饶的样子,真是滑稽可笑。
沈星拿过赵学文手里的刀,抵在癞痢头的喉咙上,“没有人能杀了我的兄弟,还能活下去!”
“噗嗤”
沈星用力一捅,了结了癞痢头的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