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都去了,他们敢不去么?
但是,战场上可不比朝廷战场,那可是真正的杀戮战场,一个不好,就会把小命丢了。
而三王爷和七王爷想要握着兵权夺位,那也得先打退北魏国再说,不然夺下的位置还没坐热屁股,就要被北魏国的人一脚踹下去。
而想打退北魏国,没个几年是不行的,到时候萧毓上位几年,那张龙椅他早就坐稳了。
相反,三王爷他们手上握着兵权,这仗打赢了,就什么都好说,可一旦打输了,南晋国的百姓们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们,更不要说还会被文武大臣们弹劾。
那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玉锦认为,谁得了那五十万大军谁倒霉。
而且,她的心里还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一切……貌似都是萧寒的手笔。
包括北魏国会攻打南晋国这件事。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就十分好奇。
下午,宫里传来消息,皇上下葬的日子已经敲定了,是七七四十九天后。
明日开始,凡是有诰命的夫人们都要进宫去哭丧,连续十天。
来禀报的小公公走了后,平亲王妃脸色煞白的瘫在椅子上,“先皇才过世四个多月,只停棺三天,我们也就哭丧了两天,这新皇才登基不到两个月,就要停棺四十九天,要我们哭丧十天,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给皇帝哭丧,就是跪在灵堂前,埋头痛哭,一天要哭上十个小时,旁边还有宫女嬷嬷们监视着,若是哭的不尽兴,指不定就会被扣上一顶不敬皇上之罪。
若三两天,这些娇贵的夫人们或许还能坚持,可十天……这不是要人命么。
但皇上过世,让封了诰命的夫人们进宫给他哭丧,这是古礼,废不得,也不得拒绝。
平亲王妃就愤愤不平,“自古以来,那一代皇帝过世,要女眷们哭丧这么多天的,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这也太损了点。”
一旁的老管家就道,“听说是给太子爷去了信,让他尽快赶回来,钦天监这才特意看了一个比较长一点的日子。”
太子爷已经离开奉天城已有一个来月,这时候赶回来,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十来天。
到时候,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做,停棺七七四十九天,时间倒是不长,只是这哭丧时间太长了点。
老管家心里暗自庆幸,好在自家王爷王妃还没成亲,王妃不用去皇宫哭丧,不然这大冬天,跪在地上,就她那娇弱的身子,日后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戴旻也拧了眉,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十天,靠,就是跪自家的祖宗也没这么折腾人的。
他从昨夜后半夜到今日中午就跪了七八个小时,双腿就麻的不得了,起来时双腿都在打颤,嗓子也快哑了,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在冒火。
要是又跪又哭十天,尼玛,还不得把人给废了呀?
呃……他装晕行不行?
看了看旁边小妻子煞白的脸,他十分心疼,就低声叮嘱她,“一会儿让下人给你和母妃姐姐三个一人做一对膝盖保暖套,这大冬天的地上凉,跪久了烙下病根可不好。”
“还有,今天多喝点润嗓子的汤药,到了明儿个,你要是跪的腿疼了,哭的嗓子难受了,你就去茅厕混时间吧,闻臭也比腿疼嗓子疼好受些。”
戴旻小声细细叮咛,方柔十分感动,心里暖的一塌糊涂,她娇嗔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净乱说话,哪有人去哭丧,却躲到茅厕里去玩的。”
不过,做一对保暖膝盖套似乎不错。
她扯了扯唇角,本来郁闷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竟然觉得跪十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去茅厕蹲时间呗,人家总不能去茅厕抓人吧。
方柔吩咐贴身丫鬟老妈子,连夜做了三对厚实的膝盖保暖套,次日早上吃饭时,她就送了戴倩和平亲王妃一人一对。
三人套上保暖套后,因它做的太厚,走路有些笨,不灵活,不过她们一想到未来十天都要跪在冷冰冰的地上时,就恨不得这保暖套在厚一点才好。
基于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出门,平亲王妃把平亲王府的侍卫暗卫们都叫上,只留了几个护卫在家府里护家。
戴倩也带上了她的四十多个侍卫,就连新婚不久的郭庭都被她带在了身边,而冬梅则被郭庭送到了十三王府,陪伴玉锦。
戴倩几人上了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后簇拥着上百个侍卫,这还不算上玉锦派给她们在暗处的两队暗卫和一队隐卫。
玉锦和冬梅,玉晨,老管家几人站在王府大门口,看着她们的马车走远,才反身进了屋。
皇上过世,南晋国要禁喜事一年,玉锦和萧寒的婚事也要往后推迟,这一会儿,玉锦倒是不着急准备她的婚事,就和冬梅玉晨二人一起回房窝着罗汉床上,看萧寒送给她的一本武功秘籍。
若是平日,玉锦一定会看的很入迷,可这一次心里藏着事,她看半天也没看进去几个字,心心念念的都是在皇宫里未回家的萧寒。
玉晨也担心戴倩平亲王妃她们的安危,就揪着玉锦一只袖子,小脸皱的跟个苦瓜似得,“姐姐,娘亲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玉晨昨儿个也听说了她们几人遇杀的事,还差点回不来,担心的要命。
这两日,他自己还偷偷勤奋练武,发奋变强,要保护姐姐和母亲外祖母几人。
“得天黑了才能回来。”见他一脸担心,玉锦就一把搂他入怀,让他坐她腿上,“你放心好了,她们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嗯。”玉晨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昂着头,“等我变强了,我也要保护娘亲,外祖母,舅妈她们。”
“好,我们一起保护她们。”玉锦收拢了双手。
冬梅就笑道,“还有我呢,算我一个,我也会努力变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