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苦笑,大公主大婚,人家个个眉开眼笑,手舞足蹈,而她却吝啬的连一个笑也不舍得赠送,从头到尾都一脸云里雾里,好似魂不守舍。
终于,宫里的花轿来了,玉锦听到了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声音愈来愈近,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沉。
当她见到马背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时,她整个人都目瞪口呆,如遭雷劈。
是师兄?
怎么可能是师兄?
他不是在裴宇哪儿么?
怎么会……
玉锦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心也痛的难以呼吸,身子都禁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她死死瞪着骑在马背上,微笑温和的萧寒,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师兄绝对不会娶一个另外一个为妻的。
玉锦头痛欲裂,她拒绝相信师兄会背叛她。
自从她得知师兄被施了法术昏迷不醒后,她就日也盼夜也盼,盼着他能醒来,能和她一起回南晋国,过他们的幸福小日子去。
可现在他醒了,忘记了他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为妻。
他敢……
该死的。
心痛过后,玉锦就气急了。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娘的身上时,从侧院墙翻身进了驸马府大院。
打晕了一个宫女,玉锦把人拖进了一座假山里的夹缝里。
等再次出来时,玉锦身上穿的,已然是一套宫女装。
她光明正大的走去大堂。
整个大堂里早已或站或坐满了人,玉锦悄悄站在最后面,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皇上皇后都来了,正坐在高堂上的位置上。
而他们两边,还坐满了文武百官。
就连国师也到了,坐在皇上的右下边,而坐左下边的是西西国当朝太子爷,裴宇的皇兄裴浩。
而裴浩的旁边,就是裴宇。
见到裴宇,玉锦的眼珠子一缩。
很快,新郎新娘在喜婆的指引下,缓缓而来。
大堂拥挤的文武百官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让新郎新娘进去。
众人见到新郎妖孽般的脸庞,齐齐抽气。
等他们站定,司仪大喊:“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人冲天拜了一拜,玉锦瞧的眼眶泛红,呼吸的肺都疼了,心脏更是痛的就跟不是自个儿的一样。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齐齐转身,冲皇上和皇后拜了一拜。
“起身起身,呵呵……”
皇上笑呵呵的道,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住了,数声尖叫,现场一片混乱。
原来,就在新郎起身时,他的身影如飞剑一样飞向皇后,在周围暗卫出手之前,手中匕首就横在了皇后的喉咙上。
见周围出现很多暗卫,侍卫,还有几名武将也想要围上来,萧寒阴鸷一笑,冷冷道,“我劝你们最好是别轻举妄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就算早有准备的皇上,都没来得及护下皇后。
而皇后早已吓白了脸,浑身颤抖,萧寒也趁机点了她的穴道,一把拽着她,朝门口冲去。
裴乐听到不对劲,一把掀开了红盖头,看到的就是萧寒一把匕首,抵债皇后的脖子上。
她不敢置信的大喊,“萧寒,你什么意思,你昨日不是告诉我,你心甘情愿娶我吗?”
萧寒毫不犹豫打击她,“看你一眼,我都会恶心的呕吐,要我心甘情愿娶你,我情愿做一辈子的和尚。”
“不是……”裴乐一张脸扭曲了,疯狂的摇头,“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日明明说了,萧毓把你的国家抢了,你回南晋国也没意思了,不如留在西西国。”
“你为什么又要改口,难道是嫌弃我请少了客人吗,还是你嫌弃这儿人太多了?”
萧寒被她的白目和遐想弄的无语了,不想再跟她继续扯下去,他生怕会再有变数,就冷冷道,“让开,不想你母后受伤,你还是识相一点的好。”
“不会的,我不信你会杀我母后。”裴乐不但不退,还走近了几步。
萧寒笑哼了一声,“白痴。”
手上的匕首,深了一份,锐利的刀口穿破了皮肤,露出丝丝血珠。
皇上害怕了,担心萧寒真的会杀了皇后。
他忙道,“你们还不退下去。”
周围的侍卫接到命令,就默默退到了一边。
裴乐不甘心就这样让萧寒逃了,她站在中间,一动不动。
萧寒眼神一凛,匕首再次深了一分,流出丝丝血丝的伤口立马变成了血液滴滴落下。
皇上脸色一急,怒喝道,“难道为了一个男人,你还想要害死你母后不成?”
裴乐见萧寒要逃了,自私的她哪儿管那么多啊,她疯狂的喊道,“父皇,你曾答应过我,一定会帮我嫁给萧寒,可萧寒就要逃了,你还要眼睁睁看见他逃跑?”
“他逃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说着,裴乐不甘心的就大哭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大哭大闹。
一向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的皇上,这一次是真的气急眼了,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吩咐裴宇,“把她拽开。”
裴宇就不顾要哭闹挣扎的裴乐,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把她拽去一边。
萧寒押着皇后,浑身戒备,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玉锦见突来变化,一脸悸动,再也不春伤秋悲,她连忙冲向萧寒,“萧寒,我来了。”
萧寒一怔,接着他笑了,柔情似水道,“嗯,我们一起走。”
实在是不是柔情蜜意的好时机啊。
萧寒虽跟玉锦说着话,但目光却锐利的戒备四周,让人找不到一点儿空隙偷袭。
玉锦在前面带路,萧寒押着皇后后退,两人背靠背,走出了门。
周围的人太多,皇宫侍卫随时准备偷袭,让萧寒和玉锦一点儿也不敢松懈。
他们押着皇后,一点点的向大门口移去。
突然,萧寒停下,看向某处,邪魅笑道,“你们既然来了,几个还不出来,还想看我笑话多久?”
“哈哈……不愧是我好兄弟,长了一副狗鼻子,我们站那么远,都能闻到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