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手一挥,“不用了,本宫是奉旨来探望裴二王爷,还请侯夫人派人带路。”
三夫人笑容就僵了一僵,喊来管家,领着萧毓去了裴宇住的江德院。
不过……
片刻后,就有小厮急匆匆跑来,大声囔囔,“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太子爷和二王爷打起来了。”
三夫人蹭的一下站起身,“不是说二王爷受伤了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说着,她就急急往外走。
小厮就跟在她身后小跑步,“二王爷一见到太子爷,二话没说,就从床上爬起来冲向太子爷,太子爷好像很生气,就回手了。”
等三夫人赶到时,两人已经停战了。
裴宇躺在床上,已经晕了过去,太医给他诊了脉,又重新给他开了一剂方子。
太子爷背着手,站在床边,他的脸上被揍了一拳,脸庞肿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实在是惨不忍睹。
三夫人瞧着,心就颤了一颤,忙紧张的吩咐丫鬟拿冰块来给他敷一敷。
敷了冰块,红肿下去了不少,太医又给他涂了消肿药,萧毓的脸这才能出去见人。
他就吩咐他身后的侍卫,道,“把二王爷送回客院住,威武侯府里都是女眷,住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后面的话,萧毓明显是说给听的。
从头到尾,师兄都靠在罗汉床上的大迎枕上,坐山观虎斗,笑的邪邪的,不过他戴着面具,没人看到罢了。
听到萧毓的话,他就笑的邪魅的接话道,“确实不合适,所以我决定了,既然我没地方去,我还是让玉锦聘请我做她的贴身保镖好了。”
好吧,他是故意的。
见萧毓一脸他非玉锦不娶的架势,他就心口堵的慌,就想给萧毓舔舔堵。
果然,萧毓被气的不轻,差点没挥拳打过去,但他忍下了,笑着道,“本宫请你怎么样,工钱随你开。”
师兄就郁闷了,“你又不是女人,要保镖做什么,玉锦请我,是要我帮她扑蝶拍苍蝇,你请我做什么,我可不给人卖命。”
被人当面骂是苍蝇蝴蝶,就算萧毓的泥性子,这一会儿也忍不住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脸色阴鸷。
但也只是一刹那,别人像是看花了眼一样,转眼他就笑道,“不用你卖命,只要你答应,你开的一切条件,我都会应允。”
嗯,这倒是一个打入他身边的好机会,不过……
师兄沉默了。
以萧毓的性子,他让他去他身边,不是把他拽离玉锦身边,而是……计划着怎么杀了他吧。
师兄就哼了哼,“我不差钱。”
然后,懒得在跟他继续磨叽下去,下了罗汉床就朝外走。
萧毓盯着他背影,脸色就阴沉一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最好是快点离开她身边,不然……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师兄的脚步就一顿,回头睨着他,“我不担心,到时候,玉锦会给我找个葬身的地方,倒是你……杀了我,你还能得到玉锦的心么?”
他冷冷一笑,就去了玉锦的君兰苑,留下萧毓气的怒火滔天,怒不可遏。
玉锦已经得知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正往这边匆匆而来,她和师兄正巧在夕月湖边遇上。
见到他,玉锦紧走几步,开口就问,“师兄,昨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师兄耸了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玉锦就沉了脸,严肃道,“什么叫没事,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说着,她就伸过手去抓住他的手腕。
诊出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因伤势未好就动了内力,内伤又加重了,她一张俏脸就拉长了,不容拒绝道,“走,跟我去君兰苑。”
“好。”他嘴角杨的高高的,很享受被她关心紧张的感觉。
玉锦并未去看裴宇,在半道上就打道回了君兰苑。
开了方子,派冬梅出府去买药材,玉锦又亲自下厨给萧寒做了午饭。
等冬梅回来,萧寒正好吃完午饭,玉锦就拿了药材,想亲自去煎药,冬梅就道,“姑娘,还是我去吧,刘掌柜和余师傅来了,正在垂花门外候着。”
玉锦闻言,眼中一喜,“快请他们进来。”
冬梅就应了一声是,拿着药材出去了。
玉锦要去花厅接待他们,就叮咛萧寒,“你先在我屋里的罗汉床休息一会儿,等服了药汤才准离开。”
“知道了,管家婆。”嘴里虽在发牢骚,但眼中却溢满笑意。
可等玉锦走了后,萧寒就一脸沉重进了内室,他朝空中弹了弹手指。
暗中,一个黑衣人突然现身出来,单膝跪在他面前,一脸毕恭毕敬,“王爷有何吩咐?”
萧寒就语出惊人,“去打听打听,请个最好的官媒上门,本王要求娶玉锦。”
黑衣人就愣了愣,然后就一脸激奋的领命而去。
哎呀妈呀,太不容易了,总算是等到了主子要娶玉锦姑娘的这一天。
为了等这一天,他们一群暗卫的脖子都快伸断了。
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呵呵……
玉锦没有直接去花厅,而是往垂花门走去。
刚走到垂花门,就见小桃领着刘掌柜和余师傅到来,玉锦的眼眶一下子变得滚烫。
“师父,刘叔……”
才开口,玉锦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喉咙哽咽的说不出其他话。
余师傅的眼泪也滴答滴答往下掉,她紧抓着玉锦的手,喜极而泣道,“老天保佑,没想到,我老婆子还能再见到活生生的姑娘站在我面前。”
只是……
她盯着她的脸,大惊失色,“姑娘,你的脸怎么弄的?”
玉锦就擦了一把眼泪,笑道,“没事,只是烫了一下,用点药,疤痕就会慢慢消失。”
烫伤刚好不久,还有红色的疤痕留在脸上,瞅着虽吓人,但用一阵子药膏后,疤痕自会慢慢消失,所以玉锦也压根儿就不在乎她脸上那块疤,平时也不爱戴面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