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见了,就抿着唇笑,道,“母亲要是喜欢,这两件都留下。”
本来,她是送戴倩一件,另外一件是送给平亲王妃,也就是她的新外祖母的,但见戴倩喜欢,就都送了她。
平亲王妃的,改日在帮她做一件就是。
一件就够珍贵的,戴倩哪儿还好意思要两件。
她塞了一件玫瑰色的到玉锦手里,笑道,“这件留给你做嫁妆,我要这件就好了。”
玉锦脸色一红,道,“母亲,我年纪还小,这衣服要放箱底压个十来年,也太可惜了,你就穿着吧。”
“啧啧啧……这么贵的衣服,我哪儿敢穿的出去啊。”
戴倩奇葩的想:这可是三千两银子啊,要是遇上个打劫的,还不把她衣服扒了呀?
玉锦就抿了唇笑,“不敢穿出去,那就穿给我爹一个人看,肯定能把我爹给迷晕了。”
“你这死丫头,居然敢调侃母亲。”
戴倩恼羞成怒,抬手就去敲玉锦的脑袋。
玉锦呵呵笑着,机灵的躲开,戴倩羞赧的跺脚,俏脸通红。
正好沈席武走进来,见到她脸色,微微一怔,戴倩更加羞赧的如玫瑰花开一样艳丽。
玉锦嘻嘻一笑,朝戴倩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怪脸,就道,“爹,母亲,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一眨眼就溜了。
几日后,玉锦遣了冬梅,送了一张请帖去十三王府给萧寒,邀请萧寒吉祥楼一聚。
次日……
锦绣楼三楼,玉锦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萧寒,一本正经道,“表哥,你那件礼物太贵重了,恕我不能收下。”
“那你就把衣服退还给我,我不要银票。”萧寒把银票又递了过去。
他表情没有浮动,但玉锦却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冷了许多。
她想不通……
他干嘛生气?
虽然退还礼物是她不对,可……这能怪她吗?
她又不是他的亲表妹,谁叫他送那么贵重的礼物来着?
他要是送个百八十两银子的礼物,她会痛快的收下。
她嘟了唇,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担心退还衣服太显眼,才退还银票的。”
她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让萧寒听见了,他就冷声道,“既然太打眼,那就先放你哪儿,等我要时,再还给我。”
那你什么时候要?
玉锦很想问一句,但最后把问题憋了回去,哦了一声,但银票却没拿回来,又递给了他。
她嫣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我想过了,从一开始你就帮了锦绣楼很多的忙,所以我决定锦绣楼算你两股分成。”
这样一来,她就把欠他的情一次性还清了。
二来,她是姑娘家,偷溜一次出来真的很不容易,锦绣楼若有了萧寒两股分成,她就可以把锦绣楼全部扔给萧寒管。
不然,以后锦绣楼每出一次事,都要他出一次面,到最后,她得欠他多少人情啊?
锦绣楼若有了他两股分成,他就也有份,不能不管。
反正他是王爷,有了麻烦,只要他出头,就没人敢在他头上撒野。
这样她虽然少赚不少银子,但……没有舍就没有得。
那日若不是萧寒出面,就凭她……恐怕奈何不了人家宁远侯府的人。
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曝光她是锦绣楼幕后老板这件事。
似乎看出了玉锦心里打的小算盘,萧寒眼角眉角都是笑意,心情很好的把银票揣入兜里,算是踏上了玉锦的这条贼船上。
玉锦小脸蛋儿就笑开了花,道,“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出了事,跑不了你也躲不了我,你可得多罩着点我们的铺子。”
“你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么?”萧寒眼角含笑看着她。
明知她的小心思,他还是情愿往船上跳,心甘被她束缚。
就是不知道这块榆木疙瘩,什么时候能发芽冒叶。
玉锦和他呆在一起久了,脸皮也练厚了不少,被他看穿目的也没脸红,还理所应当道,“你是王爷,我好不容易靠上你这棵大树,我当然要死皮赖脸的拉着你一起。”
感觉她开始依赖他了,萧寒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晃花玉锦的眼睛。
有了萧寒坐镇,锦绣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九月份,锦绣楼推出了很多的小物件,香帕,荷包,面巾,抹额,袜子等等。
拍卖结束后,东西拿出来,被汹涌而至的姑娘夫人们争相抢购,没十分钟,东西就被抢购一空。
刘毅高兴的合不拢嘴,收银子都收到手软。
刘四,小黑子,狗蛋,三个小厮也跑的不亦乐乎,帮着一起招待客人。
萧寒派了两个丫鬟过来负责帮客人烧水倒茶,也忙的脚不停歇。
等东西买光了,还有不少人因没抢到东西,而依依不舍的留恋了好久才离去。
因为有萧寒通关系,刘毅又弄到了十几匹雪缎,到了十月份,锦绣楼又开始卖雪缎。
雪缎是价格没有冰丝云锦贵,本钱一千三百两银子,起价是两千两银子,每一件平均都能卖到三千两银子。
一场拍卖会下来,连带一些小物件,净赚将近两万多两银子,让同行们一万个羡慕嫉妒恨。
但因锦绣楼是萧寒的,就算人家再嫉妒,也不敢暗地里对锦绣楼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绣楼赚银子而眼红心妒的扼腕心痛。
到了年底,玉锦一算账,刨除所有的本钱,五个月净赚了三十二万七千两银子。
她把十二万两银子放入了奉天城最大的日升钱庄,作为锦绣楼的流动资金,待来年进货用。
剩下的二十万照十股分成,拿出四万两银子给刘毅和余师傅二人,一人两万两,那是她决心给他们的分成。
刘毅和余师傅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啊,做梦也没想过呀,赶忙说不敢要,还是玉锦强蛮他们留下。
她说,“让你们收下你们就收下。”
“对于锦绣楼,你们付出的心血比我多,这是你们应该拿的一份。”
他们不拿,玉锦就不依不饶。
刘毅和余师傅对视一眼,突然双双跪下,双眼泛红,一脸感激的对玉锦磕头。
玉锦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你们都是长辈,我是晚辈,哪儿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
她连忙把他们扶起来,“其实,你们不用感激我,倒是我,我应该感激你们。”
“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忙,就没有今日的锦绣楼,说到底,该感激的人是我。”
说着,玉锦也要跪下来给二位磕头。
在她眼里,刘毅和余师傅不是下人,而是亲人,是长辈,他们这样帮她,她应该感谢他们。
余师傅一把手拽起她,就笑着哽咽道,“好,我们不客气了,这银子我们收下了,若是你哪一天要用,跟师父说一声就行。”
她说过,她帮她是为报恩,既然是报恩,怎么可以拿报酬?
既然她非要给,那这银子她就暂且帮她保存好了,说不定她哪一天银子不够周转,她就拿出来还给她。
这时候,余师傅万万不会想到,若干年后,玉锦真的很缺银子花。
而她这一笔银子,解了玉锦的燃眉之急,让玉锦反败为胜,救了玉锦一次,也救了南晋国一次。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玉锦派刘毅给萧寒送去了四万两银子的两股分成,而她自己的那一份,也被她放入了日升钱庄。
剩下的七千两银子,奖给了十六个绣娘一人三百两,刘四,小黑子,狗蛋,长根,一人一百两,剩下的一千多两银子,就留在绣庄当作过年的花销。
绣娘和长根他们接下银子时,都感激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们得的奖金比他们平日里的工钱都还要多,有了这些银子,他们的家人都能过上好生活,不用再愁吃愁穿愁喝了。
一干人感激的给玉锦磕头,玉锦就笑着把他们一一扶起来。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只要对她好的人,她就会全心全意的十倍奉还。
而就因为她这性子,锦绣楼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死心塌地,干起活来也从不喊一声累。
锦绣楼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生意一年比一年红火,在五年后,锦绣楼三个字,早已弘扬四国,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五年后……
经过五年经营,锦绣楼已经把左右两家铺子也买了下来,扩大了拍卖厅。
现在的拍卖厅,奢华的让人拙舌。
不但布置了一套高级的金丝楠木休息座椅,还有丫鬟侍候茶水,四周的架子上,还摆上了很多把玩的小物件,还挂了二十几幅珍贵的名人字画,供人欣赏。
这些小物件和字画,都是萧寒从他的仓库里找出来的,玉锦要按价给他银子,萧寒没要。
他一本正经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千辛万苦淘来给我王妃的聘礼,你买了去,我到时候拿什么东西给我爱妃做聘礼?”
玉锦就翻了个白眼,再也不跟他谈给银子的事。
深夜,窗外传来一丝动静,一个黑衣人跳窗进来,走向床边。
玉锦双眼猛然睁开,飞快的翻身下床。
见到熟悉的黑衣身形,她迎上去,扑进了来人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闷声道,“师兄,你总算回来了。”
来人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问,“怎么,想我了?”
“想,怎么不想。”玉锦嘟唇幽怨道,手上却一巴掌挥开他作乱的手,“哎呀……不要闹。”
十二岁的玉锦,脸蛋早就张开了,她既没有沈玉茗的妩媚之姿,也没有沈玉意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绝色之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