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了金口,免了四人的跪拜之礼。
皇上免去跪礼,这可是萧寒送给四人莫大的荣耀。
四人大喜,连忙道谢。
沈席武就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坐下,我们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皇上在此,哪儿有他们坐下的道理?
四大将军就讪笑了一下,表情局促,紧张的瞥了一眼萧寒,愣是没敢坐下。
现在虽说是萧寒的皇位被萧毓抢走了,但几大将军的心里都明白,只要他们的元帅愿意出手,那皇位迟早都会回到萧寒手里。
萧寒是元帅女婿,帮他夺回皇位,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他们的心里,萧寒就是皇上。
萧寒就温和的笑,“你们不用拘束,我岳父说什么,你们听命就是,不用顾忌我在场。”
四大将军闻言,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嘿嘿笑着都坐下来,脸色已没之前那紧张。
沈席武问萧寒,“女婿,说吧,奉天城那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萧寒还没回答,廖谦就忍不住道,“能怎么办,打回去呗。”
沈席武就拧了眉,似是不赞同,“西西国,北魏国,东岳过,三国都盯着我们南晋国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就这样打出去,起了内乱,岂不是给其他国家一个侵占我们的机会?”
廖谦一愣,也意识到了这办法有些鲁莽,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就讪讪然闭了嘴巴。
不过,他盯着萧寒,又嘀咕了一句,“寒,我相信,我父王他们不会背叛你,萧毓能复位,那这其中肯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萧寒掀唇,挂着一抹冷笑。
廖谦,包括齐乙玉锦,都惊异的看着他,廖谦更是迫不及待道,“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们,为了这个,我他‘妈’的半个月都没好好睡个觉,连看你都不敢用正眼。”
他倒是实诚。
知道睿亲王拥护了萧毓后,就感觉父王对不起萧寒,总是不敢和他对视。
平日里表现在若无其事,心里可总是虚虚的。
萧寒就道,“我醒来的第一天,裴宇就告诉我,他父皇送了一个人给萧毓,而那人擅长催眠。”
“是那个吹笛声的?”玉锦心颤了一下,想起了那诡异莫测的笛声。
“不是,笛声催眠的法师是那人的师父。”萧寒道。
然后,他就把裴宇告诉他的一切,全盘托出。
原来,这一次西西国皇上会派人掳走萧寒和萧毓二人。
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扶萧毓复位,娶裴欣为妻,和把萧寒带回西西国,娶裴乐为妻。
皇上疼爱裴乐,而裴乐回国后就要死要活的,非萧寒不嫁,还闹着要削发出家为尼。
皇上也愤怒萧寒一点儿不给他面子,把他两个宝贝女儿,就这样送回来。
他就答应了裴乐的要求。
一是:成全裴乐。
二是:他本人也想要狠狠惩治萧寒一番。
皇上派出几个法师,掳走萧寒和萧毓后,当时萧寒就被人带回了西西国。
而萧毓,和皇上送给他的那个小法师未离开奉天城,甚至都没离开皇宫,他们二人就一直就呆在冷宫。
那小法师除了会催眠外,还能布阵。
利用幻阵,让皇宫侍卫进冷宫搜查后,哪怕是站在他们对面,也看不到他们。
就这样,等齐乙一群人离开奉天城后,小法师就想尽办法把当朝几个老臣给单独催眠了。
被催眠的人,在法师的控制下,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身不由己,甚至毫不知情。
就跟一个被人控制住的傀儡一样,听人摆布。
没几日后,平亲王就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说先皇遗诏的事情是假的,是萧寒为了夺位,故意弄出的阴谋诡计,迷惑了大家的眼球。
全朝哗然,然后一个个的愤怒,声讨萧寒。
然后,平亲王就请出了萧毓,说是这一次萧毓被人救了,其实是他派去的人,然后故意使计让萧寒亲自带人去找。
还把锦衣卫的人全都带走了,皇宫里没了威胁,他这才敢让萧毓现身。
后来,文武百官中,被催眠的大臣们,就大声推举萧毓复位。
萧毓就在众臣的半推半就之下复位,坐上了皇位。
而那小法师,也成了南晋国的国师。
不仅如此,和法师们一起前去奉天城,但却从头到尾都隐藏在背后的裴欣,这一次也现身了。
一举成为了南晋国的皇后,而陪她一起进宫的还有三百个侍卫。
名面上说是保护裴欣,其实就是控制住了整座皇宫。
现在的南晋国,坐皇位的是萧毓,其实早已被西西国的人控制住了。
这些事,都是裴宇救醒了萧寒后,亲口告诉萧寒的。
裴宇还说:“我救你,告诉你这一切,并且背叛了我父皇,为的不是你,而是玉锦。”
“我不想玉锦因你出事,而痛不欲生。”
“以前,我或许会认为,一旦你出了事,我就可以站在玉锦的身边,代替你的位置,但现在我不会这么想。”
“一旦你出事,玉锦也活不下去,所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玉锦,不是为了你,你也不用感谢我。”
“就算是……我为玉锦做的最后一点儿事吧,以后要怎么拿回南晋国,还需要靠你们自己,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当时裴宇说这话时,眼神很隐晦,让萧寒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裴宇救了他一命,这个人情他不会让裴宇算在玉锦的头上。
他欠下的人情,他自己会还。
……
“靠,他妈比的个羔子,竟然勾结他国,来害我国的忠臣,我要抓到他,定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萧寒把一切告诉完后,声音还没落下,性子暴躁的黑户,就跳了起来,满嘴喷气。
黑虎,人如其名,长的又黑又壮实,下巴周围还有一圈又黑又密的络腮胡,长相非常粗狂。
沈席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黑虎一愣,瞥到玉锦后,就嘿嘿的笑了,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俺不再说粗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