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礼堂内,学校为这次比赛胜利,特别举行了一场颁奖典礼,还特意将从金山中学赢来的足球水晶杯送到林佳的手中。
那是代表朝市足球霸主的冠军杯,只有一个,失败者要由对方的校长亲手交予给新的胜利者。
感受高级中学校长那骄傲目光,金山中学校长一将冠军杯交接完成,飞快逃离礼堂,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刘泽一顿。
金山中学的校长陈道荣暗中发誓。
在所有球员集合与奖杯拍合照时,正打算离开的顾天伦被蓝菲琳这个八卦女找到,她不止八卦能力强悍无比,敏锐的嗅觉也不可小视。
“所有人都在等你呢?你这个大功臣打算去。”蓝菲琳拉着满脸嘀咕的顾天伦想礼堂中央走去。
顾天伦刚刚踏上礼堂,就接到迎面而来的一件球衣。
“还愣在干嘛,快过来拍合照。”林佳笑着喊道,嘴上的笑容那是那么的温和亲切,仿佛可以将人瞬间融化,就连顾天伦也不由自主被对方所影响。
“快来啊,新来的学弟!”所有人都非常友好的叫道,特别是一些三年级的师兄,更有种想让顾天伦当球队接班人的意思。
最后那一扑和射门,尽管技术非常粗糙,但是却将顾天伦对于足球的天赋展现得淋漓尽致。
武佩慈有些头痛的揉着脑袋,原本只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派上顾天伦去救火,没有想到顾天伦表现出的天赋实在太让她头痛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体育天才,当神经反应与身体素质好到一个骇人的地步后,对于任何体育运动都能很快入手,指的应该就是顾天伦这种人。
“怎么了,赢了比赛,好像还特别心烦的模样。”木沁清站在武佩慈身边,面露微笑的说道。
想当初当然球队副教练的木沁清就是因为足球队没有足够的老师支持,学校要消减足球队活动时间和经费迫不得已情况下,被武佩慈拉进足球队的,这些年的失败,让性格淡漠的木沁清都有些难受,所以今天的胜利,让她心情出奇的好。
特别是最后一球是顾天伦进。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让失望。
回想起顾天伦那放心的眼神,木沁清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很快被他摇摇头否认了。
自己可是他老师,又在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天生的射手与守门员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只能选其一,如何让我不头疼。”武佩慈揉着太阳穴,非常郁闷的说道。
虽然顾天伦技术粗糙,但是这些都归咎与顾天伦缺乏系统的训练,如果从这两个地方加强训练,顾天伦却对可以成为朝市的顶级球员,甚至是gd省的明星球员。
木沁清顿时笑了,武佩慈很快也跟着笑起来,学校两大美女教师同时一笑,特别是两人在学校一直黑脸著称,让不少男同学不由得看痴了。
星期四下午只有两节课,比平时早一个多钟头下课。
朝市中心医院。
手拿一大束康乃馨的顾天伦正要上楼去叶文琴的病房,忽而瞥见旁边小花园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皱眉走进了两步,才看清是叶文琴。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撤掉了,乌黑蜷曲的波浪长发散了下来,看不出有缝针的迹象。没了纱布,叶文琴整个人都变了一般,坐在轮椅上的她端庄、成熟、妩媚,恢复了往日的风韵与神采。
“琴姨……”顾天伦小跑了过去。
其实,以顾天伦那还算成熟淡定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小跑”这种动作,毕竟,琴姨就在那里,但为了让事情向有利的方向发展,顾天伦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中学生。
来到跟前,顾天伦将鲜花递给她:“祝您早日康复。”言罢,又对推着轮椅的秘书张越礼貌点点头:“叔叔好。”
领导司机秘书,那可也都不是善主儿。
叶锦早就见过顾天伦了,客气笑了笑:“你好。”
顾天伦清楚的看见,这个极其爱笑的美妇,此时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谢谢你的花,唉,你说你不跟家好好复习功课,怎么又来看琴姨了,琴姨过几天就出院,早没事了。”叶文琴埋怨地瞅瞅他:“就这一次,下回可不许来了,记住没?”
这时,位于西边的医院小门缓缓驶入辆急救车,车身标有“急救中心”的字样,大概是负责患者转院的。
急救车在住院部门口不远处停住,随行人员下车,做着转院工作。
叶文琴将鲜花轻放在浑圆的大腿上,略有心事的目光落到急救中心的车辆上,“叶开打来电话了没?”
张越推着轮椅正了几度,让叶文琴不用扭头就能舒服地看到车子:“打是打过了,但叶开说还是没能找到任何线索,毕竟这一次牵扯到地方黑道,这些黑道势力可大可小,这种暗地里的暗会,他们都很有一套处理方式,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顾天伦马上明白,他们说的正是那夜出车祸那件事,表面上不追究,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差点被人杀了,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就这样算了。
叶文琴无声叹息了一下,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让察觉到的顾天伦吓出一身冷汗。
“琴姨果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忽地,叶文琴熟媚的细眸子转向顾天伦。
“琴姨这次得救,还要多亏你了,对了,你觉得现在应该从那里打开局面?”叶文琴语出惊人,很明显已经打算考考顾天伦,对于顾天伦这个妖孽的小家伙,叶文琴是喜欢得很。
顾天伦犹豫了一下,摇摇脑袋:“不好意思,想不出来。”
“真没有?”
“没有。”
叶文琴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两眼,方淡笑着收回略微失望的目光,沉默不语地继续盯着急救车。
转院手续很快就办完了,救护车司机在随行人员返回车厢后,踩动油门,缓缓朝外驶去。
当车子经过叶文琴身前几米时。司机突然一个减速。让急救车慢了下来。在驾驶座上盯着顾天伦看了好几秒。眼神中带着丝丝警惕。
顾天伦也仿佛感应到对方的目光,像对方望去。有些眼熟地感觉。那个侧影好像是在那见过。
顾天伦还不及使用侦查眼,对方的车在一个拐角转弯,离顾天伦而去,那敏锐的目光让顾天伦不敢小视,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但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会是医院的一个普普通通司机。
叶文琴总是那么叫人摸不透,她敏锐的感受到顾天伦目光,疑惑的看了下手表,过了不多久,方对张越道:“咱们回病房再说吧。”张越刚要动,顾天伦赶紧抢了过来,伸手接过轮椅扶手:“琴姨,我推您上去吧。”
张越跟他争了一下,叶文琴却淡淡开口了:“小天推着也是一样。”
看表情,还以为叶文琴生气了,可这话一出,顾天伦本是悬着的心方轻轻落下。叶文琴口中的“顾天伦”“小家伙”等字眼已换成了“小天”,亲疏感不言而喻,这可是在公开场合下的称呼,加之她没有阻拦自己推轮椅,也能品位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上楼的路上,张越知趣地与他俩保持了一段距离,甚至都没有跟他们同坐一个电梯。
然而叶文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盯着前方,静静让顾天伦推回病房,直到顾天伦关好门,坐在轮椅上的她才从喉咙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世上最贵的东西,无疑是生命,因为它只有那么一次,死了,便都烟消云散了,你救了琴姨这条命,你让我怎么还?”
叶文琴的话让顾天伦疑惑的皱起眉头来。
她到底要说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