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看她,她酡.红的脸,格外的美,他想把她变得更美:他知道她更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甚至知道她什么时候,最美。
随即,暧、昧的吻,密密麻麻,毫不客气的落下。
“嗯……”女人无意识的呻y,似乎成了某种特殊的催化剂。
迷迷糊糊间,欢笙只觉得胸口一凉,然后,一阵被电流刺激过的颤栗,狠狠划过全身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蜷起脚趾,再次脱口而出,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果然,酒喝多了,是一件非常自.虐的事情。
她愕然的看清身上的男人,他来了,眼泪突地喷了出来,出的第一句话……让男人简直哭笑不得。
“姜南晨,你又欺负我!!!!!”
他温柔的啄了下她的嘴角,嗓音性感,低沉:“那,继续让我欺负?”
“……”欢笙看着他,尤安梵的那些话又从远方缠了过来,每个字化身为每个恐怖的鬼魅,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她突然抱着他的脖子,声抽泣了出来。
脸,狠狠的埋在他的胸口,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隐藏的安全地方,就再也不会出来。
姜南晨叹息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哭包子。”
他,着实有些满脸黑线的意味:女人,一旦哭起来,那是真的犹如长江黄河之水,滚滚不息,好像不把你淹死。就显得:她哭的,很没有价值一样。
他用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把她梨花带雨的脸蛋抬了起来。幽深的黑眸,淡淡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攻陷,毫无预警,让她没有一丝防备。欢笙觉得身体里出现了两个人,她们互相指责对方,反驳对方。那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叫做:理智,与情感。
如果是你,你会让理智战胜情感?还是让情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欢笙眼中闪过一丝心痛的迷茫。骤然,感到下唇一痛,她委屈的看向他。
不得不,他此刻发出的威胁。非常的……文雅、含蓄。
“走神是你的权利。咬你是我的方式,所以,你可以继续走神,我也可以继续……咬你!”
欢笙眸底满是委屈,拿下抱着男人的手,去抚自己的下唇,她控诉:“狗吗?”
姜南晨眸底并不带笑:“是、狼。”
下一刻,空气中赫然响起衣服撕碎的响声……
凌乱的衬衫。凌乱的一切,从半空中一掠而过的被扔在了地上。愈发灼热的气息让人也愈发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他们各自,情愿的让感情……打败了理智,最终。
他的占.有,不留一丝余地,轻易知道她到现在,还只有他一个男人,她的紧.致四面八方的包.裹着他,她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他就不可控制的低吼了出口。
“乖,放轻松……”性感的汗水,顺着姜南晨俊美的下颚缓缓滴落在,欢笙无暇的肌肤上……
床上,逐渐地疯狂不休。
最后,欢笙的求饶,与姜南晨的充耳不闻,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他无数次把她吃干抹净,欢笙才终于了解到:什么是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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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彻底醒来之际,却已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欢笙瞪着天花板,身边的男人早已了无踪迹,整个房间安静的像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从来谁也没来过似得。
像是,昨晚的一切,比梦还不真实。
可是,当她腰酸背痛的起来,努力稳稳的站立起来的时候,镜子里面的她身上的吻痕却那么清晰,清晰的那么深刻,怎么可能是梦,怎么可能比梦还不真实。
“欢笙,男人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欢笙,他并不爱你。”
男人对得不到的,或者只能暂时得到的,总是格外留念,但你若是让他知道,你永久地属于他,那他迟早有一天,会腻。
欢笙看着镜中的自己,失了神。
连放的洗澡水都忘了,它满的从浴缸里溢了出来,慢慢的,流满了整个浴室的地板上。以至于,当她终于断绝掉脑中的胡思乱想,转身朝前走一步的时候,差摔倒……
……
泡完澡,欢笙还是觉得好累,所以直接又缩在床上睡了。
她抱着自己,被厚大的被子一盖,从外面看整个人都快没了,那么,那么。
被窝里,欢笙捂着眼睛,眼睛无声的发热,有某种液体虽然没再浮出,可是憋在心里,却更加的痛……
她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不想泄露自己的一丝情绪,所以久而久之,她学会了伤心的时候捂住眼睛,哭泣的时候捂住眼睛,崩溃的时候捂住眼睛,觉得孤单,难过的不能自已的时候,捂住眼睛……
至少,狼狈的没有这么显然,这么显然的让人一眼就看出。
手机,叮铃铃作响。
欢笙放下手,眼眶明明非常红了,她还是扬起了嘴角,吐出了一口气,淡然自若的接起了电话。
“欢笙,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我求求你,让姜总把我从香港调回来吧!我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耳边的声音。平静,却让欢笙抬起头看了眼窗外的灰色天空。
有一种平静,会让人想到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天空。她忍住自己的哽咽,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孙心圆的语气很淡:“的确出了一事,我上次跟你的非常靠谱的男朋友,被炒了鱿鱼,没工作那阵子,都是我养着他。我本来以为,富二代不靠谱。长得漂亮的富二代更不靠谱,我却没有想到……其实穷男人,才是真的不靠谱。”
“到底怎么了?”欢笙简直……又担心又着急。
看来。是出大事了。
“他有一天喝醉了,到了家里,你知道他对我什么吗?他:老婆,让我去卖吧。”
欢笙愕然的瞪大眼:“什么卖……”
千万不要是她理解的那样。
孙心圆的哭声骤然传来:“牛郎。他要去做牛郎!他没钱。他要去做牛郎!甚至,他和一个ji女已经认识了三年,他前不久还带着那个女人,去开房,用的是我的钱!去和别的女人开房,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哪怕他外面的女人比我好,可他带的是ji女。我就在想,他宁愿和一个ji女在一起。也不愿意按时回家来见我,难道,我连一个ji女都比不上?!”
欢笙不禁把手机攥紧。
孙心圆的嘶喊还在继续:“昨天一夜他也都没回来,我打电话,发短信,他都没有回,而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把卡给了他,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难道就不会想,没钱我一个人要怎么吃饭,要怎么生活吗……欢笙,我错了,我选错了,我以为他很好,没有大钱但也饿不死我,我以为我和他生活,会很安全,平淡也很幸福,我以为他将来会是一个好丈夫……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欢笙不自知的露出了哽咽的声音,“你是不是误会他什么了,也许,也许一切不是那个样子的……”
“欢笙,别傻了,我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自欺欺人。”
那边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欢笙不可置信,自己的闺蜜,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样子的,竟然要去做牛郎……只因为没有钱吗,可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呢,骄傲呢?都去哪里了?!
在女朋友的面前,这样,他是在故意伤害她吗,还是真的想要去这样做……
难道为了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
欢笙摇头,觉得有些人真的太可怕了,太没有原则,也太没有底线了,她怔愣着,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是如此的不完美。
这时,门,被砰然推开。
她被吓了一跳,朝声音的发源处望去……
姜南晨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套着黑色休闲裤,慵懒的范,然而一身的清冷,依然遮盖不住,甚至上身的白色,衬得他清冷的气质,愈发清冷。
“我把饭菜做好了,起来吃。”他走到床边,低低的吩咐,手,忍不住抚了抚她的眼睛,好看的剑眉,隐隐一蹙。
“你没走……”此刻欢笙的呆样,真真是比她人生里的任何时候,都显得迟钝。
他拿开手,徐徐的:“早上起来晨跑了两个时,然后买菜回来,到书房处理完一些文件,已经不早了,又连炒带做饭到了现在,我往哪儿走?”
欢笙脱口而出:“可是男人要是想走的话,他怎么会没有时间走,怎么会走不了……”
完,她就捂住了嘴巴,神色,有些闪烁,却捕捉到了男人嘴角弯起的那一抹弧。
她不禁闷闷的懊恼了一下,就听到他:“嗯,我是不想走。”
心跳,砰砰砰。
欢笙悄悄的捂住胸口,不去看他,久久,他在旁边也不话,她忍不住朝他大叫出口:“站着干什么,饭菜都凉了,我,我饿死了……”
“听一个人话越大声,越是要掩饰什么。欢笙,你在掩饰什么?”
她在掩饰什么?
姜南晨笑,转身离开。
而欢笙看着他的背影。随手拿起枕头就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附带她更大的声音:“我才没有掩饰什么。我才没有,刻意去掩饰心动的感觉……”
最后一句的音调,却骤然跌落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
言毕,她甜蜜的破涕为笑。
是的,甜蜜。
他,没有走……
他,在客厅。在厨房,在书房,他就是没有走。没有:离开这里,丢下她……
他就是没有走……
欢笙咬着下唇,湿了眼,继而。又笑了出来。她捂住眼睛,“唔不要笑了,哎呀不要那么开心,淡定,淡定……”
……
从房间里出来,欢笙才终于知道自己在一个多么陌生的地方。
她刚走进餐厅就问:“这儿是哪儿?”
“你忘了?”姜南晨玄黑的眸子,睨着她迷茫的表情,微微一沉。
“想不起来了……”欢笙很无辜。
姜南晨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淡淡的声音让你听不出一丝他不悦的情绪:“昨天,你出了我家。又跑去酒吧喝酒了,这是为什么?先回答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下面的事。”
欢笙皱了皱眉,低头戳着米饭,可就是不一个字。
她又能什么呢?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是被你母亲的话刺激的?还是……我在乎你,已经在乎到了那一种地步?还是……我欢笙不知死活的爱上了你?!
不,都不能,都不可以。
姜南晨看到欢笙把头低的,越来越低,不由得,怒了,向来不会大动的情绪已不知道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了多少次!
“欢笙。”
嗓音,森冷。
欢笙吓的又把头低了一个档次。
姜南晨揉着酸痛的眉心,最终,妥协,声音含着深不可测的疲惫:“是乔文把你送到这儿,我名下的公寓。”
乔文……
仿佛被什么封起来的属于昨晚的记忆,突然被这个名字破裂开来,一切都在慢慢的回旋,乔文,酒吧,便利店……
这栋别墅。
欢笙偷偷的觑着对面漠然吃饭的男人,低低的:“哦,我都记起来了,你有一个大会议,所以,你就把我交给了乔文……”
尾音,终是泄了一丝怨怼。
而姜南晨有一些不解,“什么大会议?”
欢笙戳米饭的动作一顿,她望着他,隐忍着,才没有摔下了筷子,显然,他的茫然愈发让她肯定:什么大会议根本只是他不想来看她的借口。
而他怎么会时刻记住这随口编造的借口?所以,当她再次提起并为此耿耿于怀的时候,人家早忘的彻头彻尾。
欢笙冷笑一声:“自己的话自己都忘了吗?”
望见她的充满冷意的笑容,姜南晨嗅到了从她那儿传来的剧烈火药味,不由得再次紧蹙了剑眉……
她:“以后不想见到我可以直接,不想见到,不用去找什么大会议的借口,这不像你姜南晨!”
姜南晨放下了筷子,只云淡风轻的吐出了四个字:“……无理取闹?!”(未完待续。)
ps: 他为大会议,对她的不管不顾,让她很在乎:公事,比她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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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文:“欢笙姐,我总裁不能来是被大会议缠身,是不想你乱想啊,是真心安慰你的啊!!”
可怜乔文,完全不知道自己斟酌出口的安慰之词,会成为一个话柄,被欢笙紧紧的抓住,他的安慰,当真还不如不安慰呢。
欢笙:“哼,反正他没来。”
乔文:“……为了保护自己,我决定还是把总裁的原话告诉你:我不去了。就这样!他只了这四个字。但他一开始真的有让我带着你在酒吧门口等他哦,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就不知道了……”
欢笙:“你为什么突然不来了?”
一直在一旁懒得开口的姜南晨,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声音很凉:“那你为什么卖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