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暗战 第十一章 风雷神驹
第十一章风雷神驹
艳阳像火球一般高高地挂在空中,竭尽全力地把光和热撒向大地,树木被晒卷了叶子,无力地耷拉下脑袋,鸟虫动物也都不见了影子,就连风好象也害怕这夏日的暑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炎炎烈日之下,秦思远却在山脉之间飞快地驰行。自巴中郡一路南来,他晓行夜宿,一连赶了三天的路程,眼看离长宁地区已不远了。
翻上一个山,秦思远停下了脚步,他打算休息一下。在这暑热高温下长时间地赶路,即使以他深厚的功力,也有些吃不消。
站在山上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葱郁。山脚下有一片巨大的的草原,不知名的黄色野花一簇一簇地在原野上绽放著,给大地增添了不少颜色。
休息了一会,秦思远恢复了体力,便继续朝山下走去,当他快到达山脚时,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天空的嘶叫声,接踵而来的是的马蹄声。蹄声先如雨,然后渐渐增大,似若响雷轰轰而至。
秦思远停下脚步,惊异地看著眼前突然发生的异况。
只见从草原尽头的树林中奔出一大片的野马群,各色的野马仿佛被猛兽追逐而逃命似的疯狂地奔驰出林,朝着他这边的山林奔来,带起铺天盖地的声响。
林中不断有马儿奔出,就在这时,一匹漆黑色骏马快逾奔雷似的窜身而出,猛然前蹄跃起,仰天一声长嘶,“唏嘘”一声,声震九霄,正是先前的嘶声。
秦思远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一幅最美的图画:一匹浑身漆黑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飞,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鸟。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苍穹。应和着这雄壮的嘶鸣,四面八方的野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夏日生机昂然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那匹黑色的骏马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之间已跑到了众马的前面。他原来是那样的神骏、强健、威风!他的四肢修长,身长过丈,眼如铜铃,耳似竹削。他的后蹄总是踩在前蹄留下的蹄印上。他高扬着那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他迈步又从容,又威武,又大方。
近了,更近了,秦思远看见那黑色的骏马身上散发着奇异的光,更神奇的是他的头上长着一对龙角!
“龙马!”秦思远脑中忽然闪现一个远古的名字。
椐传,龙马是远古时龙与马交配的产物,这种马神骏异常,奔跑如飞,是真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马,最奇异的是该马有变身的异能。不过,这种马数量极为稀少,千百年难得一见。想不到在这荒野之地,竟出现如斯非凡异物,让秦思远心动不已,起了收服之心。
机不可失,秦思远心念电转,要驯服这匹异物不能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否则片刻间它将冲入丛林,远扬天际不见踪影。
秦思远运起神功,仰天长啸,龙吟之声盖过了漫天的蹄声,也将这匹异驹的嘶叫声压了下去。他的身形跃向高空,在空中旋即一个翻身向这匹异驹射去。
这匹漆黑的神骏异驹也发现了秦思远的突然出现,竞将嘶声再次高扬起来,似乎要与秦思远进行著啸声的比试。
秦思远再提功力,身形去势不减,啸声却更加悠远洪亮,突然身影变幻一闪,如流星般射向这仰天长嘶的异驹,落身在其背上。
这非凡异驹当然不会让他轻松得逞,猛地前蹄一蹬,整个马身人立而起,想将秦思远甩下来。
秦思远双手揪住马鬃,两腿用力,紧夹马腹,身子与马紧紧合为一体,任凭骏马怎样翻腾摇摆,只是紧贴在马身上。
那马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见仍不能摔掉他,长嘶一声,在马群之中奔驰起来,身旁的马儿惊慌地躲避开来。秦思远体内热血激荡,真气一提再次啸起龙吟。
这体形壮硕的异驹负着秦思远有若雷闪风疾似地在草地上奔行,大地在迅速倒退着,转眼间,异驹已摆脱了马群,迅速远去。
秦思远双目射出神光,坐在马背上感受著这无比畅快的感觉,似乎已经和这异驹化成了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地朝前奔行著。
奔行良久,这异驹终于放缓速度,秦思远将体内真元流入异驹体内,当自身真元又循环而回时,他的灵觉告诉他:这匹异驹已经被他驯服,将他视为主人了。
秦思远跳下马来,抚摩着马身上光洁如缎的皮毛,道:“你有名字么?我该叫你什么呢?”
异驹一双大眼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能听懂他的话。
秦思远大喜过望,道:“你真能听懂我的话么?看样子传都是真的了。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异驹将头了头,并在他身上蹭了蹭。
秦思远道:“起个什么名字呢?对了,我看你奔跑如风,蹄声如雷,就叫你‘风雷’好了,你看怎样?”
异驹轻嘶了一声,四蹄离地,摇头摆尾,竟表现得异常的欢喜。
秦思远哈哈一笑道:“好,那么我从此以后就叫你‘风雷’。对了,我听你有变身的能力,你变给我看看。”
风雷一扬头,长嘶一声,一道异光从他的身上发出,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收缩,变,头上的双角也逐渐萎缩,最终消失于无形,不一会,风雷已变成一匹普通的马,只比一般的马稍微神骏一些。
秦思远惊异地道:“你果然有此异能,那么就保持这个样子吧。”
风雷摇了摇头,竟有不愿意的样子。
秦思远失笑道:“好了,好了,你先前的样子太过惊世骇俗,平常还是这样的好。”
风雷轻轻地撞了秦思远一下,极不情愿地了头。
秦思远翻身跨上风雷的背,拍了拍他的头,道:“我们从此以后就是伙伴了,走,我们先到长宁去,且看我如何将州府军打个浠里哗啦,到时候你也可以显威了!”
风雷欢嘶一声,放开四蹄,驮着秦思远向草原的尽头奔去,沿途的野马纷纷闪避。
驰过草原,越过几座高山,一人一马来到一条官道上。官道沿着山边迤俪向南绕去,秦思远回忆了一下心中所记的地图,知道这条官道正是蜀州首府锦城通往长宁的道路,便策马沿着官道向南行去。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已快要到达,只要翻过了前面的那座山,就到了长宁境内。
向前行了几里地,官道已延伸到慌山之中,两边的树林越来越密,遮天蔽日,从远处看来,这里根本没有道路,少量的行人在这里也很难被发现。不过,炎炎烈日下,秦思远一人一马走在山道间,倒是感觉到很舒爽。
又前行了几百丈,秦思远已到了半山腰,他忽然听见左边的密林间传出断断续续的救命声。那声音喊了一下便停了,秦思远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可不久又传来兵器的碰击声,看来林中确实有人。
秦思远不再犹豫,拍了一下风雷的头,身子忽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如一只飞鸟般向密林中投去。树林虽密,却丝毫不能阻挡他的身形,他便如一条滑蛇一样在密林中穿行,瞬间就到了密林的的深处。
前行了十几丈,一片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上围着几十个官兵,在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中等体态,一身普通的棉麻衣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不经修饰,清秀无伦,动人心弦。只是此时这美丽少女秀发散乱,一条辫子已经松开,连带束发的红绫搭在肩上,原本白皙的俏脸布满红霞,连双眼都充斥着红色。棉麻的上衣,从领口处斜斜撕开,整个左肩和大半个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既凄切又妖艳。
一个百骑长模样的军官手持一把细长的宝剑,指着少女道:“山鸾秀,投降吧,你跑不了的,更别指望有人来救你。这慌山野岭的,毒日炎炎,根本不可能有人来,你就死了逃脱的心吧。”
少女双唇紧咬,冷哼一声,一双充血的大眼睛里露出不屈的光。
军官继续道:“即使你能跑出去又怎样,你已中了天下最厉害的媚药,没有我的独门解药,谁也无法救你,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少女忽然腾空而起,手里的蛮刀带起一溜寒光向军官飞洒过去。军官卒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连忙闪避,终是不及,被少女的蛮刀在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伤口,鲜血沿着他的伤口流到满面,使得他看起来狰狞可怖。
少女虽然伤了军官,可自己也将刚刚恢复的一体力消耗的干干净净,落地时一个趔趄,差栽倒在地上,连忙用蛮刀支撑着身子,不住地喘息。
军官恼羞成怒,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面目更见狰狞,狠声道:“娼妇,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弟兄们,将她拿下,今天我做主,让你们高兴一回,将她好好玩玩,人人有份。”
一众官兵轰然叫好,纷纷举起武器向少女攻去,少女虽然奋力抵挡,奈何功力早已消耗殆尽,加上又中了媚毒,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不几下便被众官兵击落了蛮刀,按在地上。
一个官兵丢掉手中的武器,一把将少女的上衣连带胸围撕下,顿时少女的大片雪白里透着粉红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玲珑的椒乳随着胸堂的起伏而不停地跳动,显得分外的迷人。
另一个官兵则双手扯下少女的裤子,让少女最迷人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将手伸入自己的衣裤中,掏出庞然巨物,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秦思远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畜生!”一拳击在地上。
地上的落叶冲天而起,然后像一片片锋利的飞刀,直向官兵射去。只听“噗、噗”声不绝于耳,血花漫天飞舞,转眼间,除了那个军官外,一干官兵全部毙命。
那个军官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望着秦思远,喝道:“什么人,官军在此办事,你敢干涉?”
秦思远一个起落到了他的跟前,沉声道:“放下解药,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粉身碎骨!”
军官被他的气势所摄,忍不住又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道:“她是朝廷的要犯,你不怕王法么?”
秦思远冷哼一声,道:“王法!王法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糟蹋的。”
军官问道:“你究竟是谁?”
秦思远此次出行,进行了一些化装,脸部轮廓有了一些改变,否则,这军官或许能认出他来,因为像秦思远这级别的官员,州府也许已得到画像。
秦思远道:“你不要管我是谁,识相的赶紧留下解药,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辰。”
军官道:“你真的不怕官府找你的麻烦么?”
秦思远哈哈一笑道:“今天就是总督在此,也休想让你逃脱,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拿出解药,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一……”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直压得军官透不过气来。
秦思远数完“三”字,见军官没有反应,便举起右掌,作势欲击,杀气腾腾。军官连忙挥手,道:“且慢,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解药。”
秦思远道:“胡,你既然下了毒,怎会没有解药?”
军官道:“她中的是我唐门的媚毒,此种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其实解毒的方法很简单,只需男女交合就可解去,我先前有解药根本就是骗她的。”
秦思远哼道:“又是唐门,真的没有解药么?”
军官道:“确实没有。”
秦思远道:“既然如此,饶你不得。”
一掌向军官击去,强大的掌力袭上军官的胸膛,将他击飞到一丈开外,落下地时,整个胸膛已凹陷了下去,人也毙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