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不止是张墨尘,身为守护神的木灵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地元力他无所不知,但张墨尘身上的变异元力还是头一次见。
“小子,你真是走了狗屎运,蛇毒不但没有要你的小命,还让你的元力变异出了腐蚀效果。”
张墨尘狂喜之后认真点头,论威力木灵的那一击要强上好几倍,之所以能与之相抗,是因为自己的元气带有腐蚀功效,换句话说就是能够削弱对手的攻击威力,大千世界还是头一回。
“如果不是腐蚀掉您的部分元力,刚才的比试我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张墨尘若有所思的说道,元力的变异并未让他得意忘形,实力上的低弱让他再次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路要一步步走,虽然你现在还只是高阶元师,但以你的力量和变异元力即便对上中阶元将中顶尖高手也不在话下。”木灵宽慰道。
有些人一味追求突破速度会不择手段,包括服用丹药拔苗助长,这种做法显然百害而无一利,根基不牢地动山摇,即使修为等级再高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毫无战斗力可言。
张墨尘郑重点了点头,人有些时候不能太妄自菲薄,像他这样从荒蛮小镇走出来的人,十六岁突破到高阶元师已经算是逆天了,即便是大陆上的顶尖势力中,这等天赋也能排的上号。何况他这个高阶元师刚刚还成功阻击了木灵的一次不亚于中阶元将的攻击。
嘴角微微上扬后,张墨尘看向木灵的目光又严肃起来。
“师父,语嫣情况如何?”张墨尘皱眉问道,既然木灵能够知晓自己在虚空中的情况,那自然也能清楚王语嫣的状况。
“放心吧,那丫头的天赋和韧性不比你弱,就是天生元力单一了点,只是个金元者。”木灵的眸子里赞赏之余涌出一道惋惜。
自己是高阶元师,王语嫣也是高阶元师,单从这点,后者的天赋也是绝顶的存在,张墨尘放心的点了点头。
“师父,有没有办法让语嫣后天拥有其他元力?”张墨尘不报太大希望问道,不过木灵的回答却让他双眸立放精光。
“有!”木灵思忖片刻肯定道。
“什么办法?”张墨尘激动问道。
“将你的精血移至她的腹宫内,待成功孕育生命后,再将胎体精华吞噬,这样她便有机会获得胎体的天生元力。”木灵淡淡的回道。
“吞噬孩子增加元力种类?”张墨尘惊愕万分,脑袋轻轻摇个不停,“不行,这样太残忍了,即便我同意,语嫣也不会答应的。”
木灵不可置否的摊了摊手。
“师父,还有其他办法么?”张墨尘满怀期待的再次看向木灵,可惜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后者无奈的摇头。
微微垂头,张墨尘有些失落,并未发现木灵眸子里闪过的一道纠结之色。
“元力种类都是天定的,岂能随意改变,不然人们也不会拼尽全力争取异族通婚了。”嘴角扬起一丝自嘲,张墨尘喃喃说道。
“放心吧,等那丫头出来后我会亲自调教一翻,保证她进入那什么破烂阁。”木灵拍了拍胸脯说道。
紫金域四大顶尖宗门之一的蓬莱阁在木灵口中居然变成了破烂阁,张墨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不过他丝毫不怀疑前者的能力,当下单膝跪地行叩头大礼。
“好了好了,别墨迹了,这几天你姑姑来了好几次,你快快回去看看吧。”木灵忙道。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张天冰是不可能如此焦急的,眉头猛的皱起,张墨尘对着木灵再行一礼,转身迅速消失在迷雾之中。
“师父,语嫣就拜托您了!”
......
三叶镇,张家府邸早已被修缮完毕,那高高的城墙让张墨尘忽然想起了风暴要塞,当然,还有那道不忍追忆的倩影,当一声惊呼传至耳边时才反过神来。
“是族长,开门!”
随着城头上一个麻衣中年男子大声呼喝,那如尘封千年的铁门被缓缓拉开,发出轰隆隆的闷响。
“恭迎族长!”
铁门大开,一队人马迅速跑出,分列两旁后单膝跪地,他们的朝拜都是一个目标,那便是路口处的一个黑衣少年。
张家虽然经过两次大劫,但也算是一种洗礼,优胜劣汰,能够活下来的都不是庸人,眼前这十几个门卫几乎清一色中阶元士,那麻衣队长更是达到了高阶元士之境。
张墨尘欣慰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起身后径直走向族事大厅。
大厅,沉重的气氛压得众人眉头紧缩。
张天冰来回踱步,往日里平静如水的美脸也布满了愁容。
张天池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活阎王的脾气丝毫没有改变,
相比二人,王轩松则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但脸上的凝重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
除了这三人外,张家核心尽数在此,不过从人数来看少了一大半,这其中更是不见了陈荆南的身影。
当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所有人的眉梢都猛的一挑,然后纷纷看向那从厅门中射入的斜长人影。
稍显瘦小的身影因为后背上照射的阳光,轮廓有些模糊不清,但张家众人还是一眼认出了来者身份,因为那个阳光下的黑色轮廓早已成为他们心中的支柱。
“墨尘,你总算回来了。”张天冰一个飞步过去,焦急道。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来,目光随着那道黑色身影从厅门移动到了大厅中央。
“姑姑,是不是血衣派那帮混蛋有动作了?”见众人被乌云压顶,张墨尘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便是史肖央的那张嘴脸,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张天冰的摇头。
“不是,血衣派还在龟缩,而且有黑龙帮在密切监视,暂时不必担心。是清泉镇那里出了问题!”张天冰急着说道。
“清泉镇?”张墨尘有些意外,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皱起,他实在想不出清泉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片刻后他的右手又狠狠的拍在了脑门上,“哎,是我连累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