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本是极浪漫的一件事,最后演变成一件极笑话的事。
程颢被摆了一道,却不影响梁惜许下的承诺。
当天,白冰被几个混混叫出去的时候,林厉便跟着了。
而那些混混恰好是之前绑架了梁惜的三个人的同伙,所以,他们算是仇上加仇,恨不能将林厉也搞残在医院里。
只是,他们似乎没那个能力,而且对林厉心怀畏惧,徒劳地以白冰为人质,步步退缩。
林厉不想动武,开始时,只是威慑。
可对方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眼见着白冰被困在那堆人的圈里,混混越聚越多,已非武力所不能解决。
只见林厉从路边,随手捡了个水龙头的钢管,便开始动手,一敌几十,毫发无损。
最后,还是那帮混混的头出现了,说是愿意讲和,从此再不互相侵犯。
想要混帮派,义气为先。
所以,林厉愿意给他们机会,最后,那小头目敬了他一杯和解茶,喝完之后,还暧昧地笑说,算是送他一份大礼,然后,便把白冰推了出去。
一路上,林厉走在前面,白冰无声地跟在斜后方。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独处,虽然,他可能已经忘记有过曾经。
白冰悄悄地看着他的侧脸,他不是那种很帅、五官极为抢眼的男生,但是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沉稳和内敛,会让成熟的女生知道,他以后绝对是个可以让女人依靠的男人。
这是他吸引她的地方,从第一面开始……
白冰生就缺乏安全感,她虽然用坚强和无所谓去伪装着,但骨子里,却一直觉得疲惫,彷徨无依。
林厉则适时地以一种无法匹敌的保护者姿态出现,足以让她倾心。
林厉的脚步很稳,可是,脸色却有些之前没有的异样潮红。
白冰看得出,他的额前在冒着汗,呼吸都变得有些沉。
二人走到她所住的那个钢厂旧宅院的路口,林厉停下脚步,“你住哪户?”
白冰指了下五米远处的一个生锈铁门,“就前面。不用送了。”
“好,你回吧。”林厉说着,转身意欲分道扬镳。
白冰再看一眼他的脸,不放心,“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之前,受了伤?”
林厉没有看她,也没有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只是飘来一句,“再见。”
白冰咬着唇,他是为了梁惜才出手的,如果不然,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可是,他的冷淡,却无法压抑她的关切。
林厉不知道,他走出二十多米后,白冰便尾随了过去。
她看见他路上停了几次,像是擦汗,也可能是摸摸脸,最后,她看见他竟找了个宾馆,走了进去。
白冰虽穷,却不闭塞,加上之前那个混混头子的暧昧笑容,和林厉脸上的红晕,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会怎么做?去宾馆里找个可以提供额外服务的小姐么?
白冰犹豫,有些心疼,也多少有点失望,事情毕竟由她而起,当时,自己怎样一股冲动地跟了进去的,到现在都说不清。
这不是一家很正规的宾馆。
柜台的小姐听到她要找个叫林厉的房客,再看了眼他们身上一模一样的校服徽章,睥睨地冷笑了,额外扣押了四十块钱,便告诉她房号,给了她房卡,在她往里冲时,用着不小的声音道,“现在的中学生啊,有胆子做,却没胆量一起进来,真是可笑。”
白冰咬着唇,自小到大,她被误会、诽谤、冷嘲热讽,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已练得一身顽强抵抗力,所以,脚底的退缩只是一瞬,她便义无返顾地走了进去。
推开进房的时候,林厉才褪去上衣,光着上身地进了浴室,打开凉水,拿着花洒就要往身上浇。
白冰看着心惊,冲进去夺过那花洒,凉水洒了她的衣裙,沾湿了双腿,都有些惊心的冷。她看着他有些迷糊地靠在浴室的瓷壁上后,却又不知道夺了这东西,还能帮他什么。
“林……林厉,我,我帮你叫医生!”
或许,林厉没有听清,他视她为无物一般,走出浴室,仰躺床上。
第一次,白冰遇到完全没有了主见的时候,她茫然地跟着,却在看见他的动作后,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他竟然一只手臂遮着眼眸,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原来,他开房,是准备有个地方,方便自我解决。
看到这里,白冰懂了,原来,她就是混子头嘴里的那个大礼。
偶尔地,她会对着床上的林厉扫视一眼。
床上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他紧紧抿着唇,像是在做一件极为厌恶的事。
这为数不多的几眼,看得白冰心酸,更是脸红。
像是个木头一般,她僵在原地,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下唇快被自己咬破了皮,大概是林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让她脑中诡异地闪过养父偷窥她时,所发出的那种的喘息,她突然一个激灵。
母亲懦弱,平时在家里,对养父几乎言听计从,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没有那么幸运地在高中毕业前,躲过那个男人的魔掌的话……
与其让自己的初夜被那种人渣糟蹋,不如……不如给了自己喜欢的男生……
一股决然和勇气,让她凑到了床边,用力拿开了林厉的那只手,对方怔了怔,却没有拿开挡在脸上的那只手臂,而是用被她拿开的手,将她用力地推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