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从这些贵公子哥和纨绔子弟手里赚的钱可不少,一般都不用看病,随便给药就行。
不过还有少数人不知道他药铺中,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其实是个没有生命的画皮。
还乐此不疲的想挑逗,或者做出自认为有魅力的动作,可全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知道画皮身份的人,就有些眼热起来,居然有这种好东西,除了没有生命外,不论外貌,还是听话程度,都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不少人出高价,想将画皮买走,易辰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外间的药,全部整齐的摆放在木架上,一类类的非常醒目。
门边的柜台前,带着面纱的画皮,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其实没有易辰的指挥,它是根本不会动的。
里间和外间除了之间一道精致的镂空雕花木门外,其实还有一面山水屏风遮挡,易辰背对着门边,躺在那翠玉竹的躺椅上,安静而舒适,想着恢复法力的办法。
每天的生意还是非常少,除了那些纨绔子弟外,很少有人来。
就算是纨绔子弟,也只有一个叫做钟缚金的天天来,死皮赖脸要买下画皮。
易辰当然不卖,钟缚金每次进门的钱照收不误。
如此过了几天,易辰收到一份请柬,是开油铺的言家送来的,说是家里有个孩子十六岁,要成亲了。
本来易辰没时间,也不想去,而且好像他们家,和这个言家是面和心不合,他真不想去凑热闹。
可拗不过家里的爹娘,一定要他去,还说是见见世面。
到了请柬上的日子,易辰还是关了店铺门,带上画皮前往言家。
主要是有太多人惦记画皮,留在店铺中,万一被人偷走,他没有法力的情况下,找起来非常麻烦。
易辰带着画皮走出店铺门,街道上不知画皮真相的人,纷纷侧目。
画皮被面纱遮住了僵硬的脸,整个身形看起来就是倾国倾城,非常完美的女子。
路人不由想道,这是谁呀,带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在街道上招摇过市。
锦宣城看似安稳,可那是有能无视规则的人没有出来而已,而画皮在路人眼中是祸水级别的红颜,那肯定有无视规则的人出来抢夺。
易辰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一路带着画皮,不紧不慢的走去,没走几条街就到了言家附近。
离着半条街,易辰就听到了锣鼓唢呐以及噼噼啪啪的声音。
后者似乎叫做鞭炮,是战王带回来的天雷配方,改造出来的东西。
听说战王本来是不想泄露的,后来现这种东西威力不大,加上利润非常高,短短时间内就风靡了整个燕国,因此才专门大量生产,用来赚取军费。
除了鞭炮外,还有一种烟花,也是从当初的天雷配方衍生出来的。
易辰脑海中想着关于鞭炮的事,不知不觉,已经带着画皮,走到言家门前。
空气中还散中刺鼻的气息,应该是鞭炮爆炸后留下的。
言家门口,张灯结彩,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易辰带着画皮,拿出准备好的贺礼走了上去。
不少人自然认识易辰,对于他身边的画皮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少人小声议论着,并在背后指一番。
“这不是易神医吗?”
“什么神医,不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白眼狼,亏得小时候我那么看好他。”
“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呀,长得还真好看?”
“这是哪家的姑娘,还没有成亲就跟着男子厮混,也不什么良家女子。”
“你们什么眼神,这就是易辰买的画皮,听说要好几千两银子呢。”
“几千两银子!易辰这小子这么有钱?”
“不奇怪,听说他在皇宫里当过太监,回来给人治病,又收黑心钱。”
“有钱又如何,不懂孝敬父母,不考虑延续香火,居然去买个没有生命的玩物,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我家铁柱要是这样,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也是易家的人惯着。”
“还别说,这画皮到底是怎么做成的,听说不但能端茶递水做家务,居然还能跟着来喝喜酒,简直是奇了。”
“奇怪吗,那可是几千两银子,整个锦宣城,能拿出这个数目的人家,肯定不足五指之数。”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有这么多钱,娶个三妻四妾都不成问题,还买个玩物,只能说明他在掩饰是太监的事实。”
“还是言家二愣子实在,十六就成亲了。”
“听说易辰二十好几了,看来只能玩物丧志,以后肯定会成为我们锦宣城又一大名人。”
“我觉得也是,这易辰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肯定能和北桥的冉瘸子,贫区的老乞丐,城外的孙麻子齐名。”
……
易辰全听见了,不过心如止水,对他来说,一些凡人的议论,如同风吹过,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坐上饭桌后,易辰让画皮站在身边,他却是滴水未沾,只是出于习俗的坐在那里。
别人招呼,易辰也只是略微头,淡淡微笑,在外人看来,他是强行装出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言家人来敬酒。
易辰才知道,这二楞子一家还真是小气,这个场合也要对他明嘲暗讽一番:“嗯,这不是易贤侄吗,这位是你未婚妻吧。”
“果然是倾国倾城,我看燕国第一花魁也不过如此,不会就是云家那位小姐吧。”
“易贤侄,请恕你言叔老眼昏花,这个好像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你花了几千两银子买的画皮吧,贤侄真有钱。”
听着这一家人一唱一和,易辰暗笑,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种明悟,这应该就是凡人的人生,充斥着喜怒贪嗔痴。
他现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不少,直接吞食数株十年灵药,应该不会被心魔反噬。
这种场合,观察人生百态,真的很利于提升心境。
酒宴快要结束时,易辰正想带着画皮离去之际。
外面却冲进来二十多名披甲戴盔的兵士,很快在院子中分立两旁,好像在列队欢迎某人一样。
紧接着,有人唱道:“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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