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个计划的失败,两人原本准备在白天乘坐离开的车,出于谨慎已经换成了一辆本地牌照的出租车。
陈风正是奔着这个出租车而来,那人已经被他在疯狂状态下杀死,幕后的主使者已经无从查起,他必须一时间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运用魔法治好头上的枪伤。
陈风带着一个宽边帽,正是他上次戴的,看了看出租车里并没有人,想也不想的开门坐到了后座。
“师傅,李龙口那边的海边。”陈风直接报了个最近的位置,这个地方距离这里最近,它可以到海底去疗伤,那样不会有人打扰。
“好嘞!”前面的师傅启动车子,心底里却是如同翻到了五味瓶,以他的性子,竟是也能说出这样轻快的答话。
精儿没有出来,更没有联系他,出来的却是这个他们此次的目标人物,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任务失败,精儿被已经被这人杀死或者擒住,和他失去了联系。
汽车遥遥的想和远处的海边逝去,夜色也随着入海的临近,渐渐变得浅显起来,而车里各怀鬼胎的两人却是一路无话。
陈风正直手上,司机不和他说话,他也落得清闲,而前面的壮硕汉子此时却是殚精竭虑,冥思苦想一般的向着对敌的办法。
别看他一身块头,可他们这两人,凡事都是以精瘦男子马首是瞻,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点也是他从来想、对精瘦男子心服口服的原因。
这人看似仅仅是一个大学生,给人的感觉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可精瘦男子的消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且,就在刚刚,他才轻松的决绝了那个叫魏锦天的拦路石子。如今看来,阴差阳错之下,事情无形之中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
一路依旧无话,车辆到站,陈风也懒得算计得失,直接睇过一张百元的钞票,说道:“不用找了。”
说着,下车便向着海边走去。
壮硕汉子微微犹豫,却还是拿出了怀里的东西,那是一把乌黑的手枪,倒是并没有安装什么消音器。
陈风走在前面,海面距离他几步之遥,当然,他要到沙滩上先走走,装出来散心的样子,等那司机离开,也就是他下海的时候。
壮硕男子目光炯烁,粗壮的手指扣动着扳机,却是刚要按下去。
“叮……”就在他刚要发难之时,没有来的脑中却是精光一闪,一个妙计串上心头。
只见壮硕男子动作麻利的收起了手中的枪,隐秘的藏到了自己的袖子夹层里,吐了一口浊气,脸上竟是也随之换了一个表情。
他眯着小眼睛,原本不会说谎的眼睛被他隐藏起来,耳濡目染之下,即便是他这个只懂得杀伐的粗人,也会渐渐变得心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来这无人海边的目的,却还是问了出来。
“我说小兄弟,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去吗?不是有什么事情吧?”壮硕男子冲着陈风的背影高升呼喊道。
“来了……”陈风一阵郁闷,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哈,大叔,我没什么事,我来这里有点事,前面不远就是我家了。”陈风虚晃一枪,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栋海滨别墅说道:“沿着海边走走,也算散心了。”
陈风说的真切,也于情于理。
“我说小兄弟,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准备轻生吧。”那司机一脸的关心,说着已经快步拉近了于陈风的距离。
陈风暴汗,大半夜的,又是一个人来海边……我靠,还真他吗解释不清楚了,不过对方也是好心,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哈哈,大叔真是说笑了,自杀那时傻.逼才做的事,好死不如赖活着,谢谢您的关心了,我真是回家的,您就别管我了。”
“唉,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出租这么多年,还见的少了,刚刚看你从新恒会馆出来,肯定是喝了闷酒就去洗个干净,我了解你的心思,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小兄弟,你听我说……”
司机师傅慢慢走进,陈风也已经无语了,人家是一片好心,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疗伤,把人家打晕啥的吧。
“小兄弟,听大叔的,先跟我回去,咱们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有缘,小喝一顿,我开导开导你。”说着,司机便不由分说的走过来要拉住陈风。
陈风又怎么会被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头上依旧传来隐隐刺痛,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真实感受,自己那有空和这人去喝酒开导啊。
事到如此,陈风在解释,也是越解释越乱了,干脆用个魔法,弄昏他,再把他搬上他的车,对比他的好心,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等他醒来,自己也已经疗伤完毕,岂不是两全其美。想到这里,陈风也知道怎么做了,先稳住他,趁他不备,甩上一记魔法,收工走人。
看陈风过来,司机师傅急忙上前握住陈风的胳膊:“哈,小兄弟,别怪大叔多事,年轻人时间多得是,可是不比我们,人活一世,千万别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呵…”陈风刚刚笑出了一半,表情却是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仅仅说话间的功夫,一块硬物已经悄无声息的抵在了他的腰腹之处。
“嘭!”就在陈风刚要有所反抗,枪声响起,血肉之躯之上已是传来一阵剧痛。
“嘭!”又是一枪,依旧是原来的位置,陈风胃部一口鲜血翻滚了上来,次优已是由不得他多想,身上的魔法盾轰的一声爆发开来,一身惨叫,那和他想靠之人直接一个趔趄飞射了出去。
陈风满脸痛苦的抽搐,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好心帮他的司机大叔竟会对他放了冷枪。不用思考什么,这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定是和那先前死在他匕首之下的人一伙的。
如此金的距离,陈风爆发而出的风盾绝对是可怕的,那当初可是连东方家的人都在不知情下造成了重伤,更别提这堪有一身蛮劲,不具备丁点内力的‘普通人’了。
陈风如同一头手上的魔兽一般撕咬着牙齿,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司机。
没有多做言语,直接抬手一记5级威力的篮球大小的魔法火球术扔了过去,火光闪过,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做到这里,陈风一只腿已是半跪在了地上,原本轻盈的身体此时如同定了千斤负重一般,嘴唇煞白,下意识捂住伤口的左手指缝间不是的往外冒着滚热的鲜血。
事到如今,陈风最应该去的就是医院,虽有魔法,可凭他一己之力来处理这样严重的伤势,绝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牧师系魔法没有达到导师级别,根本不可能立竿见影的治疗如此严重的枪伤,更何况还要取出里面的子弹,是两颗。
血在成股成股的留下,陈风脸也已经变得煞白,他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抬抬手念了一句咒语,一团圣洁的光团浮现而出,却被他施舍似得对给了头上的伤势。
帽子被他单手扔的老远,海风阵阵,带着思思的清寒,初春时节后半夜的海滨天气也显现出了他的素冷,陈风打了个寒颤,艰难的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一枚发光的珠子,放进了口袋,挺着那深入骨髓的绞痛,向着不远处那车子打大步垮去。
车子显然是临时征用的,除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什么都没有,陈风把纸巾攥在手里,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个决定,便头也不回的向着海面奔去,只留下一路血径……
陈风自问并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可仅仅几次的险死还生,都足以使得他或者任何一个人完成某种思想上的过渡。
人总是会在受到一次死神的眷顾之后,多了很多想法或者有了某些改变。没错,陈风便是如此,他不想再让花老头或者任何人认为他只是个足够幸运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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