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斜坡之战两个月后,野火沙盗团几乎全军覆没,而金矿要塞也遭遇了严重的破坏,无数的矿奴被野火的侄子放走,成为了日后审判鲁西夫最重要的证人。
这一战,双方皆都受到重创,野火逃入了茫茫大漠中,据传已经病危将死,而鲁西夫花费二个月养好伤势后,便聚集军队,开始对逃窜的矿奴进行诛杀。
但是,大漠实在是太大了,数万个矿奴散落在大漠中,就算是数百万大军都无法一个一个的寻找到。
再加上一些势力的暗中收容与保护,令寻找工作变得无比的艰难。
李君与卡曼达结为了联合同盟,数百个矿奴被卡曼达暗中收留,在矿奴身上藏着的金子,也被卡曼达秘密的封存了起来。
"野火完了,估计命不久矣,而鲁西夫恐怕也正处于发疯的状态,一旦这批金子流入到帝国内陆中,必会掀起一场惊天的大风暴,到时候我们只需痛打落水狗,让矿奴当作证人,出面作证,鲁西夫必将完蛋。"李君道。
"鲁西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卡曼达神色有些忧虑,即使情况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在不停思索着,鲁西夫还有什么手段能翻盘?
鲁西夫的可怕,在于隐瞒了那座金矿数十年,仍不被帝国发现,这本身就是令人畏惧与赞服的。
毕竟,即便有第八军团长格列以及帝国内部大佬的遮掩,但没有一定的能力与实力,哪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当鲁西夫意识到,一些势力暗中落井下石,刻意收留那些矿奴的话,估计就会拿你开刀下手,震慑宵小了。"李君看着眼前的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轻声的说道。
"不,鲁西夫在对我下手之前,先一步必要攻克艾德彼莱市。"卡曼达轻笑道。
李君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炸掉金矿要塞,让一切沦为废墟,而无家可归的鲁西夫,只能选择进驻艾德彼莱市,再谋发展,等平息这场祸患后,再开凿金矿,不过要清理出已经炸成一片废墟的金矿,没有十年八年的,是做不到的...一切,又得重头再来了。"
~~
无时无刻都处于暴怒状态的鲁西夫,在养伤期间,时常崩裂伤口,令伤情一波三折,时好时坏。
足足拖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鲁西夫的伤情才稳定下来,处于调养的阶段。
"哎,一切都完了,要塞也没了,夷为了平地,要想重新建造,只能向帝国申请资助。"一名士兵抱着长枪,小声嘀咕道。
"听说将军打算重新夺回艾德彼莱市,把那里变成我们的第二个要塞。"
"艾德彼莱市?那个罪恶的城市我去过,城墙都是用硬土垒成的,一炮就能轰个稀巴烂,破的不能再破的,我都怀疑,刮个大风暴,都能把城墙刮没了..."
士兵们小声议论着,这些天来,他们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何时这般狼狈过?
自从载入大漠史册的"撒哈拉斜坡战役"后,鲁西夫的力量急剧萎缩,兵力只维持在一两万人左右,其余人逃的逃、散的散,无数附庸他的势力都先后离去,开启了各自为战,争霸的道路。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鲁西夫的力量会不断的减弱,每一天都会出现逃兵。
所以,攻占艾德彼莱市刻不容缓!
"矿奴不追了,只是徒耗时间,磨损力量而已。"某夜,篝火旁,沉默许多天的鲁西夫,终于开口了﹕"去艾德彼莱市,把从在我手上失去的,重新的夺回来。"
轰!!!
金矿炸塌了,大面积的沙土凹陷了下去,覆平了这里,方圆十里也都遭到了人为的破坏,一切痕迹几乎都消失了,很难在被寻找到与发现到。
鲁西夫攥紧手中的地图,唯一一个知道这处地方的路线图,只有鲁西夫一个人的手上,是全世界唯一一张的路线指引图。
拐拐绕绕了二十多天,直到把鲁西夫自己都给绕的不知方向了,才就此罢手。
"没人能打败我鲁西夫,除非我自己寻死!"鲁西夫满脸狠厉的攥紧手中的路线指引图,大手一翻,那张地图便消失不见。
...
艾德彼莱市,市政厅内。
李君呲着牙,看着广场上的那五车黄金,旁边站着满脸歉意与懊悔的拓尔。
"长官大人,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这五车黄金的厉害,早知道...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五车黄金收下了。"拓尔懊悔道。
"拓尔啊,你就是个财迷!比财政大臣还要财迷!"李君气不打一处来的数落着。
在"撒哈拉斜坡之战"结束的第六日,某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在这片大地时,守门的兵丁意外的发现,在城门口不远处,有五辆密封严实的车子,大大的『鲁』字漆印在上面,当即就报告给了值班的拓尔。
拓尔警惕权衡了少许,最终开了城门,率领几百人,防守严备的把那五个沉重的金车,拉到了市政厅里,与赶来的德拉老人一起,打开了金车。
"这是祸水东流啊,当鲁西夫知道,他梦寐以求想要寻回的金车,出现在了我的地盘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率领全部的兵力,攻打我们!毕竟...自从这五车黄金被野火劫走后,鲁西夫就下令停止了开凿金矿,把所有的金子,在第八军团将士的押运下,都运送到了第八军团驻地,并封了矿口...
金矿要塞被野火沙盗团捣毁后,只有少量、零散的金子,被矿奴们、沙盗们带了出去,成箱成车的金子,就只在这里!在艾德彼莱市的市政厅内..."
一个金块还好说,可以说无意间找到的,也不乏这样的案例,不足以成为证据。
但是,成箱成车的金子,还漆印了他鲁西夫的『鲁』字,贴上了帝国特殊制造的封条,这就无法抵赖过去了,你总不能说,这满满五车金子,价值数百万金币的金块,全是被你用脚无意间踢出来的吧?
就算你用女神的名义发誓,傻子都不会相信你!
"野火是打算转移注意,借着我们与鲁西夫开战的机会,喘息几口气,意图东山再起?"德拉老人疑惑,道﹕"不过,野火沙盗团的实力已经大幅度的削弱,沦为了三流,要不是他野火还活着,凭一身可怕的力量,震慑住了其他人,野火沙盗团早就被群攻零散了。几乎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李君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估计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我们与鲁西夫开战,消耗双方的实力?或许只希冀磨损鲁西夫的力量?"
李君记得,自己与野火无冤无仇,要说有仇的话,也就是那次被帕柏森押送艾德彼莱市的路上,与野火沙盗团交了一次手,杀了他们一些人。
现在,把这五车黄金扔出去,当作没事人一样恐怕是不行的,一方面野火会刻意的传播这条消息,另一方面艾德彼莱市与鲁西夫的军队,或者说李君与鲁西夫,迟早要有一战,早来晚来都是一样的。
"总之,咱们的麻烦要来了,不管野火出于什么目的,鲁西夫的军队很有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或许距离咱们已经不足百里远了。"李君脸色沉着的望着自己的心腹手下,猛地锤击着自己的胸膛,喊道﹕"当初,我选择了你们!而你们,也在最危险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我!这里,不光是我李君的,还是诸位的!任何危机都只是暂时的,我希望我们携手与共,共同度过这次看似危机却不是危机的劫难..."
"长官大人!"突然,有一名军官喊了一声。
"什么事?"
"您刚才说﹕"这里,不光是我李君的,还是诸位的",这句话是真的吗?"军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君满脸威严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当子爵、当长官、睡在市政厅、天天喝酒吃肉啃瓜果?"军官傻傻的笑道。
李君的脸色顿时一沉,眼皮直突,这么严肃认真而又慷慨激昂的氛围,就被你一句话给搅黄了,气的李君抬脚就踹,且边踹边骂﹕"你奶奶个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重要的话一句都没听,吃吃吃!我还没怎么样的,你就想夺权?当长官?成子爵?你又不是我儿子、孙子,我死了,爵位也轮不到你!你是不是还想睡我的小侍女?我告诉你,没门!!"
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被李君暴打的那个军官,没文化真可怕,话里话外都搞不明白,就这智商还想在高层里混?
倏地,旁边传来了一阵异响,德拉老人笑着瞥过头去,顿时他的笑脸僵住了。
布莱兹脸蛋酡红的站立在门口,粗糙的手指扣着自己的围裙,双眼愣然无神,一个摔破了的茶壶,就龟裂在她的脚前。
看到这一幕后,德拉老人满脸戏谑而又古怪的,看了李君一眼。不禁暗自的一叹﹕"多好的姑娘啊,若当初就跟了子爵,凭子爵的为人,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