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战事暂缓,若少坤有空可回九江与云云一见,云云定当亲自出城相迎。”
刘少坤看着爱慕之人给自己的信,心里虽然有些欣喜,但此时也是没有这般闲工夫去理会自己的儿女私情。
大拇指亲亲的摸了摸背后的“少坤亲启”四个字,便将竹简好生保管在木箱之中,轻轻将其盖上,不难发现这个半平方米的木箱已经被竹简堆满了。
端坐在主营的他脸色严峻,看着军帐中的一排文武,眉头不由的皱的老高,武将中的第一位置依然是空的,自从那个江南带兵来到小池城下,牛奋已经连续三日称病没有来管过军中之事了。
几个月的交往,牛奋的性格是刘少坤熟知的,这个看似莽撞的汉子却常常提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而这些想法确实在军中实施的颇为得力。
按照牛奋那股好战的劲头,就算是大病加身也依旧会披挂上阵,如今这般连续躲避了自己三日,实在是让刘少坤有些不解。
但是好在,那个自己只是廖有耳闻的江南的兵马并不像左兰的那般多,就算他们有一只强势的骑兵所依仗,一时间也不可能打破小池的城门,毕竟攻城方面骑兵可是很难发挥的。
“我们的粮草还有多少?”刘少坤无奈之下也只能将牛奋的事情放到了一边,便问起了手下的主簿。
“启禀军师,据小人估计我们所剩的粮草最多也只能支撑十天左右了,但是好在九江那便已经送信过来,在最近就会送的一些粮草前来,如是时期不误,想来也能再称过两个月左右。”
刘少坤点了点头,九江那边关于粮草所给出的答复还是让他满意的,只要自己闭城不出,能守的住小池,那么就算对面将领从左兰换成江南对他来说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报报!”
刘少坤刚刚缓下来的面色立即又随传令官的通报声严峻了起来。
“九江郡大王八百里加急,有要信传给刘军师!”
刘少坤飞速打开竹简,目光一直上面流转。
看着竹简上的三四十字,表情也一直在发生着变化。
…
“按照老陈你的说法,这个太白教的军师刘少坤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咯?”江南站在主席之上,听了陈琳的话也不免问道。
“主公!”陈琳上前,“这个刘少坤虽是皇亲国戚,但对他们刘家的皇朝却并不怎上心。相反据琳所知,只要谁能够体恤百姓,使天下安宁,刘少坤自然能够为谁效力。”
“哦?”江南好奇了起来,“那这么说来,想那黄权起事之时,自称济百姓与水火,度世间之苦难,一定是合了刘少坤的意愿,这才使得刘少坤举案相投?”
“正是!”
陈琳还没说完,一旁的郭准便也上前说道:“若说我们军中最了解小池郡的恐怕就是你老陈了,你既然是这里的东道主,那么自然对小池一带的名士有所了解。”
陈琳点了点头,军营中所有人也叫目光投了过来。
“琳出生与小池,这小池郡除了我们陈家之外,还有崔,刘两个顶尖世家。崔家是商贾之家,并未有的什么名士。而要说起刘家,那么刘少坤自然是个代表。
无论是文武两道,这个刘少坤都是极其擅长的,琳早年在小池之时,与少坤颇为较好,深知他一身武艺已经在英豪时期左右,而他最出色的还是属他的阵道!”
江南听的聚精会神,陈琳一吐出阵道两个字,江南便立马来了兴趣。
“主公没有见过阵道大家,自然不知道阵道之奇妙。”陈琳摆了摆衣袖,“好比郭主簿的天道,能够改变天气,好比主公的诗词道能够化虚为实,这个阵道自然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刘家的祖先是开国时期的中山王刘邝,而这个刘邝的一手八荒六合阵正是太祖能够开国的保障。
想来少坤修炼的也是此阵法,这个阵法的玄妙之处就是抽取空气中的水气,加上优秀士兵的精血为阵眼,凝聚城人性模样的有水分组成的生物。
据说这个生物是刀枪不入,劈砍不死的,想要破除此法除非实力超出了布阵人,否则只能等待施法时间消逝!”
“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奇妙道法?”江南震惊不已,这般的阵法和地球上诸葛武侯的八门金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凭空制造士兵,那简直就是仙术,撒豆成兵无疑。
“主公不必担心!”郭准上前说道,“师尊大人在世之时,也同老郭说过这阵道的奇妙,先不说天下会阵道之人少之又有,而且这阵道施展起来也有两个限制。”
郭准说着说就准备摸自己的酒壶,可是看到澹台亮那杀人的眼神也只能作罢。
“首先他需要士兵的鲜血作为阵眼,但这个士兵的修为不能高于布阵之人,而且士兵的优秀程度影响着阵法召唤物的质量。
所以通常阵道之人都是文武双修,一般采取的精血都是自己本人的,如此以来想要施展阵法,对布阵人的消耗是极其之大的。
至于这第二,阵法施展都是需要时间的,譬如一般阵法施展了在一天之内就别想施展第二次,若是阵法越发高明这布阵的重置时间就越发的长,若是强行激发阵法,那都是需要以消耗寿命为代价的!”
“主公!”陈琳再次上前,“正如老郭刚刚所说,这刘少坤的阵法虽然强势,但是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忧,琳观这小池城楼已经被翻修的高出了几丈,我们万万不可力敌!”
郭准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便道:“所以我们要围而不攻,等到小池郡粮草消耗之时,他们必当会向九江一带求粮,到时只需要派人埋伏好附近山路将其粮草队伍一举截获。不仅能为我军增加粮食储备,也能断了小池郡的粮道,小池自然可以不攻自破!”
“不战而屈人之兵!”江南赞叹一声。
“老郭当真但是奇才!如此计谋确实甚好,只是我们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江南缓缓问道。
一旁的澹台亮眼珠一转便接过话道:“主公可是说的那太白四将之首万人敌牛奋?”
江南点了点头。
澹台亮继续说道:“那牛奋据亮所知实在是一员悍将,当日皖城之战之时却一人之力力挫李忠大军锐气,有万夫不当之勇。”
“澹台监军切莫要涨了他人气势,灭了自己威风!”澹台亮的话还没说完武将为首的凌压就忍不住站了出来,“那牛奋的名头我老压也是听过的,天下哪有什么万夫不当之人,就算是王侯也不敢如此托大吧?
我老压自视王侯以下再无敌手,若是那牛奋敢来,我老压一个人挡着就是!”
澹台亮发笑便道:“凌将军误会了,亮自然没有贬低凌将军之意,只是据亮所得消息,那牛奋所修并不是气道,而是世间少有的体道,身体力量非凡,亮生怕各位将军吃了这般的亏!”
“哪的力量非凡!”凌压大喝,“体道又如何?难道他看不清我凌压手中方天画戟锋利与否?若是敢正面相抗,我老压自然让他粉身碎骨!”
“好!”澹台亮赞叹一句,“凌将军可敢令下军令状!”
凌压眉头瞪得老高:“有何不敢!”
江南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明白凌压已经被澹台亮坑了,但是澹台亮也并非歹意,这般让凌压军令状也只是要搓一搓凌压的锐气,免得日后吃亏。
至于牛奋…江南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他虽然希望自己前世的兄弟能够大难不死,但是也不希望前世的兄弟到这方世界来经受磨难。特别是牛奋那般的缺心眼,若是此牛奋真是彼牛奋,那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
“报!报!”
“都将军有急报传来!”
江南大手一声,双目死死盯着打开的竹简,显然可以看住他有些怒了。
一下子用力将竹简拍在了案几之上,大声呵道
“诸位,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有所变化了!”
…
“不行!”牛奋愤怒一拍案几,眼睛瞪老大道:“刘少坤我告诉你,我加入太白教就是看着黄权济世救民,如今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刘少坤同样是气急败坏便道:“你以为我愿意?你牛奋是这般的想法跟随大王,我刘少坤不是?
还有你小子跟我假装着生病?这般事情一下来,怎地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哼!”牛奋一年怒像:“你先别管我装病不装病,我他吗把话放在这里,无论是谁要是敢勾结至国,别怪到时候俺老牛翻脸不认人。”
“哎!”刘少坤叹息了一声,“大王这次的行为是有些过了,如此勾结庆国袭击江南后方,虽然能够短暂得利,但毕竟是出卖了自己的初衷啊!”
刘少坤不提江南也好,一提江南牛奋更是怒火朝天:“他吗的黄权要这般做,我老牛就不干了!
刘少坤,我看你也是忠义之士,我实话告诉你,我这几日不来军营就是琢磨这要去投了江南!”
“你!”刘少坤大惊,“想不到你牛奋居然是这种人,如今看我太白教示弱就要去投奔狗朝廷!”
“我放你吗的狗屁!”牛奋吐一大口唾沫,“左兰当时带五万劲锐御林军三万降卒来征之时,我牛奋可有一丝投奔之意?八万军马我尚且不屑一顾,如今江南三万多兵马我就要因害怕投诚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那江南是我牛奋从小玩到大兄弟,人品如何我也不多说了,你刘少坤自己去打听打听江南这一路上可有搜刮民脂民膏,可有一出百姓对他有怨言?”
牛奋干脆直接转身,“我知道我权不了你刘少坤投靠江南,但是我也告诉你太白教要完蛋了,黄权已经不是当时那个黄权了!
我牛奋现在就走,你若是不怕血流成河自然可以派人来挡。若是他日无路可退自然可以来江南麾下找我,我可以向你保证破虏将军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牛奋风风火火出了军营,只剩下刘少坤一人久久愣在哪里。
“太白教要完蛋了,黄权也不是当时那个黄权了!”
牛奋虽为武人,但是这番话语一直冲击这刘少坤这文人的内心。
是啊,太白教要完了恐怕是个局外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吧,而自己这个局内人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想当初自己信心满满想要辅佐黄权征战天下,如今却落了这般光景,说实话心已经累了。
江南或许是个好选择,但是坤已经无力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良久,刘少坤对手下亲兵挥了挥手:“去给牛将军背上一匹好马,在准备出城手谕以及一些盘缠,若是有人问起...
就说牛将军去只身刺探敌情去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