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龙二很没骨气地,一眨眼就不见了。
沈重欢又愣了愣,但很快便习惯了过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萧韶九身边的人,都是很怕他的。
“阿肥,你觉得要用那方子?”萧韶九浓雾缭绕的眸子,盯着沈重欢沉声问。
“嗯。我想用那方看看。”沈重欢道,她这完全就是抱着一颗好学的心态,想研究一下道观里面的丹丸是什么成分构成。
见萧韶九这模样,似乎是有些犯难,沈重欢便很识相地选择了退而求次:“那个,如果不方便的话,给一颗十全大补丸我看看也行,我应该自个儿也能……”
闻得出这里边的成份……
话还没说完呢,萧韶九已经抓着小姑娘的腰,抵开她的双腿,横跨地坐在自个儿大腿膀子上。面对面,脸碰脸。
沈重欢一口呼进去萧韶九鼻尖的木樨味儿,带着一点儿缠绵温热,她咬了咬唇,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没事,离这么近干么呢……
“阿肥,觉得我不行?”萧韶九微低额,额顶着沈重欢的小脑袋,冷气中藏着一丝丝儿火星沫子,烧得沈重欢跟滚水烫了一样,往后一避。
还好萧韶九掐着她的力道不小,不然就这么一避,非得从萧韶九身上摔个狗吃屎不可。
“我……”总算明白了萧韶九话里的意思,敢情他以为她要那十全大补丸,是觉得他不行呢?
沈重欢暗暗吐了吐舌头,咱从没往这方面想好不……
也不待沈重欢再说什么,萧韶九直接以行动示范,一低头,他那两片好看的唇瓣就堵住了她的。
原来她就微张着嘴,就在这当口冲进来,防不胜防。结结实实就被他给吻住了。
熟练地犁开她的贝齿,一条舌龙来一个乾坤摆尾,就横挡了她小嘴里的边边角角。
满口腔都是让人晕晕欲醉的木樨香味儿,甚至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那味儿。
心脏跳得好快,就像有一万只小鹿在蹬角似的,快得她睁不开眼了……
这感觉,说不上难受,说不上不喜,只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良久过后,沈重欢才幽幽睁开眼,那一股晕眩过去之后,终于喘上了气。这会子,发身自个儿正倚在萧韶九的怀里。
他的手仍一下一下来回抚着自个儿的头发,下巴磕着她的头顶。她一双白腻的小手儿贴在萧韶九的胸口,感觉到那里不规则的心跳。
沈重欢轻抿着红唇,那上面残留着萧韶九温热的木樨香味儿,缓缓地道:“九哥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那东西是什么做的。”
再提及十全大补丸一事,萧韶九浑身明显一僵,沈重欢微微抬头,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那里浓雾渐散,暗光能映出自个和的小影。
掐着她腰的两手微微一提,她挨着他更近了,几乎坐在了他的大腿根子上。那里一个鼓鼓的东西,正抵在她的……
“阿肥,我行么?”
沈重欢猛点头:“你行。”
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情况不对了,哪还敢撩人虎须。
趴在摛芳居东厢屋顶上的龙二,紧紧掐住了龙三的手儿,差点儿憋出硬伤来!
主子啊,您这也太霸道了!
男人行不行,哪是你说了算的?而且还用这样威逼利诱的恐吓手段!
对了,主子这是第几次吻人家姑娘了?好像,好像有几次了吧……
——
翌日。
萧韶九在婚期吉日确定之后,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沈府。
第二天,康哥儿那小子,就蹬蹬迈着小胳膊小腿儿来到了摛芳居的东厢,抱着沈重欢的小腿就一阵嚎。
那个委屈劲儿,就像死了爹妈又欠了一屁债,债主逼上门,走投无路那个惨!
嚎得沈重欢太阳穴突突地疼,只能抱着康哥儿很小声很小声地哄:“别哭了,康哥儿哭坏了身子,就得吃药。姐姐开的药很苦的。你要是不吃,那母亲便会打你。爹爹也会不喜欢的。”
这一劝,估模着开了点儿神智的康哥儿,也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便哭得更惨。
直嚎得沈重欢一边不靠谱地哄一边儿给他捉起脉来,别是生了病,哪里不舒服。
小孩子又不知道那么多,病了多半只知道哭。
“康哥儿,别哭了别哭了。你这样哭下去,真会哭会身子的。到时要开方下药,不说一点儿不苦,但味道肯定不好的。到时你要是不吃药的话,病肯定不见起色。”
浣纱见了也跟着急:“三小姐,小公子这么哭,不会是哪儿不舒服吧?”
“姑娘,是不是小公子饿了,要不要把奶娘叫过来?”怒香也道。
三岁的孩子,多半是没有断奶的。不过康哥儿要好很多,二岁出头就断了奶,现下已经能吃一些软呼的东西了,再大一些,爹爹说他就能吃饭了。
“我看啊,他这是浑劲儿又犯了,哪是饿了?”这东厢外头,沈重平一边进来,一边板着脸道。
沈重欢忙抱着康哥儿起了身,她的身量不高,这三年来也长高了不少,不过抱着康哥儿这家伙,还是有点儿吃力。
“你坐着罢,他这小子挺称手的。抱久了,你待会儿胳膊疼。”沈重平道。
沈重平一来,许是吸引了康哥儿的一点儿注意力,这会子吸了吸鼻子,居然不哭了。
“重平姐姐,我还说要给康哥儿捉个脉试试,这下好了,看到你就不哭了。”沈重欢大松了口气道。
“你以为他不舒服呢?这小子,这里精着呢,欺软怕硬!瞅着谁好欺负,就欺负谁!”沈重平带着骂腔道,话里却字字透着爱怜。
伸手截了截康哥儿的脑门,瞪了他一眼:“还哭!再哭,就把你关进自个儿的院子,面壁思过去!你以为我跟你三姐一样好脾气呢!”
果然,康哥儿像是耗子遇到了猫一般,顿时收歇了,只一耸一耸吸着鼻子,却是再也不敢嚎了。
沈重欢见康哥儿这瘪嘴难过的小模样,摸了摸他的头。
“重平姐姐,你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沈重欢问。
“找你,还真有事儿。今儿个这外边有个传言,说那《再乐缘》的话本子是抄了一个叫《俪月记》的话本。人家那本的作者叫兰陵笑笑生来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