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怎么说,你也跟我爹好过一场,虽然不是正室,又一心想做个继室,却还差道礼儿,那也只能怪你命苦啰。谁叫你好好的小日子不过,好高骛远地,非得爬上我爹的床。这不,不仅你永远是个丫鬟爬上床的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你那个女儿,永远是个身份不上道的庶女。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沈丽君点了点下巴,轻飘飘的眼神,厌恶之中带着一点儿怜悯。没办法,她在1世纪受到的就是一夫一妻的现代婚姻制度,加上又曾有过被男友劈过腿的经历,自然对大燕古代这种不择手段上位的小三,表示非常的深恶痛绝。
沈涂氏被沈丽君眼中那抹怜悯给惹火,只觉胸口的愤怒像地底翻滚的岩浆,不过大概和乐极生悲是同一个道理。怒极反笑,那笑看得渗人,让沈丽君对她多了一丝戒备。
“别绕那么弯子。我就问你,我雯姐儿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设计的?”
沈丽君的挑高眉,扫了沈涂氏一眼,笑嘻嘻地看着她强压着怒火,故作镇定的样子。
那模样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待宰的野兽,平时尽看着耀武扬威的模样,这会子倒跟死气沉沉的落水狗似的,真是好大的反差啊。
“设计?谁跟你说的?三房那边的人告诉你的?说你傻,你还真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啊。那别人叫你去****,你去吃不吃?难怪,一直是个扶上墙的姨娘啊。”沈丽君轻嗤道,眼里满满都是不屑。
“沈丽君,我就问你,雯姐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沈涂氏死咬着这句,就要一个答案。
“你猜?”沈丽君心情极好的撩了一下头发,就喜欢沈涂氏这被逼急了的表情。
“雯姐儿现在都这样了,这一辈子都毁了。你到现在,还不想说个明白?”沈涂氏喝道。
“这样是哪样?她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不就是陪男人陪了一觉么,有什么好稀奇的?嗯?涂姨娘,你年青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有其母必有其女,也说得过去。”沈丽君冷哼。
“沈丽君,那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妹妹?你别笑死宝宝我了!她要是我妹妹,当年怎么会伙同那大房的沈重悠,把我哄上树,最后摔得连命都差点没了!涂姨娘,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说,你们母女怎么就那么盼着我死,好吞没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呢?你以为,你偷偷把三叔给我开的药给倒了,我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你安排的那几个丫鬟婆子,可从来就没给过一顿饱饭吃别呢。”
今天,就算柳婆子替进去的姑娘不是沈重雯,那也没关系。无论是大房还是二房,她都不会放过。
欺她之人,她早晚会百倍欺回去!
弃她之人,她也同样弃之!
害她之人,哼哼,那就让她们通通生不如死吧!
沈重悠,沈重雯,这一个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是,我和雯姐儿是盼着你死!可你毕竟还活得好好的。你和雯姐儿是亲姐妹,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沈涂氏指着沈丽君道。
“你们对我下毒手,千方百计想把我弄死。我如今活得好好的,难道还得回头谢谢你们,我是如此走运,没被你们坑死?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真特么好笑!我要是死了,就是活该,我要是没死,就得对你们感恩戴德。看来,让人把沈重雯和陆越弄到一块,还真是没错啊!”
沈丽君气极,今天总算开眼界了,世上居然还有人如此不脸,如此双重标准!
真特么都是贱人!
“真是你做的!雯姐儿的事情,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
沈丽君也不怕,认就认:“是呀,事情是我做的。我本来还想把三房那位也给弄进去,大家一起玩儿,你说那说出去得多动听啊。可惜啊,三房那位身边有几个身手不错的,那就只好放弃了,退而求其次呗。其实,你那个宝贝女儿,我那个表弟还真是看不上,他喜欢的是三房那位,所以啊,提前告诉你啊,你那个宝贝女儿,最多嫁过去跟你一样做个妾。”
“你,你,你太狠毒!”沈涂氏尖声尖气道。
“狠毒就狠毒呗,我也是为了活命。不然,等着你们两个来杀我啊。得,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回去吧。我今天心情好,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明天,你就得小心点啦。”
沈丽君挥了挥手,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让她离开。
时间不早了,外天黑得跟什么似的,可以进去空间泡泡澡,洗洗白睡了。
“你居然让我走!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告诉族长,告诉长安侯的沈长泽,说这一切就是你安排的!”
“你去啊。反正你又没证据!”沈丽君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像看路边的野草野花似的。
“沈丽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毁了我的雯姐儿,也要毁了你!”
沈涂氏怒起身前,从发髻上摸下一根银簪,白晃晃地就朝沈丽君刺过去。
那沈丽君原是有些戒备的,后来看沈涂氏一副生无可恋的失败者状态,便收起了防备心理,哪想到,她会突然雄起,抓着一跟尖细的簪子就扎了过来。
她躺在美人榻上,一时避闪不及,便让沈涂氏扑了上来,首先波及到的是自己的胳膊,被她狠狠地扎了一下。
沈丽君也来火了,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大叫着唤来厢房的丫鬟婆子,可还是迟了一步,沈涂歹着那空挡抽出簪子就要往沈丽君的脖子上招呼,沈丽君一手去捂了下痛得要伤口,一手抓住沈涂氏挥簪的手腕。
“大白!柳婆子!二白,三白刘映雪,都给我进来!”沈丽君边嘶声喊着,边费力抵抗沈涂氏的攻击。
沈涂氏两只手全力压向沈丽君,这是要扎住她的要害,同归于尽的节奏!
可就在丫鬟婆子们进来的当口,那沈涂氏也知道自己刺不成了,便调转了使力的方向,硬生生的推着那簪子在沈丽君的脸上划了道又深又突兀的口子。
真是火辣辣的刺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