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明日造访时辰后,刘杲与封平便就此告别。
刘杲今日目标达到,心情舒畅。正想就此离去时,却注意到妇人惊恐不安神情,心下犹豫半晌,决定好事做到底,不如亲自送妇人回家。
刘杲走近妇人,妇人不禁打个哆嗦,向后退去。刘杲暗想:“可能在这女人心中,我比那些士卒更加可怕。”如此念想的刘杲不禁想起后世和谐年间,某人见义勇为后,因为面庞刀疤纵横,吓得被救人落荒而逃,甚至被而后赶到的警察当作罪犯拘押。
见到妇人哆嗦着,已经退至墙角身躯还在拼命向后挤压,刘杲不禁想起那位尴尬的见义勇为者,在某种程度倒,他与今日自己也有点相似。感觉妇人对今天自己之形象已经种下阴影,刘杲也是苦闷异常,颇不自在。
“你家怎么走?”刘杲问道。
妇人看着靠近的刘杲,双手抱胸,紧紧抓住领口。刘杲问几次,见妇人还是这般不知所措,惊慌不安的样子,以为她今日遭遇太甚以致精神错乱,上前强行背起妇人,道:“你若不说你家地址,我可就背你回我家了!”
她被刘杲强势背上后背后,下意识地剧烈挣扎,小声哼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刘杲松开她,调笑眼前这位尤物:“我还以为你就此不肯说话呢!”刘杲这时才第一次仔细打探眼前这位妇人。她面色娇白,一双后世流行卡哇伊的大眼睛里充满惊慌以及些许羞涩、不安,盘成髻的头,可能因为刚才受惊而显得略微凌乱。但是就是这凌乱的梢,却更能刺激男人霸占她的**。这种生在乱世的素娥尤物,注定麻烦成堆。
妇人低着头,躲避刘杲目光。长舒一口气,妇人向刘杲施了一个标准礼节:“谢过壮士救助,外人来日,自当过府相谢。”妇人说完,就牵起裙角,匆匆离去。外人,乃是说她丈夫。
刘杲有些贪婪的看着妇人娇躯,尾随其后,道:“救人救到底。若是那些余匪想在路上劫持你,见有我在,才能有所顾忌。”
妇人步伐稍微顿一下,只是低着头,小声道:“如此,则多谢。”
跟随着妇人,刘杲无聊之际,细细品味这妇人。刘杲现,即便是以后世目光来看,这妇人却也是一副好身子架,怪不得出门就被黄巾卒盯上。妇人虽然一直低头,但偶尔从侧旁瞧去,刘杲依然能见娇美容颜,二十四五岁年华,正是女人最魅力年景。妇人似乎羞涩,又似乎庄严的侧影,看得已经禁欲近一月的刘杲心底痒痒的。
某人解释爱因斯坦相对论时,曾举过这么一个例子。说是坐在火炉边,觉得时间过得贼慢,而与美女一起觉得时间过得贼快。这例子放在这里也很恰当,刘杲只觉才三两分钟时,前面妇人已经道:“此处就是妾家!”
“哦。那今日就此告别!”刘杲心不在焉的,随口回答道。
“若不能置薄酒一杯,如何感谢壮士救命之恩。还请稍移脚步。”也许是因为回到家,心理安稳许多,妇人此刻再也不见惊恐面色,甚至路上那一丝羞涩也飞去。
“嗯?难道要我学韩寿偷香?”刘杲心下暗喜,当下也不拒绝,道:“多有叨扰。”
妇人刚开前门,就一声清脆小女孩叫声从内院传来:“娘亲回来了!”而此时的刘杲大窘,经历不少感情事故的刘杲,内心估略妇人在路上怕是已经晓得自己不良心思,现在却是假意调戏他。任何准备私约的妇人,也不会带着自己小女儿?
妇人刚打开开门,就跑来一个三四岁,如陶瓷的小女孩,扑到妇人身边,叫道:“娘亲,抱!”妇人弯腰抱起小女孩,擦下女娃鼻子上些许鼻涕,斗着自家女儿道:“叫哥哥。”
刘杲看着活泼的小女孩,不禁探手抚摸小女孩编束起来的辫。却是刘杲脑海中突然闪现后世女儿在三四岁般大景象,接着又想起在后世妻子,刘杲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霎那间,刚才产生的**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这是我大女儿,小名叫鱼儿,她父亲给她取的大名是昱。我夫家郭姓。”妇人在一旁为刘杲介绍自家女儿。
“哦。小鱼儿,哥哥送你个见面礼。”因为想起自己后世女儿,刘杲不自觉对眼前这个小女孩起了几分喜爱,伸手摸出一枚拇指肚大小黄色珍珠,递给小郭昱。这枚珍珠,是刘杲醒来后在身上现的,因为刘杲后世对珍珠什么的不感冒,所以就一直把这珍珠当作玻璃玩。
小郭昱拿着珍珠,眨巴眼道:“这能吃么?”
妇人咯咯笑起来,从小郭昱手中拿过珍珠,在手中忖度,可能因为从前没有接触过并不流行的黄色珍珠,是以妇人一时并不确定此为何物。便在此时,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妇人脸色一变,放下小程昱,急匆匆进屋,焦躁的道:“老郭,病又重了么?”
刘杲闻听此话,才注意到,远在外门就有股淡淡的中药味。想来,不是因为家里男人病倒,妇人断断不会在此刻冒险行走在外的。
刘杲踏入内门,与妇人丈夫稍作交谈,妇人在旁边介绍之下,刘杲不仅晓得这男人名郭永,还大致了解郭永所患之病。郭永此刻景况,用中医来讲,是虚热,伴随咳脓、咳血,而且因为妇人董氏所买来都是些凉药,造成病情进一步恶化。刘杲在后世退伍后,因时间空闲,长时间照顾自己与妻儿两人健存四老,无聊的时候,看报纸、中医讲座乃至中医书籍所学的东西,在四老及家人身上实验,竟然一一全好。
郭永这病,刘杲岳父亦曾经患过,是以刘杲清楚知道此病轻重,以及治疗手段。于是,刘杲自董氏买回中药中拣出甘草、黄芪为本,客串一把中医,为郭永开出一方。沉浸在惊喜中的董氏,以为刘杲祖传有医术,连拉住刘杲,说是自己小女儿也患有重病,请刘杲再施妙手。
董氏小女儿,才出生两月,前几日间突然小儿肚疼不已,继而咳嗽不已,偶有吐血,自昨天肚脐又溃烂。寻来的医生开些方子,却止不住病情恶化,郭永、董氏几乎以为孩童无救,几次都想把病婴抛弃。
看到小婴儿消瘦躯体,黄的面庞,刘杲虽是心中伤痛,却是无能为力。这样的病情已经不是他这个半吊子假冒伪劣中医所能救治的。但是刘杲因为后世主流意识形态影响,不忍一条婴幼儿在自己眼前被父母抛弃,只得说:“这病有些复杂,我回去寻几个医生来替她瞧瞧!不过你们可以先寻一些杏仁,去皮后研烂,涂抹几次,以阻碍外伤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