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伤正在嘱咐甄姜各类医治徐若的细节时,门外忽然传来刘皋声弃:“华先生可是已至晋阳?。
对外攻略翼州同时,刘皋亦对内大力整编并州力量。
借助大胜妾卓之势,刘皋开始进一步整合并州各个环节,以便适应并州下一步扩张。对于并州力量的整合,不仅仅是开展并州土地普查政策,更有例如护军系统、军事制度的相关改革。当然,汾水破击董卓时,并州俘获的四万余董卓兵,以及徐荣部两万余人,也是刘皋重点改编、梳理对象。
因为刘呆下一步战略目标,便是扩展势力,所以他如今也不顾并州粮草供给限制,大肆改编吸收凉州四万战俘,但凡能战之卒,统统收纳入并州军。数十日之间,四万余董卓兵俘虏,足足被刘皋吸入并州军三万余人。
这三万余董卓降兵,被刘呆打散、重组,分配到并州各部校尉、都尉帐下。因为这些三万俘虏,本就是董卓兵精锐,是以只需稍稍练,便可成为并州对外作战力量。
这么以来,刘呆与董卓一月屡战之后。并州军力非但没有消减,反而瞬间增加近六万优秀战卒。要知道,与董卓交战之前,并州军主战步骑、一线步骑,总耸才不过近七万人。
新增的六万战卒中,徐荣部两万余人。刘呆对其履行诺言,保持其部伍原编制不变。除添加类似于后世政委制度的护军系统等等必需编制、以及全军逐渐推行具有并州特色的新式军事制度,徐荣部两万余人,基本上还是全部属于凉州兵掌控。
即便是如此,其他三万余凉州降兵,打散补充入并州军系统后,也使得并州军成员结构大大改变,达到每三个并州步骑,其中便会有一个故董卓兵俘虏的地步。
在扩军时,刚刚明确建制的护军系统,亦挥出重要作用。劝降、诱导、转变思想,在护军体系人员积极思想改造下,三万凉州降兵补入并州军的扩军方案,顺利达成,期间不曾生过较大失误。
当然,这也多亏刘皋自睢阳园陵缴获的近三吨黄金,六七吨白银。正是这么一笔财富,才能维持刘呆对并州的一系列改革。
不过,刚刚投降并州的徐荣部两万余步骑,刘最虽履行诺言,但也不会完全放心、任由他们在并州境内抱团。有鉴于此,刘暴遂将徐荣部一分为二,一部屯兵雁门郡,防备幽州、翼州可能袭击,另外一部,约八千人,移军朔方,配合并州原朔方军,继续执行封锁匈奴,抄略鲜卑的军事任务。
之所以将徐荣部配至北疆,却是刘皋为避免徐荣军突然再转向董卓。作出的布置。
又是扩军,又是土地普查,又是攻略翼州,可想而知,自三月份大破董卓以来,刘最该有多繁忙。
刘呆与徐荣会晤,交流交流感情完毕,还未歇息片刻,刘呆又得知华伤已入晋阳,甚至已经开始治疗徐若。这不,因为华诧后世的赫赫声名,刘皋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府中,招呼华儒。
华俏正嘱咐甄姜各类医治徐若的细节时,门外忽然传来刘呆声音:“华先生已至晋阳?。
刘呆头戴远游冠,身着朱红色九门侯侯爵官服,腰挂镶玉长剑,脚踏长腿马靴,快步跨入内院。其身后、左右,跟随六七名时刻警戒的持刀亲卫,保卫刘皋的安全。
华忧仰头望去,对刘呆的第一眼感觉,便是:这人好年轻!
当此时,活跃的军阀诸侯,年纪最轻当属孙坚。然而即便是孙坚,亦业已三十余岁。
比起孙坚、袁绍、袁术、公孙瓒、刘焉、陈王刘宠、刘虞等,这些壮年亦或白苍苍之辈,二十三岁的刘暴,当可谓算是少年才俊!
自从刘最大破董卓以后,并州兵威名传遍天下,无数人将刘皋比作霍去病那般将才!毕竟,汉世能在刘皋这年岁做出,令天下人仰慕的武勋的,也唯有票骑将军霍去病可比!
刘呆一眼从人群里分辨出谁是华儒,欣喜道:“华先生能不远千里来并州,某心中不胜感激。”
与华伦客套一番后,刘呆才询问徐若病情:“徐若卧病在床数年,精神萎靡,却又无明显痨病症状,究竟是何种病症?”
华坨又将适才与甄家的回答,向刘暴重复一遍。刘呆一边点头,一边赞许华儒。言谈间,刘呆忽想起一事,向华诧说道:“还有一件私事,需要麻烦华先生。嗯,还请华先生移步书房
刘皋转又向甄姜说道:“我与华先生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会!”
说完,刘皋领着华儒步入一间空旷房舍。
刘皋吩咐亲卫守在门口,拦住外人,他自己则和华诧相继步入房内。
左右打量一番,刘皋才小声道:“呼唤华先生至此,却是欲请华先生替我检查检查身体,是否藏有暗疾?嗯,差点忘了,华先生是否需要其他辅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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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坨不禁愣了愣。却是华俏没有想到,刘皋大费周章的躲在此地,竟然是想请他检查身体,看看刘皋是
不过,华亿转念一想:刘暴如今身处重职,大破董卓,攻略翼州,一举一动可影响天下时局。刘呆如是无病还好,一旦身藏不能治愈的暗疾,被有心人暴露,却是可以在并州引起一场大风暴。
华坨答道:“检查是否有病。望闻问切足矣,无须其他工具!”
华住大略为刘皋检查一通,眉头皱起:“州牧身体气息浑厚,并无异样。最多,可能是因为近日公事繁忙,州牧精神略略有些疲惫。州牧缘何以为自己身上,可能藏有暗疾?”
华住不但精通望闻问切,更熟知病人心理。见刘呆刚才种种举止行为,华儒便知:刘呆绝对是先怀疑自己可能身怀暗疾,所以才大费周章的请华儒入偏僻处检查身体。
刘呆面色瞬间变得尴尬,小声道:“乃是欲问华先生,我是否有后嗣断绝之患?”
所谓后嗣断绝之患,是种委婉说法。简单来说,刘呆却是担心他不能生下子女,即是肾脏功能生异变。
无论古今,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总是有点尴尬的。刘暴刚才所言暗疾,正是一语双关的表达了他内心的沮丧心情。
却说。
后世,刘呆绝对属于晚婚主义者。刘皋被强制退伍之后,才在亲戚、好友牵线拉绳下,与妻子步入婚姻殿堂。
后世晚婚的刘最,穿越后却因汉世风俗,变成早婚。当真令人感慨。
本来。刘皋终日忙碎,为登上汉天子之位,努力经营势力。偶尔闲暇在家时,刘呆又尽量把时间投入与甄姜、两女交流中,努力补偿他平时对她们的疏忽。时时玄刻连轴转的刘皋,又因为后世心结、习惯,还真没在二十三四岁,便积极主动考虑生个孩子。
并州兵大破董卓之后,关中很快传来消息,言宋泓一家二十七口被董卓押入监牢。似董卓那个性情,刘呆若是不选择屈服,宋泓一家二十七口,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们必将赴袁院、袁基的后尘。
也即时说,未来不久,长安宋氏一门,亦将如汝南袁氏一般,被鲜血染红!
消息传至并州,宋都瞬间脸色惨白,面无血色,仿若失了魂。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姐妹、叔侄呐!
因为心中对宋都的愧疚,刘皋处理并州烦杂政事时,尽量选择留在晋阳,能不远离一步便不远离一步。白日刘最辛苦奔波,夜晚则陪伴宋都入眠。
宋都不喜政事俗事,性格与甄姜相反,属于乐天派。但是因为父亲宋泓一家二十七口被董卓关押牢狱,宋都少有的开始接触政治。然而,宋都似乎又想将她对家人的忧心,掩藏起来,所以她了解汉帝国局势的途径,唯有依赖几个。亲信丫鬟出门有意识的打听,或者独自分析刘最偶然间言语,甚至借来并州放各地的各种邸报。
然而,没有政治素养的宋都,对汉帝国局势越了解越模糊,对家人的担心,也是一日日加深。虽然宋都与刘皋一起时,双方都将长安宋泓一家二十七口,当作禁区,谁也不主动触及,但是白日刘呆奔波政事时,宋都往往控制不住自己。为家人默默流泪。
宋都种种行为,其实怎能瞒得住刘暴?
只是,刘皋能拿什么来安慰宋都?
说宋泓一家二十七口,会安全归来?似董卓性情,连袁院、袁基,他都毫不眨眼的斩示众,何况是不如汝南袁氏知名的长安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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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求得宋泓一家二十七口活命,不惜放弃并州大好形势。这种行为,刘呆亦绝对不可能去做!
刘皋早在攻伐董卓数日前,便派遣职方司暗谍联系宋泓逃离长安。但是宋泓却因为考虑到长安宋氏基业,以及献帝刘协,果断拒绝刘皋“莫名其妙”的逃离长安建议!却是刘呆虽劝谏宋泓离开长安,却是没有告诉宋泓内情,更没有告诉宋泓,他要向董卓开战。
虽然说,宋泓之所以被董卓擒拿入狱。是因为宋泓自己的选择,但是刘呆可以因此而心安理得么?刘呆还不会自欺欺人。
一边是妻子笑脸,一边是未来的巅峰权力。如是有可能,刘皋哪一个也不愿抛弃。
但是若是遇到非抛弃其中之一的危急境况,刘呆却也会心怀内疚的选择后者。一如昔日,刘最在黄河北岸的抉择。
是以,刘皋对宋都能做的,唯有沉默的拥抱他入睡。
纵然看似虚伪,可有些虚伪的爱护,总比连虚伪关心都没,要强些!
宋泓一家二十七口,被捕捉入狱一月后,宋都剧烈动荡的心。也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平息。同时,因为这数十日主动了解政事,宋都也渐渐对局势有所了解。
联想起各地有关“刘呆舍弃妻子,强渡黄河”的传言,宋都也渐渐死心,晓得刘最绝不会为她父亲宋泓,放弃并州势力。纵然不关心政事,宋都却还是稍稍了解刘皋性格的。
一边是刘呆,一边是父母家人,宋都整日间陷入两难的抉择。不过,始终,宋都没有主动请求刘呆营救宋泓!
初五月初。某个夜晚,宋都小脑袋,枕着刘某胸膛。喃心口旧的对刘皋说道:“刘兴,我们生一个孩子”。
也便是那时,刘呆才突然觉一个严重问题:自从中平五年,刘呆成婚以来,数年间,无论是甄家还是宋都。都没有怀孕的动静!
若是说。宋都年龄尚不易受孕,那甄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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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没想过,不觉得什么。一真正考虑起这事,刘呆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春末夏初之季,刘呆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仿若严冬般的冰冷:“难道说”我变成了项少龙那种二等残废,从此不能生育子女?不该啊。我又不是**穿越,不会出现啥辐射影响?”
“封建帝王时代,若是没有子嗣传承基业,我纵然是此刻取得天下,一旦我死去,国家还不是:非是立即动荡,便是有权臣篡位。历史上五代十国后期,郭威开国,柴荣继之,而后则有赵匡胤篡位称帝,建赵宋!”
“如若如此,我一切努力还有甚意义?如若如此,我何必再辛苦经营并州?”
“若是建国只有一代,我还不如去捧曹操或者刘备,登基蒋帝呐!”
刘呆霎那间陷入郁闷中。
心念一生,挥之不去。
而后十数日,刘呆苦闷异常,甚至时不时的有点恍惚。
可以说。子嗣断绝,给刘皋带来的冲击,好似后世原子弹爆炸一般!
如今恰逢华诧来并州,深信华神医的刘呆,不禁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华伤身上。
听到刘最自报疑病,华陀再次为刘呆专业检查一遍。不过。花费近一个时辰,收获寥寥。华伤最终还是沮丧回复刘呆:“以我能力,却是未现州牧有丝毫虚阳症状。不过古人有言“阴阳合抱,而后精华存也”州牧不能生育之患,怕是还需检验州牧诸位夫人。”
“这道也是!”刘呆点头道。
不过,刘呆想了想,又对华儒说道:“还请华先生检查我妻子时,莫要说明我之疑惑,就当作寻常搜检暗疾。”华伦虽不理解刘皋想法。但还是点头应诺,答应刘呆要求。
接下来,刘呆遂以健康检查为名,一边夸赞华儒神奇医术,一边请华伤为甄姜、宋都把脉、望气。
两个时辰后,华亿却无奈摊手道:“州牧。请恕卑职无能,以卑职医术,实在案检不出,州牧以及贵夫人有甚暗疾。甄夫人或许有点压抑,宋夫人可能心有郁结,但是却与不能产嗣子女,无丝毫关系。”
“然而。州牧与两位夫人结婚数年,甚至与甄夫人交合更久。却久无怀孕痕迹,却亦是不可忽视的问题。内中,也可能是有我瞧不出的病症!这却是卑职能力有限,还望州牧见谅。”
见华儒束手无策,刘呆不禁心情沮丧万分。本以为盛名的华儒华神医。能够瞧出他不能生育的根本原因。谁料“果然疑难杂症难死医生,不闻有可治万病之神医。”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华神医,也不能解决刘呆心中郁结。
刘呆精神恍惚,脑海里一遍遍思索他为甚不能生育。甚至,其间,刘呆还在识海里大声呼唤躯体刘呆的零散记忆,想探索出是不是因为穿越问题,才导致他不能生下一二孩童。
华俏瞧出刘枭黯然不乐,心中甚是可怜:“刘并州看似风光元,限,谁知却摊上不能生育的疑难杂症。真是天下人各有各的际运。各有各的苦难!”
华坨心怀不忍,遂又向刘呆劝道:“虽说搜寻不出州牧暗疾缘由,然天下不能生育缘由,无非是男子阳气不足,女子阴气不盛
“州牧若是心念子嗣,可有三种方案。”贵气,冲淡州牧身上可能暗疾。
此种手段,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总比州牧如今毫无头绪强。”
莫贪女色。自古有子嗣之患者,越是好色,越是不能产子。州牧一旦搜寻到旺子女子,可夜夜与之合体。万般努力之下,总有一线希望。”
“三,以杂药虎鞭之类辅佐之。我可与州牧调配一些滋阴补阳,壮大州牧人精,滋润州牧夫人阴华的药方,令州牧以及贵妇人日日服之。虽然不知州牧究竟为何病,但是有这些药方辅助,总比没有强!”
华伤说到最后,突然灵光一现,击掌道:“却是几乎忘记一事!我少年游学天下时,曾拜访过庐江左慈左元化。左慈虽非专业精习医术,但是曾苦心钻研过滋阴补阳的房中术。”
“单论房中术,左慈胜我万倍。我虽不能察觉州牧暗疾,但是左慈未尝不能瞧出。州牧既然忧心子嗣之患,何不清来左慈,询问一二?”
左慈?
那位历史上盛传精通遁甲术、丹鼎术,被曹不评价为精通房中术的三国之间,道士界的著名传奇?
熟读历史典籍的刘呆,对左慈还是有点印象的。,